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突然出现的中年人双目直视着黄蝎,满脸的威严之色,仿佛对于黄蝎的举动分外不满似的。
“大伯!”
看到那名中年人的出现,蓝雪儿惊呼一声,神情中涌现出了小小的激动之色。
另一侧,听到蓝雪儿的称呼,黄蝎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眼底处闪过了一道深深地忧色。
之前,那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几乎已经将黄蝎的信心所击碎,而在得知了眼前这人正是少女的长辈之时,心中便不由得增添了几许烦躁。
“你到底是谁?”双目阴沉,黄蝎板着一张脸低声问道,言语中,似乎对这名突然出现的中年人颇为忌惮。
“蓝月城,蓝氏,蓝炎。”
从口中冷冷的吐出了这几个字,中年人的双目一冷,目光灼灼的盯着黄蝎道:“我蓝氏的人你也敢动?”
“蓝月城,蓝氏?”听到蓝炎的话语,黄蝎先是心中一凝,随即失声惊呼道:“那个蓝月城的最大世家,蓝氏?”
“蓝氏?”听到了黄蝎的话语,云晨面露诧异之色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蓝雪儿,这个蓝氏云晨之前也是听到过家族之人提起过,据说是整个蓝月城最大的世家无疑,其强横程度要远远超出其他世家数倍不止。
“怪不得她又是灵兵,又是灵甲的。”脑中的念头飞速闪过,云晨这才想起来少女在初次见面时便提过让他去蓝月城玩,只是,那时的少年却并没有想过她会是出自蓝月城最大的世家蓝家。
“嗖!”
就在云晨脑中的思绪飞速运转的同时,另一侧,黄蝎的身形陡然动了起来,猛蹬了一下脚下的地面,调转身形,竟对着另一个方位飞遁而去。看其模样,竟是打算不战而逃。
在飞马涧中纵横了十数载,黄蝎清楚的知道哪些人可以得罪,哪些人惹不得,蓝月城蓝氏正是惹不得的势力之一,而那叫做蓝炎的中年人则是蓝氏现任家主的哥哥,一身实力强悍无匹,即便是在飞马涧中,黄蝎也经常听到其威名。
“走?你真的以为你能走的了吗?”似是早就预料到了黄蝎的举动,对此,蓝炎并没有任何意外,嘴唇嗡动,发出了一声冷笑的同时,右手缓缓抬起,对着前者逃离的身形缓缓握下。
“轰!”
磅礴的灵力自蓝炎的掌心之中喷薄而出,转瞬间,便在黄蝎的身体周围形成了一道宛如巨龙般的灵力风暴,对着后者的身形吞噬而去。
“怎么可能,碎……”
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黄蝎的双目陡然圆睁,双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到嘴边的话却并未说完,便被那灵力的轰鸣声打断了开来。
轰!
仿若是灵力巨龙所发出的一声愤怒嘶吼,顷刻之间,黄蝎的身形便被吞噬了进去,远远望去,竟看不到后者半点的身影,只能听到后者所发出的一声声惨叫。
“呼……”
不消片刻,那道灵力风暴中的惨叫声便越来越弱,微风拂动间,缓缓的消散开来,只余下了其中一道略显凄惨的身影。
此时的黄蝎,胸膛已然塌陷,浑身上下更是布满了鲜血,双瞳已经明显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呼吸更是显得极其艰难,好似随时都会殒命一般。
果然,在一众人惊愕目光的注视之下,黄蝎也仅仅坚持了片刻后便软倒在了地上。看其模样,明显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静,死一般的寂静。
此刻,无论是云晨还是白马帮的一干帮众都陷入到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大气都不敢喘,也不敢有丝毫的举动,好像是在等待着蓝炎对他们的宣判一般。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并没有理会身旁一干白马帮众,蓝炎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云晨,用带着一丝威严的声音开口问道。
蓝炎的问话明显将少年从呆滞的状态中拉了回来,只见后者微微躬了躬身,自报家门道:“小子名叫云晨,来自青州城云家。”
听到了云晨的话语,蓝炎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看不出有丝毫的喜怒,好似云晨所说的话语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一般。
“大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云晨正欲说一些感谢前辈的搭救之恩时,蓝雪儿的声音却突然在两人的耳边想起,少女的身影随之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呵呵……”听到了少女的问话,蓝炎这才收回了一脸威严的神情,一脸宠溺的摸了摸少女的头顶,柔声道:“你真以为你偷偷跑出来家主就不知道了吗?我可是一直跟着你呢。”
听到蓝炎所言,蓝雪儿不由得吐了吐香舌,一点也没有了与云晨在一起时的刁蛮模样,更像是一个邻家少女。
“大伯,那他们怎么办?”说话间,蓝雪儿将目光放在了身后那一群白马帮众身上,俏丽的小脸上写满了气愤。
“他们?”顺着少女的视线望去,蓝炎正欲说些什么时,却发现那一行数十人仿若惊弓之鸟一般纷纷四散开去,竟连让他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便逃的无影无踪了。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云晨不由的差点失笑出声,看来蓝炎给予他们的压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小子。”就在云晨的思绪不知道已经飘向哪里之时,那名叫做蓝炎的中年人目光偏转,再度对着云晨冷冷道:“小子,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想为好,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双目微眯,云晨的身形此时都在轻微颤抖,少年自然是听出了蓝炎话语中的含义,可是,正是因为他听出来了,所以,此刻的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中被怒火所充斥。
“窝在一个小小的蓝月城之中,真不知道你又是从哪里来的资格说出这样的话。”熟悉而又冰冷的声音突然从云晨的身后响起,让少年的身躯不由得轻轻一颤。
“段老?”
回身望去,这突然出现在云晨身后的不是段老还能是谁,只不过,此时的老者面若寒霜,从之前的话语中便可以听出他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