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长大成为大年需要几年?老李在电脑上敲上了这么一句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想说什么意思。
随大流忙忙活活过了小年,尽管离大年倒计时似的越来越近,可内心对过年的期待是感觉一年不如一年了。
在过小年的来来往往中,大伙儿一个一个的把儿时过年的回忆都回忆完了,没得说的了,那种盼着新衣服、新玩具、好吃的团圆饭、天空里绚烂的烟花各种记忆刚刚演绎过一把,不知道接下来的大年又该怎么演绎呢?
其实每一个人都随着长大成人、瓢泼生活过之后,对过年的感觉渐渐变成了抱怨和恐惧的情结。那些提前1个月联系黄牛党、凌晨1点去火车站排队买票、为价值1个月工资的机票而纠结的情绪挥之不去啊。想要“衣锦还乡”,想给爸妈封一个大红包,以此证明自己在外混得不错,却发现囊中羞涩的尴尬如何化解?这时候那些天天发广告、号称提供各种解决方案的咨询公司跑哪去了呢?
其实一年到头工作劳累,回到家也并不轻松,初一到初七连续吃流水席,初尝人情之累,还没休息安稳,已经要开始为返程的火车票操心,为新的工作任务筹谋……既然如此,那么,大伙这样的千辛万苦,为什么还在不要命地、千方百计地要回家过年呢?
老李偶有心得,于是乎想起那么一句话,就敲在了电脑桌面上。
这时,老李点开浏览器,让度娘帮助查找曾经看过的一部很诗情的动物纪录片,叫做《鸟的迁徙》。
片中,那些迁徙的鸟儿穿过湖泊、田野、沼泽、大海,飞越峡谷、雪山、城市、农庄……鸟儿出生不久即能准确无误地飞行数千公里,安然抵达过冬的大陆。它们从不追问迁徙意义何在,尽管旅途辛苦,鸟儿们却总是持续着,年复一年,遵从季节安排,遵从远古遗传下来的时钟及约定;它们的体内有一种本能:生存,以及对温暖的追逐;为了生存、为了感觉、为了一种生活方式。也许根本就没有专家和媒体搞的那么复杂,不需要那么多理由。
接下来,老李换了一种思维方式,像写诗那样接着往下又敲了几行:
过年回家是一种信仰。
对,是信仰,信仰可以照亮离家人思乡的每一夜。有多少游子在风雨中啜泣?有多少亲娘在家门口顾盼?于是,无论是飞机、火车和轮船,无论是拥挤的、颠簸的汽车,简易的、破旧的轻骑。。载着人们在繁华都市漂泊得疲惫的身心,载着离乡之人驿动的盼归的心,带上辛劳的丰硕,带着喜悦的感动上路了。回家,过年回家,只因冰天雪地里有父老乡亲在等待!
过年回家是一种主义。
主义,这个词,老李也不知道突然从哪冒出来的,自己都觉得笑出声了。没错,是主义,主义可以支撑着离家人回乡的每一程。那不一样的回家征程,尽管漫天的风雪、曲折的乡路、弯曲的小道,载着离家人各种急切的盼望,满怀的期待,就像一幅清新的水墨画。
过年回家是一种行孝方式,父母在,就得回家;父母在哪,家在哪。
老李觉得还是最后这一句接地气!最后这一句话,总算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