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对于木小冉来说,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一闪而过。
三天里她在心底不停地重复着问自己同一个问题:到底要不要跟萧子俊一起离开。
每当自己想要和他一起走,她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杜伟民的身影,还有那句伤她至深的话:这是面子问题。
杜伟民,区区一个酒店的总裁就那么爱面子,那么萧子俊这么一个国家的王爷,又岂会输了自己的面子?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合法的,如果将来他娶回来一堆女人放在家里,她就是想哭都不行。
更何况,她还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属于这个时代,她还想着要回去,而萧天宇的大床,似乎就是那道时空的大门,所以她必须要留下,只有躺在那张大床上,才有可能回到现代世界。
杜伟民是在为她的突然失踪而担忧,还是正搂着那个女人的香肩,惬意地品着红酒?
现代世界,会不会因为她的消失而有所改变呢……
萧子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这难熬的三天的,吃饭只进粒米,然后就是躺在床上沉思。
已经是第三天了,萧子俊早已迫不及待地想尽快知道结果,早早地进了宫,躲进别院,静待天黑。
她是点头还是摇头呢?往最坏的结果想,如果她拒绝了,他该怎么办?绑了她不成?
天色不知不觉就暗了下来,本来度日如年的他竟然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心底,惴惴不安起来,手心里,也尽是紧张的虚汗,萧子俊只觉得就连双脚,也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悄悄地潜进绛云宫,手法与之前如出一辙。见到木小冉的那一刹,他的心绪再也无法平静。
“你……想好了吗?”单刀直入,萧子俊甚至不敢抬头看着木小冉的眼睛。
“我……”
自己在迟疑什么?不是做好决定了吗?木小冉真恨自己为什么就说不出口。
没有听到答案,萧子俊向她投来期望的目光,或许是她的迟疑让他感觉到了希望吧。
“我东西都收拾好了,路线也都想好了,只要按着拟定的路线走,一定可以逃出陌阡国的。”萧子俊有些兴奋,就好像木小冉已经答应了他似的,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自己的计划来。
“我们先出了益门,然后到定县,过了定县,再到勺阳,最后是齐仙郡,过了齐仙郡就是桑木国,那里有我的朋友。我们可以先跟他们同住一段时间,然后再想办法自力更生。到时候,我绝对不会让你干粗活,你就只管给我带孩子就好,而我就耕地、种菜……”
“子俊。”木小冉及时地纠正了自己的错误,直直地打断了他,因为她发现如果再听下去,她真的会改变自己的初衷,随他而去。
在萧子俊和回现代世界之间,她早就有了答案。她想回去,她要回去,那里有她的亲人和朋友,有太多她割舍不下的东西。
“子俊,抱歉,我不能跟你走,我要回到属于我的世界,我要永远呆在那里。”
萧子俊的眼里透着无尽的哀伤,尽管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还是觉得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你的世界?什么是你的世界,哪里是你的世界?”萧子俊冲上前去,紧紧地捏着木小冉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跟我在一起,我就是你的世界。”
木小冉皱着眉,轻轻地摇头,虽然肩膀上很痛,她还是咬着下唇隐着。
他需要发泄,如果这样能让他的心底舒服一些,她愿意让他继续,直至捏碎她的肩膀。
木小冉的态度让萧子俊火热的一颗心从雀跃的高空跌到了无底深渊,萧子俊不敢相信地看着木小冉,声音苍白而又无力。
“难道,你的世界就是这虚无飘缈的妃子头衔,又或者是这满宫的金银珠宝?”
原来,她在他的心里就是这样一个爱慕虚荣,嫌贫爱富的的人么?
一抹伤心、一丝苦涩在木小冉的心底溢开,本来坚定的眸子瞬间变得空洞起来,如同一潭死水。
看着木小冉的表情,萧子俊恨不得自己在脸上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
他后悔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他的宝贝又怎么是这样的人?
带着绝望,萧子俊落陌地离开了绛云宫,甚至没有多看木小冉一眼,他真怕他会一时冲动,真就的将她绑了出去。
别院,依旧冷清如前,他才离开不长时间,这里的余温就消失散尽。
“该死。”一掌拍在桌上,竟然忘了桌上好久没有打扫,飘起来的尘土呛得他不住地咳嗽起来。
他只得一边用手胡乱地扇着,一边捂着鼻子和嘴巴,免得吸进去更多。
尘雾渐渐散去,视野如同驱散的乌云现出太阳一般渐渐清晰起来,萧子俊竟然觉悟了。
即使是宝贝拒绝了,他要默默地守着她,让她知道他的心意,他相信守得云开见月明这句话,一定会应验在他萧子俊的身上,他要用他的行动来证明他的忠贞,他的爱情。
他暗暗发誓:他就是死也不会娶春儿。
宫门才开,萧子俊便回了家。他依依不舍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试图将一切记得更加牢固一些,然后拿了剑,收拾了一些细软,又在桌上放下一封信,大步而去。
三个月,我只去三个月,过了婚期我就回来,等着我……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她如此迷恋,爱情是需要经过时间考验的,或许给彼此一些时间,冷静一下,彼此才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如果三个月后,自己确定了自己的心,而她还是不肯和他一起的话,他会释然地放手吧……
魅央宫,早就因桀王拒婚而离家出走的事炸开了锅。宰相认为桀王这么做实在是不负责任的表现,不仅他宰相和离妃的颜面尽失,以后春儿又怎么能说得好人家出嫁。
太后也因儿子离家哭得昏天黑地,死去活来的。
“国师,你不是说只要素儿封了妃,好好养胎就没事吗?怎么这会儿桀王又离家出走了?国师是不是应该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宰相如今是怒火中烧,新仇加旧恨一起跟国师清算起来。
国师根本没有料到桀王会离家出走,无言以对,他脑筋一转,笑道:“这个还得夜观星象才能得知,所以微臣要晚上观察后才能禀报大王。”
借故推托一下,他就不相信,以他的足智多谋,一夜时间还想不出个对策来。
月黑风高,树叶在窗棂上留下班驳的树影,乌鸦发出阵阵哀呜。
在古代,乌鸦哀呜是极不吉利的,据说听见的人会死。所以萧天宇在魅央宫里听见了乌鸦叫,就像听见了丧钟哀呜一般,心中大为忌讳,又觉得乌鸦的叫声预示着萧子俊将遇到不测,一时间心烦意乱,忙吩咐卢有义带了太监,拿着弹弓子去打乌鸦。
卢有义现在也是万分的感叹,怎么事与事都赶在一块儿了呢,弄得他也是心力交瘁,应对无暇。
浓墨之下的树林子里,似乎是乌鸦的天下。卢有义正努力地办着差事,对着一群小太监指手划脚地说:“今天的乌鸦格外的多,你们要仔细些,一定要把这乌鸦都打干净了,免得大王怪罪。”
嗖--嗖--嗖
乌鸦在一声声怪叫之后,纷纷落地,仍有几只扑楞着翅膀仓惶而逃,暗夜中,一片恐怖的景象。
“鬼?”一名小太临吓得坐在地上,双腿不禁地打颤,屎尿兜了一裤子。
“哪里有鬼?”卢有义怒道:“再敢胡说八道,小心要你的小命。”
“公公,的……的确有鬼呀。”小太监指着夜幕深处,哆里哆嗦地道:“一个白……白影,一晃就过去了,小……小的再看,就什么也没有了。”
卢有义心颤地朝他指的方向望去,什么也没发现,气道:“眼花了吧你?”
小太监委屈地说:“公公,您现在要是还能看见那能是鬼吗?鬼都是一晃就过去的。”
忽然一个小太监嚷道:“公公,你看。”
卢有义一抬头,果见一个白影一晃即过,就在半空中,闪了一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的是鬼吗?最近的事情真是太玄了,看来回去得烧烧高香。
卢有义见此地不宜久留,忙道:“快,收了东西赶紧走,真他妈邪门儿。”
环心宫里,素儿高床暖枕地睡意正浓,忽然感觉一股热气吹在自己的脸上。
“国师?”
素儿睁眼一看,惊得眼球暴突,难道国师真的是神仙不成?怎么会悄无声息地就进来了。
“素儿,如今你做了娘娘,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国师一脸**,一手抚上素儿的**,轻轻地揉搓着。
敏感的素儿立即如触电一般,她闭上眼睛,想着如果这张脸是大王就好了。
“怎么?你想反悔不成?”国师见素儿不答,手上加了些力道,素儿被国师捏得疼痛不已。
“国师,何必心急?我已经吃了你的药,难道我不想活了不成?”
国师这才松了手,狠狠道:“算你识相。”
素儿揉着自己被国师弄疼了的娇点,委屈地说:“国师有这等本事,还用素儿帮忙么?你照样可以潜进绛云宫去啊。”
“虽说采阴之法,只要吸取了女人的阴气即可,但是本座还是喜欢听着女人在身下**的声音呀。”国师顿了顿道:“所以,本国师定要弄得那绛妃死去活来。”
素儿皱了皱眉头,不禁在心底冷哼了一声。终于看透了,那国师以采阴为说辞,其实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
“我给你一种药,你想办法让绛妃吃了,其它的事就由本座来做,事成之后,本座一定如约给你解药。”
一个白瓷瓶,红塞封口,放在手里沉甸甸的,素儿将它小心地收好,笑道:“国师放心,明日静待我的好消息即可。”
国师满意地点点头,丝毫没有离开之意,**在眼中熊熊燃烧,直盯着素儿的香肩、**。
“素儿,你难道不想尝尝那种死去活来的滋味吗?”
说完,那双粗糙的大手又要抚上素儿的圆润丰满,素儿向后一躲,轻道:“国师,你我现在是合作关系,况且素儿已经让你采了阴,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哼哼哼……
国师一脸*邪地笑着说:“阴是采不完的,采了即生,生了即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