突然出现的声音,景玉心中一惊,死抱着树干不放,动也不敢动。心中纳闷,我隐藏的这么好,刚刚那几个人都没有发现,他是怎么发现的呢?
树下的洪金生,等了许久也不见人下来,心中奇怪的很。本公子的直觉一向灵验的很,树上肯定有佳人,要不然这珠花怎么会掉在树下?
“金生,等你许久,怎的还不来,不会尿遁了吧?”
身后的巷子里传来嬉笑声。
“来了,看本公子不把你们都喝趴下。”
洪金生顾不得什么美人了,不得不离开了,免得被一帮子朋友耻笑自己尿遁。
等待许久之后,景玉才稍微放下心来,僵直着身子,慢慢的滑下树来。本想换回男装的,想想万一刚刚那几个人回来,会更麻烦,只好整理一下仪容,一路打探往木记粮行而去。
木记粮行掌柜的,木林,年约二十五六岁,相貌清秀,头脑灵活,为人实在。店面规模不大,也就五六个伙计,外加木林和自己的老娘,鉴于木林头脑灵活,童叟无欺,生意一直不错。
“林儿啊,今年怎地你李二叔还没来呢?”
后院里,木林的老娘田氏,满面担忧的对着儿子说。木林也是心中不安的很,往年这个时候,李二叔早就到了,怎地今年这么晚呢?还有佃户们交租子也晚了很久,真是很不寻常啊。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娘啊,您也别急,也许李二叔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不会有事的。”
“希望如此。”
田氏拿起针线,纳鞋底,李二那老头子,穿鞋可费鞋了,一双鞋子,穿不了多久就坏了,我得多做几双给他。
“掌柜的,前面来了位美貌的菇凉,指定要找你。”
额?菇凉?我好像不认识什么美貌的菇凉吧?
“快请进来。”
“好叻。”
不一会儿,穿着女装的景玉就到了后院。这位菇凉蒙着面纱,身量比较高,身材纤细,显露出的部分可以看出是一位风姿卓越的美人。
“这位菇凉,你找我何事?”
“你是木林?”
额,菇凉的声音也好听。
“正是在下。”
“那屋里说。”
说完美人就径自往屋里走去,丝毫不理会后面口瞪目呆的木林母子俩。
“这菇凉你认识吗?”
田氏低声问儿子。
“不认识啊。。。”
木林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
“先进去再说吧。”
“关上门。”
额,这是要做什么?木林还是老实的关上了门。
景玉直接脱下女子的外衣,解下头上的珠花,脱下女子的绣鞋,这鞋子太小了,脚难受死了。
“菇凉,你,你这是做什么?”
木林和老娘汗都下来了,这菇凉是要赖上咱们家吗?取下脸上的面纱,一身累赘的东西都脱了,景玉感觉舒服多了,还是男人自由啊,女人得多受罪啊。
“木林,你看看我是谁?”
“少,少爷?”
虽然是三年前看过少爷几次,但是少爷的容貌天下少有,怎能轻易忘记?
“奴才见过少爷。”
“老奴见过少爷。”
母子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给景玉磕头请安。
“二位快快请起,景玉怎的能受二位如此大礼 呢?”
“少爷万不可妄自菲薄,当年要不是老爷和夫人救了身染恶疾的我们母子二人,我们母子早就命丧黄泉了,怎地还能多活这么多年?”
原来当年,是林小姐夫妇救了濒临死亡的田氏母子,费劲财力救了他们,他们母子自愿卖身与丁家,为丁家效力。后来林小姐见田氏的儿子聪慧的很,对做生意很感兴趣,遂培养他做生意,改姓为木。
“那请木掌柜的和大娘你们起来说话吧,这样子跪着,真是折煞景玉了。”
木林和母亲终于起来了,母子二人对视一眼,没想到少爷虽是舞象之年的少年郎,待人接物与夫人和老爷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少爷,不知您何故穿着如此?”
木林有点迟疑的问景玉。
景玉有点尴尬,田氏见状,知道少爷有难言之隐,遂退出去到前面店面看守店铺去了。
“木大哥,我今日里遇上些异常的现象。”
“少爷,您唤小的木林即可,这大哥,木林愧不敢当啊。”
“木大哥,你年长与我,无论阅历还是世故都比我丰富,以后景玉还要仰仗与你呢,唤你一声大哥,你担得起,莫要再推辞了。”
“是,少爷。”
“不知少爷遇上什么异象?可否说来听听。”
“今晨,我本来是打算来你的店铺的,只是过城门之前,后面跟着几十辆的大车,行迹可疑的很。我不得已才隐入市集中,后来遇上三个跟踪的,换成了女装,才险险躲过了一劫。你可知,这县城之中,哪家有如此大的派头?”
“有此财力的,除了县令大人梅钱进家,就是华大成华家了,只是不知少爷有没有看清,那大车上的标记?”
木林思虑很久才说。
“好像有梅花标记。”
“难道是县令指使?他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