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鱼看了看不远处的阁房,轻轻碰了碰额角的伤口,虽然伤口已经结痂了,但轻触一下,还是有些疼痛。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轻步走向阁房,生怕吵到熟睡正香的亦宝,可到阁房门口,吻鱼愣了,满脸都是前所未有的怕,自己离开时,明明关好阁门的,而现在阁房门却大开,吻鱼像是疯了一样冲进去,黑暗中,并没有亦宝瘦小的身影,吻鱼疯了一样的在不大的阁房里满处寻找,不留神,踢倒了雕椅,自己也被绊倒在地上,可却还是不停的喊着亦宝的名字,好像亦宝还在,没有消失。
不远处的墨麒麟听到声响,飞快的赶来,看到了滚在地上的雕椅,和半跪在地上的吻鱼,只听着吻鱼嘴里喊着亦宝的名字,便已经了然了是怎么回事,伸手想扶起吻鱼,却见吻鱼捂着脚踝,也不喊疼,就是满嘴亦宝,像是着了魔,墨麒麟将吻鱼打横抱起,疾步走过去放在榻上。 手一挥,一道金色的光,点燃了雕桌上的烛台,烛台里的火苗跳跃着,照亮了整个屋子,却照不亮阁房内男女的心,吻鱼发疯一样在榻上随意摸索着,被褥,玉枕,滚落的满地都是,墨麒麟满脸心疼,抬手打在吻鱼白皙的颈项上,吻鱼眼睛微微闭上,常常的睫毛停放在眼垂上,如一只蝴蝶停在上面。墨麒麟扶着吻鱼,将吻鱼放在榻上,盖好被子。轻轻抚了抚吻鱼受伤的额角,叹了口气,又捏了捏被角。疾步走了出去,关好阁门,待墨麒麟走远,角落里走出一位男子,男子脸上带着面具,所以看不到男子的脸。男子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往榻边走去,轻轻坐在床榻边,轻轻别开吻鱼黏在嘴角的发丝,却看到额角的血迹斑斑,男子轻轻将手放在吻鱼带血的额头上,男子的手发出奇异的白光,白光显现,吻鱼额角的血迹,便慢慢消失,伤口也紧跟着愈合。男子看着吻鱼紧皱的眉,不由的说了一句,“你可知,这一切都有命数,你不可能改变,我也改变不了。”说完便抬脚离开,消失在微弱的烛光中。
吻鱼忽然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呢喃了一句:“原来,都是命数啊!”忽然坐起身来,“跟踪了我这么久,冥王都没发现,隐藏的真好。”
“要不是你,墨殇,墨麒麟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我。”房间里跳出一位男子,男子一身黑色夜行衣,走向吻鱼,缓慢的说。”
吻鱼脸上没有表情,但声音却温和了不少,“上一次,谢谢你。”
”男子一笑,“怎么,你想以身相许?”
吻鱼冷着脸说道,“要是没什么事儿,楼主可先行离开。”
男子勾唇,倚在榻廊上,“你是不想知道你那宝贝亦宝去哪儿了吗?”
吻鱼白色的瞳孔,忽然放大,却又笑了一下说,“难道楼主不会助吻鱼一臂之力吗?”
男子愣了一下,“好!”
吻鱼手伸向门边,红唇启齿,“请。”
男子睥睨一笑,飞身离开!
天蒙蒙亮,一抹夕阳照在山洞里的一颗水滴上,水滴下落,夕阳照射着,一闪一闪的。一汪红色的水,如血!墨麒麟就静静的泡在里面,好像这样就能洗去所有的烦恼。可很久后,脑子里还是吻鱼粉红色的身影,无暇的脸,墨麒麟烦恼的甩了甩头,想想曾经,这个赤洞里只有一个喜欢玩儿的少年,可如今,却也算是痴情之人。不由得苦笑,随手抓起衣服,飞身而上,将衣服往身上一裹,到了岸边,衣服已经全部穿好。又抬脚朝墨殇阁房的方向走去。
昏暗的房间里,玄武夫屹立的站着,手里攥着一个不停动弹,还发出呜呜声的东西。门外进来了一位,穿着大大黑斗篷,戴着黑色斗篷帽的女子。女子脸上画着浓艳的妆。提步走向玄武夫,玄武夫冲安沫儿一笑,像是献宝似的捧着双手,递到安沫儿面前,指头上带着血,安沫儿一笑,“什么啊!”说着便用芊芊玉指伸向玄武夫的拳头,手还没有触碰到,玄武夫便自动张开了双手。亦宝被一条白色的带子捆绑着,玄武夫一松手,亦宝便吐了口口水,而玄武夫的手指上,清晰可见的两排牙印,还往出渗着血珠。安沫儿一看到亦宝,就笑面如花。亦宝张嘴大骂,“我就知道是你,你这个坏女人,骗了冥王还骗主人,现在还来抓我,我是不会屈服你们的,哪怕是死!”小小的脸上满是倔强,安沫儿大怒,使劲捏着亦宝的身体,亦宝本来就是银白色的身体,现在被嘞的更加透白,嘴里有一股血腥味,嘴角慢慢溢出鲜血,安沫儿这才停手,但是眼里的狠毒不减。把亦宝甩在雕桌上,冷冷的说,“你先把它关起来,我有的是时间折磨它。”玄武夫不语,安沫儿怒极,“难道你现在也不听我的了吗?”
玄武夫抬头看着安沫儿,脸色有些铁青,“这是我路过花园时抓回来的。要么毁尸灭迹,要么就把它送回去,不然等到被发现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想必现在已经有人在寻它了。如何处置,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安沫儿见玄武夫生气了,声音柔了起来,“我就是太生气了,想好好折磨折磨它,他们都不会发现的,我会小心的。”
玄武夫见状也没责怪些什么,就说,“那你小心行事,今晚我巡逻,先走了!”说着便要抬脚离开,安沫儿疾步走过去,在玄武夫脸上送了个吻,玄武夫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大红色的唇印,顿时脸红心跳,撇了安沫儿一眼,便急急的离开了。见玄武夫已经离开,安沫儿摸了一把嘴上的汗气,唇红次到脸上。多了一分狰狞,随手抓过一动不动的亦宝,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