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洞的冰床上,还是躺着粉色的少女,小腹上还是一只鬼虫 墨麒麟手背后站在,眉头紧紧皱着!这画面宛如初见!少女朦朦胧胧的睁开眼,似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起身坐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黯然失笑,转向墨麒麟,“冥王没事儿吧?”声音略带清冷,可是却满脸期待,墨麒麟有些哭笑不得,但想起墨殇的状况,嘴角刚泛起的一抹笑意,又慢慢沉了下去,看着吻鱼的脸,眼里闪过一抹心虚,一闪而过,却还是洋装镇定的说,“他,他能有什么事儿啊,壮的跟牛一样,呵呵!”可那一抹心虚,终是没有逃过吻鱼的眼,“说!”墨麒麟抖了,这声音和气质,竟有些像冥王,一定是他看错了,甩了甩脑袋,终究还是心虚的带着不耐烦说,“哎呀,他自己阁房里呢,你自己找吧!”吻鱼口气缓了缓,“你带路吧,我没去过!”说完微微低了低头!墨麒麟低叹一声,先前领路!
这是去我阁房的路,墨殇点点头,继而,在拐弯处停了下了,墨麒麟伸手抚开门进去,“这不是主人的阁房吗?”沉稳深重的气息,打乱了亦宝的幻想,仔细一看,白色的床上躺着脸色苍白,嘴唇范青,甚至还带有深深的黑色眼圈,就像是将死之人的样子。“这不是吻鱼的阁房,这就是冥王的阁房,只是你们的阁房都一样而已!”吻鱼伸手抚摸着她走的那一天随手插在瓶里的花,走过去,看着塌上的男子,轻轻一笑,转过身:“走吧,人也看了,还没死就好!”说着率先一步踏出门槛。
“墨麒麟,你不是说人没事儿吗?他怎么变这样了。”语气不轻不淡,却摆满了质问,墨麒麟一时语塞,吻鱼也不急,就那样等着,过了半垧,墨麒麟慢慢开口,“其实,冥王,他,怕是时日不多了,多则十天半个月,少的话也许是下一刻时。”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语气还是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哀乐。 “王,不让说!”这是他第一次称他为王,没有为什么! 吻鱼没有再答话,只是转身,回了自己的阁房!
夜,吻鱼躺在床上,轴转难眠!满满都是她第一次用心头血无缘无故救下墨殇,墨殇第一次在断崖边救她,墨殇勾唇的笑,墨殇眼里的闪烁……墨殇,墨殇,满脑子都是墨殇,原来,他对他已经这么重要了吗?翻身换下一袭黑衣,收拾好包袱,轻轻出门,走到隔壁有墨殇的阁房,看了一眼,走出门外!门外,墨麒麟倚在门口,一双黑眸扫在吻鱼身上,你不是不关心吗?吻鱼有些不自然,“我,我只是不想他死!” “好,我送你吧!”说着自顾自的朝玄关走去! 吻鱼有些诧异,没想过他会如此爽快,急忙跟上,走到藤蔓处,慕飞奇迹般的不在,可吻鱼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隐在暗处的那个身影!墨麒麟拉住吻鱼的手臂穿过屏障跳了下去,大红色的光,落地,墨麒麟叹了口气,“我也只能送你到这儿,你……”欲言又止,吻鱼也没追问,自顾自的朝阳间走去!
热闹的大街上总有一条小巷空无一人,明明是白天,九鸾殿前前后后却是一片黑暗,充斥着一丝诡异,吻鱼上前,还未接近,黑色大门便须须敞开,露出鬼头人的头,“我想再和你们楼主换样东西。” “楼主不在,姑娘请回吧!” “我真的有急事,拜托……”话没说完,黑色大门就已关闭,吻鱼眼里有一丝绝望,慢慢的转身,正打算抬脚离开,黑色大门又露出一条缝,从里面传出一句话,要不你试试去明月楼,说不定那里的楼主在,他们有办法呢!接着声音消失!可却足以让吻鱼面露喜色。问遍了天下人,却未曾有一人知道这明月楼是何地!不知为何,青葱玉手轻轻拂过一头银色发丝,一根银发脱落,成为一缕粉色的光,飞向远方!
“你居然还能用头发把我召到这来!说吧!叫我来干嘛?”一退往日的滑稽,一幅庄重的神色!吻鱼只是看了他一眼,“明月楼在哪?” 墨麒麟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找明月楼干嘛!”
“你只要告诉我在哪儿就好了!”
“要是我不说呢!”
吻鱼一把匕首抵在墨麒麟颈上,“说不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那样一直看着对方,终于,吻鱼没骨气的把匕首扔在地上,正打算转身离开,手腕却被墨麒麟抓住,“在冥界!我,带你去吧!” 然后松开吻鱼,走向断崖!
剥开樱花树,便看到一颗极大的球,白色的,亮如白昼,“那就是明月楼,但是你得自己去!” “好!”
白色的球,找不到入口,也没有出口,吻鱼就守在外面,就那么等着,一袭白衣从天而降!
“吻鱼,你怎么在这!”
“裴宇轩,你那天去那了!”
“我……”
“好了,你在这里干嘛?” 白球里无缘无故出来了一位黑衣的男子,男子毕恭毕敬的单膝跪在地上,“阁主!”
“你是明月楼的阁主!”吻鱼后退一步,有些颤抖。可裴宇轩只是笑笑,拉在她的手进入白球中,白球内与冥王府磊不差多少,裴宇轩一直执着吻鱼的手,向里面走去,入了一间阁房,房里空旷,摆设简易,吻鱼坐下来看着裴宇轩,“我想问你要一件东西?”
“什么?”裴宇轩噘嘴示意。
“救命的药!”
“有是有,只有你负的起代价,药,就是你的!”
“好,只要你给!”
“要是代价是你的命呢!”裴宇轩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在没有一丝儒雅之气!
“好,我给!”嗯吻鱼猛然想起佛山上老者说的话,忽然觉得,冥冥中,一切早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