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尊严了,这么卑微的低到尘埃里去,喜欢不能说,怕拒绝怕难堪又怕错过。
更重要的是,我自认为已经十分努力,却依旧没能有结果。
手机屏幕忽然一亮,弹出大译回复的信息:我看到了,谢谢。
惊怔。
他回公司了?
我条件反射的马上站起身,脑海里一片空白,手足无措,呆了足几秒,才跌跌撞撞的跑到路边打的拦车,哆哆嗦嗦的告诉他去圣业大厦,心脏跳的快冲出胸膛。
发信息和陈爱如说不用来找我了,她马上一个电话过来:“你在搞边科?”
“不用来找我了。我现在有事。”我一字一顿的道,“晚点就回去。”
“莫名其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晚上回去再讲。”我挂电话,掏出零钱买单,“谢谢师傅。”
一口气奔进电梯坐到楼上。
办公室一片漆黑,半个人影都没有。
大译那间的门半开着,那束花还孤零零放在原位。
他看到了,但是没带走。
没有什么比涌起无限希望,又跌落谷底,更加让人惆怅了。
好容易压抑下去的哭意又开始泛滥,吸吸发酸的鼻子,抹去两行不争气的泪水,后面忽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啪”的一声,灯瞬间亮了。
“你怎么回来了?”
我目瞪口呆的回头。
端着咖啡玉树临风的大译,正笔直的立在门口。
我惊呆了,他没走?
他望着我的脸,也惊呆了。
还是我先反应过来,忙别过头:“经理你怎么在?我落了手机回来取,不知道掉哪去了。”
好死不死的,手机铃声正好响起来,在悄无声息的办公室,响亮的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就在我手上的包包里。
拉开拉链,来电显示是纪景旺,我脸上发烫,恨恨的摁挂断。
尴、尬!
我装作不懂的样子,抽出纸巾擦眼泪:“没想到是在包里啊,害得我都急哭了。”
顺便无法控制的吸吸鼻涕。
大译一直静静的站着,没说话。
尴尬*100.
就不能配合的说点什么吗。
感觉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他总算有了反应,轻轻的“嗯”声,举步往里走,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又问,“办公室那束花,是你帮我收的?”
“是啊。下午花店送过来的。”
“谢谢。”
“应该的。”
“你先回去吧,这么晚了。”他似乎说了这么一句,擦肩而过,闻到雅淡的花香味,头也不回的进了办公室。
什么情况,脑子转不过弯来,刚刚那个傻帽是我吗?我不会被啥可怕的东西上身了吧,明明不想这样啊,像正常人说的话吗?幽默精神呢,谐星梦想呢?
还有,说好的浪漫满屋呢!
再一次失魂落魄。
有何颜面面对江东父老!
吸吸鼻子,艰难的说服自己走出这个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