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一切,护卫带着主子走了,当然景玉和卢济世也没有拉下。不知多久,被蒙住双眼的景玉和卢济世半道上被丢下车去了。
县官瘫坐在地上,傻愣愣的大喘气,我的亲娘啊,这帮祖宗终于走了,保住了小命的感觉真的好好啊。
“大人,你要不要起来啊?”
陈捕头有点迟疑的问。
县官正要起来,想起自己湿透的下身,又尴尬的坐下了。
“那个,地上凉快,我坐一会,你带着兄弟们去休息吧。”
“是,大人,卑职告退。”
说罢带着两个兄弟下去了。临走之前,怜悯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众多衙役捕快师爷们,不知道那些怪异的姿势睡到天亮,会不会难受啊。
等陈捕头几人走了,县官立马爬起来,跑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大马车在夜色的掩护下渐渐消失,景玉和卢济世告别。
“卢大叔,谢谢你多日来对景玉的照顾,晚辈感激不尽。”
“丁公子,你太客气啦,夜色深沉,你人生地不熟的,不如你我二人结伴而行吧。”
“如此甚好,大叔请。”
皎洁的月光下,伴随着虫鸣蛙叫,夜风徐徐,到也是惬意的很。只是为什么走这么久还不到卢大叔家啊?走到最后天都亮了,脚底好像起泡了,每走一步就钻心的疼。
拄着捡来的两根棍子,两人身上,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加上汗水,脏兮兮的衣服,走了半夜,鞋子都破了,整个就是难民一样。天色已经大亮,眼前到处都是人头攒动,此起彼伏的都是小商贩的叫卖声。
这是到底是哪里啊?景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这风土人情一无所知。卢济世是个坐堂的郎中,出来的时间比较少,但是大体还能分辨出这好像是城里吧?
“这好像是城里吧?”卢济世有点迟疑的说。
人多拥挤,随着骄阳的升起,汗水如雨般落下,滴落在鞋子上。景玉无奈的拿着衣袖搽搽脸,搽完之后,囧啊,本来还有一丝色彩的衣袖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了。看了看卢济世,同样的狼狈。
“卢大叔,要不找个客栈,清洗一下吧,这样子实在是有碍观瞻啊。”
卢济世摸遍身上,也没有一个大子,尴尬的看着景玉。那么急吼吼的给抓过去,谁身上能带钱的啊。景玉这才想起自己好像也没有带钱啊。。。
不死心的浑身摸索,腰间这是什么?黑乎乎的一个袋子。打开一看,十两碎银子,外加一枚玉佩。这玉佩不是自己的,看上面的龙型图案,肯定是皇家中人的,景玉最不爱牵扯的就是皇家中人,唉,貌似救人救出天大的麻烦了。
觉得这玉佩烫手的很,扔也不是,戴也不是,纠结半天,还是戴着吧,这么贵重的东西,丢了万一这人找回来,麻烦就大了。无奈的把玉佩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希望那人忘了我这个人吧。
“卢大叔,我们去找家客栈吧。”
“额,好。”
兴隆客栈里,掌柜的和店小二看着进来的两人,满脸疑虑。掌柜的使个眼色给店小二,店小二赶紧到后厨拿了点食物放在卢济世的手上。
“两位,小店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出门右拐,大约半个时辰的脚程,就有养济院,到那里就有吃喝住宿的地了。”
卢济世推回食物:“额。我们不需要施舍。”
“那两位客官是需要住店吗?”
店小二虽然面上堆满笑容,心中却鄙夷万分,两叫花子,还摆什么臭架子?
店小二的鄙夷,景玉早就看出来了,从钱袋子里掏出些碎银子,径自走到柜台,银子往那掌柜的面前一放。
“掌柜的,这些可够我们二人花用?”
掌柜的一看银子,立马乐呵呵的说,“够,够,不知公子需要些什么?”
“给我两间上房,备好热水,我叔侄二人需要沐浴,再给我购置两身适合的衣帽鞋袜,有什么特色菜,来些。这是银子,辛苦掌柜的了。”
有银子就是大爷,掌柜的喜的见牙不见眼,立马打发小二麻利的干活去。有银子好办事,不大的功夫,所需的全部都备齐了。
景玉躺在浴桶里,舒舒服服的泡着澡。不知不自觉中,竟然睡着了。掌柜的准备好饭菜,坐等右等不见人下来,忍不住上小二上去催。
“客官,你沐浴好了吗?”
嗯?谁?一睁眼,发现自己还在浴桶里,水都凉透了。连忙起身。
“好了,马上来。”
换好干净的衣物,头发搽了半干,不能扎起来,不扎的话,好像很失礼啊,只好把脑门前面的稍微往后系上。玉色的衣袍,很是合身,只是衣袖过于宽大,像是两个布口袋,黑色的鞋子,还贴心的准备了个新的钱袋。嗯,果真是银子力量大。
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唉,真是个定时炸弹啊。算了不想了,还是下去觅食吧,估计卢大叔该等着了吧。
正是晌午时分,客栈里的客人都在下面大堂里吃饭,本来窃窃私语,一片人声的。首先发现不对劲的是掌柜的,怎么小二们都呆呆的,真是一帮子偷懒的家伙。掌柜的胖胖的身体,快速的走出柜台,走到小二的面前。
“死小子,又偷懒,还不赶紧招呼客人?”
“掌柜的,你看。”
小二指了指楼梯口。什么东西?掌柜的回头一看,心神都飞了。眸若星河,面如美玉,身长高秀,俊美无匹,哪里冒出来如此风华绝代之人啊?长成这样,这是菇凉还是公子啊?
“掌柜的,上菜啊?”
“掌柜的,我们点的菜呢?”
到处都是客人不耐烦的催促声。掌柜的和小二却充耳不闻,客人们想看看掌柜的到底中了什么邪?一脸痴呆样,生意都不顾了。顺着掌柜的目光看去,一个个的都惊呆了,一时间,嘈杂的大堂竟然鸦雀无声。
景玉站在楼梯口,到处张望,看看卢济世到底坐在哪里。卢济世坐在南边的角落里,景玉冲着卢济世嫣然一笑,脚太疼了,只能缓步下来。
每个人都是以为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对着自己笑,一时间,大堂里都是碗筷掉落的声音。
咦?这些人都怎么了?不过肚子咕咕叫,还是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