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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太师府。一大早,安阳才刚从爹娘那儿请安回来,一进院门,便看见等在院中的林玉燕。

林玉燕眼尖,安阳一踏进院门,远远地她便瞧见了,几步走至安阳跟前,见安阳脸上略显疲惫之色,问道:“表哥,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前些日子,圣域宫出了些事,安阳不得不回去一趟,因为走得急,也不曾和爹娘打声招呼,昨晚回来得晚,又进宫一趟,所以一大早,安阳便去主院向爹娘请安,顺便请罪。安太师要上朝,早已与安奕一同进宫,安阳也只见着太师夫人林枫,和她说了好些话,这才回来。

安阳错过她来到石桌前,坐下,道:“有些急事,走得急,没来得及说一声。”

林玉燕坐到他的对面,“你昨日便回来了,我来看你,却不见你在。”

闻言,安阳皱眉,林玉燕见他似乎要生气的模样,却又听他道:“嗯,有点事又出去了。”

林玉燕道:“表哥,你不在的这几日,怡红院的阿绿…来找过你。”

她不是圣人,她自然知道安阳喜欢容晴,也知道安阳对怡红院的莲儿,有些特别的。安阳不在的这几日,莲儿身边的侍女来过几次,说是莲儿病了,想请安阳去看看,守门的小厮将这报给太师夫人,太师夫人听后气得将其赶了出去。

林玉燕也是去向自家姑姑请安的时候刚好碰上,才知晓的。虽然有些不想告诉安阳,不过,那毕竟也是一条人命,内心谴责不安,这才道了出来。

安阳脸色不变,道:“何事?”

“听说是莲儿病了,也不知是什么症状,似乎很严重。”林玉燕说话的时候,悄悄观察了两眼安阳的神情,见他并无何异样,心里有些庆幸的同时,又有些低落。莲儿在安阳心中虽不及容晴的地位,但安阳以前常去怡红院,听她唱曲,与她聊天,关系似乎也不错。可是现在,听闻莲儿病了,面上却并无担忧之色,是他隐藏得太好,还是他对莲儿,本身就不关心?

林玉燕猜不到安阳此刻心中所想,安阳也并不知道,林玉燕已经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甚至还分析了一番。

“嗯。”

安阳淡淡的一个“嗯”,有些出乎林玉燕的意料,却似乎又在情理之中。林玉燕有些看不懂安阳了,或许说,她从来没有看懂过安阳。他明明喜欢的、爱的是长乐公主容晴,可是这些年来,却从未断过去怡红院,甚至都不曾对容晴隐瞒过。好多次,容晴都在怡红院见着安阳,就像上一次,月姑娘的**夜,安阳为了和容晴抢月姑娘,还被容晴打了一顿。

若说他喜欢的是容晴,可是每次他们俩一见面,不是吵嘴便是打架,尽管每次安阳都让着容晴,被她打得面目全非,下一次,却还是会吵;若说他对莲儿有意,可是在听说莲儿病了的时候,却又无任何表示。

这样的安阳,让任何人,都猜不透。

林玉燕试探地问:“表哥…不去看看她?”

安阳似乎很不想谈论这件事,站起身来准备要走,“这件事,以后再说。我有些累了,你回去吧!”说完,也不管林玉燕,便离开,回了屋子。

林玉燕见安阳不想回答自己,心中也不知是喜是忧,望着安阳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也起身离开。

刚走出院门,没成想便遇上了迎面走来的安家大公子安奕。

林玉燕讶异道:“大表哥?”

伤好了,也不用在躺在床上,银儿在将今早太子妃安语送来的东西打包,容晴百无聊赖,一个人坐在秋千上,旁边站了个小宫女,手里端着些吃食,容晴偶尔伸出手,拿过一颗瓜子或者一颗干果。

很久没有出宫去玩了,在宫里果然很无聊。容晴叹了口气,跳下秋千,将小宫女挥退。

在石桌前坐下,到了杯茶水,轻呡了一口,云雾茶浓醇鲜爽的味道充斥着口腔,回味无穷。又喝了一口,容晴才将被子放下。

慵懒地伸了个要,容晴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沐浴在深秋的暖阳里,感觉美妙无比,要是能出宫,那就更美妙了。

话说容玉中毒都好几日了,被禁足在长乐宫中,容晴的消息闭塞许多,也不知她现在如何,可有好些?

思及此,容晴又叹了口气,趴在了石桌上,石头冰凉的触感隔着衣物传来,扭头看了看远处泛黄的树叶,才真的觉得秋天来了。再过不久,便是自己的生辰了,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没有在宫中过生辰。

以前每一年,母后都会亲自下厨,为自己做一碗长寿面,这可是自己独有的,连太子哥哥都没有这样的待遇。还有宫中各人送的礼物,好的、珍贵的一大推,而今年,或许不他们也不会记得自己的生辰了吧!

容晴沉浸在自己营造的悲伤气氛中,久久走不出来,直到银儿向她走来,听到脚步声,她才回神。

“公主,都收拾好了。”

容晴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银儿望着她,犹犹豫豫许久又道:“公主,真的不要银儿跟你一起去?”

容晴无奈地撑起身子,望着银儿,见她脸上一副小心翼翼怕自己生气的样子,又带着些许期冀,容晴一时也不忍说什么重话,到底也还是银儿念着自己。

“银儿,你要相信你家公主我,要对我有信心。”

银儿低下头,不在说话。容晴一时也无话可说。沉默良久,容晴起身,“走吧!”银儿抬起头,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内。

秋日的天气多变,白日里还是艳阳天气,晚上便下起了蒙蒙细雨。

银儿替容晴铺好床铺,说了句让她早些休息,便下去了。容晴已经将外衣退下,准备上床休息,却不想静谧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丝响动。容晴心中警惕,将刚退下的外衣穿上,向屏风外喊了一句:“什么人?”

容晴以为会是安阳的,可是半晌却不见有声音传来,心里便知定然不是安阳,况且自己昨晚才拒绝了他,想来他也不会这个时候来。

小心地躲在屏风后往外一瞧,入眼的是个一身黑衣的人,正坐在桌前,若是白日,定是一气质儒雅、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因为没有亮着蜡烛,容晴也看不清来人的容貌,只觉得有些熟悉。

“公主这是不敢出来?昨晚见安阳的时候,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闻声,容晴终于知道了这熟悉的身影是谁,大步走了出来,坐到那人的对面,怒道:“你怎么进来的?慕岩,别以为你是本公主的未婚夫,就可以随意出入本公主的寝宫。”

慕岩笑道:“安阳怎么进来的,我便怎么进来的。”

“混蛋,你们以为这皇宫是你们家的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只要我现在喊一声‘有刺客’,巡夜的侍卫定然会将你抓起来,送进天牢。”

慕岩道:“可我知道,公主你不会。”

容晴怒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你若不信,那咱们便试试,看我敢不敢。”

就在容晴张开嘴准备试试的时候,慕岩及时开口,“公主可听说过‘月蚀’?”

容晴见他吊装自己,心里不爽,便道,“什么东西?本公主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是吗?那如果我告诉公主,安阳就吃了这种东西,不知公主可还想知道?”

容晴终于有了动容,焦急地问:“你说什么?安阳怎么会吃这种东西?告诉我。”

“公主别急,我一定会慢慢告诉公主的。”

慕岩不紧不慢地为自己倒了一杯桌上冷掉的茶水,喝了一口润润喉,在容晴焦急的视线下,终于将安阳怎么去向自己为皇后求药,又是怎么“心甘情愿”吃下月蚀的事说了出来,末了还将月蚀和吃下月蚀会怎样给容情解释了一遍。

容晴听完后顿时怒了,将桌上的茶水全泼到慕岩那张露出欠揍的笑容的脸上,大吼了一句,“慕岩,你王八蛋,你怎么能这样做?”

慕岩伸手抹掉脸上的茶水污渍,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似乎对容晴的举动毫不在意,“我为什么不能?世人都知道,要我救人,便要答应我任何的要求。”

容晴眼眶发红,鼻头酸酸的,心里更是难受,望着慕岩的脸,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慕岩又道:“公主知道,我为什么会以娶公主为救皇后的代价吗?那是因为安阳爱的人是你,我不过是想让他也尝一尝求不得的痛苦。”

容晴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语,只是狠狠地瞪着慕岩,眼神充满怒意,恨不得将他撕碎。

慕岩也不在意,任由他瞪着,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是个记仇的人,那日他在长乐宫外听到的一切,他都清楚的记得。

见容晴一直不说话,要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慕岩终于起身,准备离开。再转身之前,又对容晴道:“对了,再告诉公主一个秘密。六公主脸上的疹子,是不会好了。”

容晴愣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道:“是你下的毒?”

慕岩挑眉,笑道:“算是吧!不过她才是主谋,我顶多只算个从犯。”

慕岩离开了,可是他的出现惊起的涟漪却并不像他离开时那么利落潇洒地消失。

这一夜,原本安静的长乐宫里,却突然出来一声力竭的叫喊,将睡梦中的人突然惊起,仔细一听,却又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的叫声只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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