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差役外加后面的工匠们,几十号的人,浩浩荡荡 ,沿着小道,锣鼓声震天响,径直往槐树村而来。引得田地里做活的人,争相瞭望,还有些好事的人,直接扔下手中的活计,跟随在差役的后面,去看个究竟。
听到院门外锣鼓声,安氏放下手中活计,面上惊喜不已,难不成是相公,四叔和十九叔高中了?
“三嫂,这锣鼓声好像冲我们家来的啊?难不成有喜事?”
“哎呀,四弟妹,小心身子,你可是双身子的人啊。”
刘氏想要去看看,安氏不允许,只好老实的坐下。
如花正睡的香,忽闻锣鼓声,仿佛就在耳边,吵死了。
“三娘,去开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如花皱眉道。
“是,夫人。”
门外是一队差役,咋见衙门的人,作为小老百姓的富三娘惊吓不已,特别是为首的还很凶神恶煞的样子。
“差,差爷,请问有何事?”
“请问府上可是丁景玉丁老爷的宅子?”
为首的衙役,虽长得五大三粗,面目可憎,但是说出的话,确是小心翼翼,带着恭敬。
“是,正是丁宅,不知差爷有何公干?”
“恭喜贵府丁景玉丁老爷高中乡试头名解元。”
听闻此言,富三娘赶紧跑进去报喜。
听闻喜讯,一家人高兴的迎了出来,接受衙役的道喜。
接着又惊喜的听到衙役给安氏和刘氏报喜,一家人更是喜不自胜,给了报喜的衙役们一人一两银子的喜钱。
要知道,衙役一年的薪资不过十两银子而已,这丁家光是赏钱就一两,真是大手笔啊。喜滋滋的班金头,就是凶神恶煞的那个,大手一挥,砸。
“砰砰砰,哐哐哐。。。”
一家人愣神中,所有的门槛,门窗被砸的稀巴烂,随后,一伙子拿着工具的匠人,利索的开始换新门窗。
院子院子外,围满了人们,里外三层,还有爬上围墙的,鞭炮声,道喜声,还有那砸门窗的声音,听得如花有点晕。
景玉高中了,怎么还不回来呢,也不见书信回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着如花面色不好,安氏以为她不舒服,赶紧让青霞和吴静扶着俩孕妇进去休息。安氏一人应对那么多道喜的乡亲们,有点分身无术,正愁的时候,孝礼和子栋他们回来了。
听闻小姑父高中头名解元,子栋他们高兴的都快跳起来了,赶紧让子言回去报喜,其他几人都留下招待道喜的人。
“爹爹,四叔,十九叔都高中了,十九叔还是头名,娘亲,恭喜您成为举人夫人了。”
“你这孩子,还调侃起你娘来了。”
安氏虽板着脸,但是眼底的笑意却泄露了她的真实心思。
“你四婶婶,十九婶婶都是有孕在身,妹妹和刘家表姐又是女儿身,不方便抛头露面,孝礼你作为丁家现在的唯一男子,跟李家哥哥们学着待客吧。”
“是,娘亲。”
听闻景玉高中解元,知道必然要宴请乡邻,李家人带着宴客的鸡鸭鱼肉,各种菜蔬,于午饭过后,浩浩汤汤的来了几十口子。本想都来的,只是地里的活计需要人,毕竟播种大事,不能耽误,所以来的除了李老爷子,其他基本都是妇孺,帮忙做菜待客还是很适合的。
傍晚,忙完一天的农活,大家都来丁家吃喜酒,来贺喜的人源源不绝,院子院外都摆满了桌子,桌子的菜式,不但设想为俱全,而且分量格外的足。
对于平常百姓来说,不是逢年过节的,谁家舍得这么个大鱼大肉的啊,吃的都是粗茶淡饭,肚子里早就空的晃荡了。那些个乡邻们吃的是肚大腰圆,喜话是不要钱一样的往外冒。
老爷子作为长辈,接受大家的贺喜,听着大家各种喜话,心中,脸上那是乐开了花。一顿饭下来,吃的是宾主尽欢,直到月上柳梢头,才依依不舍的散去。
多年未醉的李老爷子,是被儿孙们抬回去的,因着第二天还要播种,所以收拾停当之后,李家人也回去了。
半夜,如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四嫂半夜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