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雕花的大床,松软熏香的被褥,天青色的帐子,还有淡淡的熏香飘过来。
床上趴睡着的人,一头青丝凌乱的披散着,白皙的肌肤如鸡蛋膜一样吹弹可破,在灯光下的照射下更显得迷人,又长又密的睫毛想小刷子一样,随着呼吸轻轻的扫过肌肤。光是侧颜就画般的惊人,要是正面还不知如何的让人惊艳。只是额头上的大包,让人心惊,突兀的破坏了美感。
依旧昏迷中的人,浑然不觉,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许多人,还有那一声声的暴怒和叹息。
“太医,你们是做什么吃的?平日里都说你们医术高超,都三天了,他为何还不醒?”
黑脸的男子站在那里,下面跪了一地的人。
“你,胡太医,说,到底为何?”
“回,回禀太孙殿下,这位公子身体虚弱,加上溺水,又中箭受伤,失血过多,才会昏睡。。。”
胡太医哆哆嗦嗦的说。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何人,为何殿下如此的看重?
“又是这些敷衍的话,你们难道没别的可说了吗?养你们这起子废物,有何用?要是他今天还不醒,你们就等着陪葬吧。”
“臣等无能,请殿下恕罪。”
太医们咚咚咚的磕头告饶,很快额头就青紫了,还有的都流血了。
“都是一群废物,还不下去研究诊治良方?”
“是,臣等告退。”
连滚带爬的太医们出来院子才知道,自己的衣服都湿透了。
“玉弟,你为何还不醒呢?到底要睡到何时啊?”
“头好痛。。。”
床边传来的一声声如蚊蝇的声音,让朱瞻基欣喜若狂,狂奔到床边。
景玉悠悠醒来,只觉得脑袋很痛,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感觉浑身酸痛,特别是臀部,钻心的疼啊。
“玉弟,你可醒了,你知道大哥我可担心死了。”
额?眼前这胡子拉碴的黑面大汉不是那土匪头子是谁?
“大哥?”
“你醒了就好,可有哪里不舒服?难受的地方?大哥让太医给你诊治。”
太医?后知后觉的景玉这才想起来,这是古代,眼前的人也不是土匪头子,而是未来的国君,天家无兄弟,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他,那就惨了。想着,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挣扎着坐起来要给他行礼,却一不小心滚落床下。
“臣丁景玉参见太孙殿下。”
哎呀,本来臀部就疼,现在一摔,更是疼的冷汗直冒的。
“玉弟,你这是做什么?你我又不是外人,怎可如此的生疏?快起来。”
看景玉这样,朱瞻基浓眉一挑,很是诧异,伸手就要扶他起来。
“殿下,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景玉摇摇欲坠,还是跪在地上。
“你。。。”
朱瞻基气的好笑,年纪不大,到是迂腐的很,跟那些个老顽固有的比,好怀恋在山里的那段时光啊。
“那这样,无人的时候,你我兄弟相称,有外人在场,再如此可否?”
“臣遵命。”
景玉心中忍不住的翻白眼,要不是在这,你以为我想跪吗?膝盖都快疼死了。好的时候,如胶似漆,不好的时候,大笔一挥,全家抄斩,流放三千里什么的都来了,这都是你老朱家最爱干的事情。
“玉弟,快,快躺在床上歇息,你看你,脸都白了。”
朱瞻基小心翼翼的扶着景玉躺下,又给他盖好被褥。要是别人看到这一幕,估计得吓死,谁见过尊贵的太孙殿下服侍过人啊,从来都是别人服侍他好不好啊。
“多谢殿下。。。大哥。”
看到朱瞻基瞪大的眼睛,景玉迫于无奈,只好改口了。只是为何臀部这么疼啊?臀部?难不成。。。瞬间脑补的景象,让景玉惊悸的昏死过去。
“朱一,快传太医。”
刚醒来又昏过去,难不成病情加重?朱瞻基气急败坏的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