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落离宫里笑声一片,那是主子奴才在混在一起放浪形骇的罪证。圆形桌子上,满是佳肴珍馐,离妃和几个贴身的太监宫女醉成一片,这是离妃第一次与奴才们如此亲近。
按照规矩,奴才与主子是不能平起平坐的,更加不能在一张桌上吃饭喝酒。这一次,离妃不顾规矩,硬是要如此,况且还是在大中午如此明目张胆,弄得奴才们既怕掉了脑袋又怕得罪了主子,两厢为难。
唉,只怪大王已经十几天没来找她了,她心里有诸多委屈,无人倾诉。她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一向宠爱她的大王,竟然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苦闷至极,这才邀了奴才们一起喝酒,不料竟然是借酒浇愁愁更愁的结果。
“娘娘,您还是别喝了,小的给您汇报一个消息。”素儿试图抢过离妃手里的酒杯,不让她再喝了。
离妃皱着眉,死死地捏住酒杯,满身酒气地怒道:“死丫头,你竟然敢管本宫的事?快放手,不然本宫叫人把你的手砍下来。”
“娘娘!”素儿向其他奴才施了个眼色,大伙知趣儿地退了出去。
素儿给离妃倒了一杯水,哄着她喝下,然后在她耳边小声耳语一阵。
离妃的眼中闪出喜色,酒意也醒了大半,惊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素儿笑着说:“就是打死小的,小的也不敢欺骗娘娘啊。”
呵呵呵,离妃的眼眸如一汪秋水,闪着微波,此时的她笑得几近天真,素儿从未见过她笑得如此无邪。
王宫果然是个吃人的地方,为了生存,多少心纯善良的女人,都在这个魔殿的摧残下,变得心机重重,手段狠辣,可能她们的娘娘以前也是个单纯无比的人吧。
“素儿,你说王后现在是哭还是笑呢?”离妃仰躺在素儿的身上,笑得有些呆滞,看来酒劲儿又上来了。
“小的不知道,不过小的想王后娘娘应该笑不出来吧。”
“错,你大错特错,王后现在肯定在笑呢。”
“王后那个蠢东西,定是以为那宝鼎到了她的手里,她的地位就无可动摇,孰不知男人都是善变的动物,今天喜欢你,你就是王后,明天喜欢她,你就成了明日黄花,不再问津……”
离妃再也坚持不住,醉倒在素儿的怀里。素儿轻声唤进门外的小太监,两人一起将离妃搭上了软榻,然后将桌上的残羹剩饭给收拾了,这才让小太监退出门去。
素儿坐在一旁,看着睡得正香的离妃,想起当初她千方百计引起离妃的注意,让离妃将她从辛者库要了去,跟在离妃的身旁得恩受宠的经过来。
就算是让别人说她狗仗人势也好,说她侍宠而骄也罢,她终于是熬出了头,成了说一句话,别人都得抖三抖的人。这样惬意的日子才过了没几天,她的这棵乘凉大树就风雨飘摇,眼看着就要倒了,她又怎么能甘心。
据当日给绛云宫搬东西的小太监说,那个九龙宝鼎是大王钦点让送去绛云宫的,她虽然知道一切,却隐忍着藏在心底没有告诉离妃。
离妃那么得宠,大王也没说把宝鼎送给她,可那个绛妃来才了几天,便有了那么大的恩赐。大王已经好长时间没来落离宫了,很明显的离妃已经失了宠。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她是不是也该替自己的将来考虑考虑了呢。
如果她要择木,那么就得从现在打好根基,一来先不能得罪离妃,说不定风水流转,一下子又转回来呢;二来此事也不能太过急躁,这绛妃到底是不是有慧根的人,还需要观察;第三就是自己热热乎乎地靠了过去,人家的脸是什么温度还说不好,若是真的给了她一个冷屁股,到头来两头儿得罪,弄得鸡飞蛋打,她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嗯……大王……不要走,不要走……”
床上的离妃发出一声**,虽然不知道她梦的是什么,从她的话语中也能猜得出离妃的心里是焦躁不安的。
素儿轻轻地给她掖了掖背角儿,摇着头叹了口气。轻轻地开了门,吩咐光儿进来侍候,自己找个借口脱了身,偷偷地往绛云宫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