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凌和林枫韵没有片刻停缓,他们到白允星居住的地方时,太阳刚下山还在天边抹上一片红霞。
白允星住的地方是一个清幽高级的小公寓里,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为他们开了门,恭敬的让开身子请他们进屋。
白允星躺在床上,因为生病姣好的面颜没了往日的神采,显得格外的苍白。
见到林枫韵她如死灰般的眼睛像一下子活过来了般张的老大,喉咙间发出难以分辨的‘赫赫’声,挣扎着挺起上半身一只手颤巍巍的朝他的方向伸过去。
男人见了,连忙走过去,轻声安抚她,但她仿佛没听到般,动作更加激烈,好像要从林枫韵那得到救赎。
等看到后面进来的陶凌,惊诧之光从她眸里一闪而过,浑身像失去了力气跌回床上。
林枫韵看到那样的白允星,心像被跟针狠狠的一扎,痛的突然。
“枫韵。”陶凌握住他的手,望向他的眸子里满是担忧,“这里有最好的医生在。会没事的,不要担心。”
两人站在窗户边,晚风吹进来,陶凌的发丝凌乱,林枫韵反握住她的手,一只手轻柔的替她将拂过眼睑的发丝拨向肩后。
“晚上凉,不要站在风口,到车上等我。”
陶凌乖顺的点点头,忧心忡忡的看了床上的白允星一眼,对她说了声,“要好好保重。”
“这是积忧成疾,才会使感冒加重,咳嗽导致声带受损虽然现在还不宜讲话,看起来很严重,不过吃过药就会没事,我会好好照顾她。”
林枫韵看着白允星点了点头,“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对她说。
医生走后,从进来就没动过的林枫韵转身关上了窗户。白色窗帘没了风的鼓动安分的垂在地上。
“你明知道我不喜受人威胁。”林枫韵轻声叹息,“折磨自己并不是一个好的出路。”
床上的人一声不吭。
“我们的过去已经画上了休止符,我没打算再回头。一些回忆还是让它留在逝去的时光里。一些终究是我欠了你的,我会还,但是我不打算以情来偿还。”他扬起头,似在回想着什么,“你一直很坚强,这次也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最后林枫韵头也不回的离去时,他并没有看到那个躺着的人泪流满面。
白允星当夜就离开,无声无息的,只托人交给了林枫韵一封信,信上写着自己已经想通无需为她担忧,祝他幸福此类的话。
林枫韵看完将信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张叔,将自己融入夜色中沉默良久,轻声说道,“也许离开了,对谁都是件好事。”
张叔在心里默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一敛,正色说道,“少爷,最近昇永高中有一些传言。他们说....”
张叔俯下身子对林枫韵耳边说了几句,林枫韵神色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