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千里而来,是想借黄金五十万两。因是秘密潜来没带太多人手,特请贵地护卫相送。均按一言堂的规矩办事,所有费用由本王承担,如有需要添加之处,不妨直说”流川纪珂态度诚恳。
“护送五十万两黄金千里而行,路途远危险大。到达目的地后就返回,不参加别的行动,不得听从任何人的调遣。一趟每人纹银三十两,如有死伤,每位死者一次性赔偿银子五百两,伤者安伤残的标准算。借五十万两黄金,交还时是六十五万两黄金。这是借三个月的,超过三个月的以第一个月五万两,第二个月七万两递加另算。你的抵押之物要超过所有借出之物银两总值。如有疑问可选择提出,本人一一解答。”徐睿言言之灼灼落地有声。
“既是安章办事,本王也会遵守。”流川纪珂招招手,一脸笑眯眯的赵泓抱着一个小匣子上来:“这里是本王的房屋店铺和田产的地契,以豫国的价值估算,约一百四五十万两银,未知可当得否?”
华清越和徐睿言齐看向余惜研,下一步,该是她的打算了。
流川纪珂锐眼犀利,见此情景心神俱凝,暗自庆幸没猜错,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果然是个厉害角色。
“四皇子殿下在豫国的房屋店铺价值几何,我等没啥异议。只是远在豫国国都附近,都不方便管理。四皇子可否另有适合的?最好是就近的。”余惜研看了一遍那些地契后道。
这是看不中这些物产了!流川纪珂的眼里闪过异色,毕竟是久居高位,很快掩饰住。
沉吟盏茶时间,才缓慢地道:“本王的身家均在国都。就近的也唯有边境交界的乌沙城,是归本王管辖。也是在乌沙城听到先生的大名。只是本王不知这•••••••”目光扫射着三人的表情,一时委决不下对方是否另有所图。看来这趟鹿池洲之行是白跑了。
华清越‘嗤’的一声,揚着风华无双的俊脸,似笑非笑的道:“四皇子真乃是慷慨大方!愿意以一座地贫人穷的半荒之城抵押六十五万两黄金。只是四皇子殿下愿给,我等也不敢收啊。先不说这国土之事非生意之人愿意沾染的。单凭着乌沙城有将近八万亩地,皆因水患成灾,能耕种的不足一万亩。就这些年收成和各种税收加起来,能有几贯铜板?万一四皇子豪情万丈将乌沙城送给一言堂,一言堂损失银两之事小,而多了个包袱如何的了!”
任是流川纪珂睿智机敏,面对这样直白的轻视也难以淡定。可人家说的也是实情,舌头打转也说不出反驳的话。白皙的额头上青筋爆出,一口闷气憋在心头。
一时无人说话,气氛有些沉闷。赵泓看看流川纪珂又看看对方,都在静默喝茶,心里着急上火。这次‘一言堂’之行必要成功,否则,豫皇那里•••••••••。额,打个冷战。只怪太子和二皇子作怪,否则,四皇子何来的今日的窘迫和委屈!当下坐不住,问了更衣处,出厅去了。
还是余惜研的温言细语打破了沉静:“四皇子殿下,看在殿下也是为了黎民百姓,都是天下苍生的份上,你的那些地契抵押‘一言堂’收下。五十万两黄金原是三分利,‘一言堂’收两分。还有一份利请殿下帮我们报几个名牌牒在豫国。一是也好对‘一言堂’上上下下有个交代,方便进出视察。二来是有桩事情要在贵国逗留一段时间,免得时常进出惹些不必要的麻烦。四殿下放心,只是为了生意上的来往而已,与国事无关。”
当然,还有些目的是不便说道的。
流川纪珂眼眸骤凝。少收一分利,看起来少,那也是五万两黄金啊!折合白银该是一百万两。现在国库不丰,是豫国国库年收入的十分之一呢。为了几个名牌牒,口一张就不要了,真是好大的手笔。
看他的表情知道是同意的,余惜研喝口茶,慢条斯理的再接着说:“另外,‘一言堂’欲在我朝和贵国交界的、鹰头山横岭河的沉玎弯处开渠引流,此事,也望四皇子殿下多加操劳。”说完,用黢黑如墨、却藏寒星耀空的双眼望着流川纪珂。
边界线上鹰头山下横岭河的水流湍急,一路携沙带浆的奔腾而下。原本还转弯经过盛元国土,只是沙浆在逐渐平缓的沉玎弯沉淀,形成的滩涂是在盛元的国土上。河流改了道,旱了鹿池洲淹了乌沙城,都是伤啊。
余惜研垂涎那块无主的滩涂外,还有发现一个秘密堪称惊喜。鹰头山对面,盛元朝叫麓阴山的山脚下,有一个超大的溶洞。里面寒冰长年不化,冰寒刺骨。洞外头的温度也是较别的地方低上许多,才有这麓阴山的由来。
这样一个大的溶洞,是理想的冷藏仓库。应为是在纯王爷的封地里,思思念念的余惜研所以才有和韩晔的合约里土地粮食的承若。
开渠引流能减轻乌沙城的水灾负担,这是好事。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