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萧天宇的贴身太监卢有义听到了屋里的动静,赶紧跑进来,一探究竟。而他身后跟着的一队侍卫,个个身披盔甲,剑拨弩张地盯着大王身后那个赤身的女人…… 褐色的眸子里透着一丝不悦,卢有义自是看得真切。他咬牙切齿地看向木小冉,这个胆大的女人,竟敢惹怒他们的大王。
此时,披金带甲的侍卫们也都蓄势待发,只待他们的大王一声令下,他身后的那个胆大妄为的妖女便会被五马分尸。
“大胆!”萧天宇摆出帝王的威严,“没有本王的命令竟敢擅闯进来,都给本王滚出去!”
侍卫们得到命令,都收了手里的剑,列队成排退了出去。卢有义低下头,狠狠地咬着嘴唇,眼光不禁凌厉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正确的揣测圣意。让他心里不痛快的是,大王竟然无视他的关心,在众人面前吓退了他。
此时卢有义的心情颇为复杂,伤心中带着更多恨意,最后他又将满腔的恨意,毫无遗漏地转移到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身上。
“小明子,过来。”卢有义唤过一个小太监来,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一番,小太监点点头跑远了,随即一抹阴柔的笑再一次爬上了卢有义的脸。
木小冉显然是被吓坏了,她神情木讷坐在床上,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就是一场荒唐的梦。她一把掐在自己的胳膊上,疼得她嘶嘶咧嘴,胳膊上红红的印迹提醒着她,这不是梦。
杜伟民,木小冉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一切的一切,都跟杜伟民脱不了干系,她甚至怀疑杜伟民知道自己来夜店放纵,故意安排这样的场景来警告她。
仔细想想,可能性不大。他再怎么有钱、再怎么乱来,也绝对不可能安排这样一个如梦如幻的场景来配合他老婆的放纵,没有一个男人傻的自己给自己扣绿帽子。
木小冉使劲摇了摇脑袋,她实在想不通。虽然身边的这个男人很英俊,还有一股王者之气,如果稍加包装,一定会成为属一属二的偶像明星,但这一切似乎真的与她无缘。眼下,她得赶紧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她拣起地上的衣服,熟练地套在自己的身上,正要离去,只听得殿外响起了浩浩荡荡的脚步声,她正想着来人来少,接着便有人通报道:“王后娘娘驾到。”
木小冉再也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了,她这是中了什么邪,着了什么道?她只觉脚下一软,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王后,你怎么来了?”萧天宇无视皇后的怒目相对,轻轻地将昏倒在地上的木小冉抱上了床蹋,拽过被子给她盖上,将被角掖得严严实实。
“大王,臣妾听说大王这里从天而降地来了个妖女,因担心大王的安全,所以来看看。”
皇后答得不卑不抗。
“呃,她不是什么妖女,王后不用过多地紧张。”萧天宇闪烁其词地搪塞着,“倒是她,一听说王后来了,反倒吓昏了。”
王后上前两步,以便将床上的人看得更清楚些。
“臣妾吓昏了她?”王后讪笑着,“能让大王把离妃撵出寝宫的人,竟然听臣妾来了就昏了过去,这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臣妾倒是怀疑她是不想见到臣妾,故意装昏才是。”
“王后!”萧天宇似乎不太满意她夹枪带棒的言语,怒喝了一声。木小冉的反应的确让人匪夷所思,刚刚她**他的时候还是那么兴致勃勃,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了一滩软泥?
皇后自然知道刚刚在这寝宫里发生了什么,但她很聪明,眼下还是先不要惹怒大王为妙。
“大王,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来历不明,还是小心些为好。”
看着王后一脸关切的样子,萧天宇有些后悔刚刚对她的斥喝,温柔地点了点头。
“大王,离妃妹妹现在应该很伤心吧,大王是不是慰问一下。”
看着萧天宇脸色渐变,王后连忙行了一礼道:“臣妾越矩了,这就告退。”
萧天宇看着王后的背影,心底竟然溢出丝丝的愧疚之意,不禁失声唤道:“若晴。”
王后的身子微微一阵,大王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轻声地呼唤她的闺名了,她回过头来,一脸灿烂的微笑。
萧天宇一怔,他竟忘了,他的王后是陌阡国属一属二的美女。
“明晚,本王会去凤祥宫,你……你先回去休息吧。”
王后笑着走了,这场无血的斗争中,最终的赢家不是大王,不是离妃,更不会是木小冉,而是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
萧天宇本以为木小冉正如王后所说,根本是在装昏,结果他发现她竟然是真的昏了,可能是刚刚的缠绵让她体力不支了吧。看着身旁昏睡的沐小冉,想起刚刚被她**的一幕,萧天宇不禁露出一脸微笑。他不得不承认,刚刚的欢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凤祥宫。
月光静静地洒在窗棂上,风儿吹着树枝轻摆摇晃,映在窗上的影子也随之摇摆不定。
“王后,千万不能就这么放过了那个妖女?”奶娘忿忿地说:“依老奴看,以免夜长梦多,应该趁大王未对她动心思的时候就把她给喀嚓了,一了百了。”
深隧的目光如同深井一般,令人看不透,王后的脸上挂上了难得的笑容。
“奶娘,你有看过大王给人掖被角吗?”
“王后,”奶娘心中一惊,眼中闪出一丝疑惑,“你是意思是?”
“没错,大王已经对她动了心思。刚刚大王说明天会来凤祥宫,这就说明大王的心里还是有本宫的,只是被离妃迷惑了,才会极少到本宫这里来。如今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正好可以和离妃一争高下,而我们就可以安安静静地在这儿看好戏。有她牵制离妃,离妃休想继续嚣张,她们争得愈烈,对我们就更有利。”
“王后高明。”
凤祥宫外一片静谧,只有几只乌鸦在树杈上叫嚣。浓墨之下,仅有一处透着微微的光亮,二个影子立于窗前,动着嘴唇,久久不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