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玉是被痛醒的,迷糊中还以为到了地府呢,心想这到了阎王殿,怎么还会痛啊,缓缓的睁开眼睛。
头顶是竹木搭制的棚子,上面是隔年的稻草,棚子不是很大,大概二十来平方。一张简单的橱柜,里面全部都是书,边上一个竹子小桌子,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两个同样材质的小方凳子在桌子的旁边。
棚子四周铺的都是厚实的稻草,倒也能挡住不少风,不至于那么冷。忍着脑后的剧痛,晓玉慢慢的爬起来。这才看清,自己原来躺在席地而铺的稻草上,枕头的竟是块已经看不出颜色黑乎乎的的砖头。
再看看身上,这穿的是什么啊?已经打结的毛乎乎的衣服,其实已经不算是衣服了,就是一堆碎布头。脚上穿的是草鞋,里面塞的全是草。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给盗墓的抓住,卖到深山老林了?不敢置信的伸出手掐了掐脸颊,哎呀,好疼啊。
看着眼前白嫩纤细修长的手,以前的手白是白,可没有这么纤细修长啊。虽然以前很穷,也还有泡面裹腹,照理说,这手,不像是贫穷人的手啊?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拼命的想,一点也想不起来,只有自己掉悬崖能记得,后来实在没有印象了。越想脑子越痛还伴着眩晕感,只好抱着脑袋蹲下身去,不经意一摸,脑袋后面一个很大的包,怪不得这么痛呢。
咣当一声,什么东西落地破碎的声音,伴随着一声男人惊恐的尖叫:“主翁,你怎么啦?”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晓玉,就被妥妥的扶着站起来了。猪瘟?这啥名字?
晓玉看着眼前的老者,大约五六十左右的年纪,方正的脸颊,布满了皱纹,有些灰白的发和胡须,中等的身材,眼睛不大,却是很有神。此刻老者的脸上布满了担忧的神情,倒是不像作假。老人头戴裹巾,身穿灰色窄袖衣衫,脚穿黑面布鞋,衣着服饰不是很新,但却是很干净。
这穿戴跟自己明显不是一个待遇啊,这老人说话文绉绉的,很像是古人。难道是给卖到横店影视城了,哪个剧组在拍戏吗?
见晓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神很是陌生。老人很是不解“主翁,你怎么啦?我是李二啊?”
“李二叔?”
见晓玉如此客气,老人一脸的惶恐:“不敢当,主翁叫小老儿李二即可。”
“那个,李二。。。叔,我脑袋很痛。”
“主翁,头又痛了吗?都是那王家。。。。”
李二一脸的痛心疾首,扶着晓玉坐下,李二规矩的站立一旁。
“李二叔,我头痛的很,以前很多事情都忘了,你可以说给我听听嘛?”
晓玉搬来另外的一个凳子,“你坐下说吧。”再三推却不过,李二将将的在边上坐下了。
李二详细的解释了此原身的一切。原来此身原主叫丁景玉,系名臣后裔,只因父亲被冤杀,诛灭九族,族人几乎被诛杀殆尽。当时原身的母亲为父亲的一位红颜知己,尚未过明路,才不为人知。
父亲事发之后,家中忠仆,带着身怀六甲的母亲逃亡至此,隐姓埋名。
母亲因忧思过重,导致早产。所以原身的身体不是很好,而母亲思念父亲过度,也于三年前郁郁而终。
原身是个至纯至孝的大孝子,在母亲坟前守孝三年。今天正是三年期满。那王家本也是外地逃亡至此的移民,只因家中人丁众多,开荒种田,日子尚有富余。
王家觉得景玉一表人才,又饱读诗书,必有大好前程,遂产生了结亲的念头,就将自家女儿许配给景玉,只等景玉满15岁,娶小姐过门。
哪知三年前丁母病逝,景玉需守孝三年,家中诸事无人打理,家境日渐败落。眼看王家小姐等到16岁,已经成大龄菇凉了。爱慕虚荣的王家家长,转而将菇凉转嫁给山阳县县令大人的小舅子为妾。
昨日就是王家小姐出嫁之日,轿子路过草棚,景玉气不过,拦轿理论,被王家送嫁之人,推攘,脑袋撞至墓碑,就此殒命,晓玉就此重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