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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相思望月

时光飞逝,岁月轻轻划过,记忆与生命同在,

凌乱的心,飘荡的思绪,沉吟着,心静静的随着月光漫步着……

月色朦胧,沐浴在清风夜色下,

一如在梦里。无人读懂的情感,

似乎在宣泄着一种成熟,一种浪漫,一种忧伤,一种坦然……

那是认真地挖掘内心深处的寂寞,

那不再是天真与简单的追逐,

而是成熟的无声无息的美丽,

静静地固守一份沉默的姿态,

是在静柔中保持一种超然的境界。

曾经以为没有你,我就没有了全世界。可你走了,我的世界还在。原来失去一个爱, 它无关世界。

一如六年前,在这样的月色里,他在巴黎埃菲尔下的香谢丽舍大道上遇见了Loreta,可是命运否测,诸多变迁,再回首已物是人非。

也许我们本不该相遇,生命就不会有残缺的遗憾,

也不会令我守在岁月的末端,望尽过往匆匆人影,

却找寻不到那魂断神住的身影。

子染对着一望明月深情地呼唤着“Loreta,明天……我将要离开巴黎了,也许要隔很久才能再回来看你。”像是棉花卡进了喉咙:“他的声音哽咽着带着呜呜的颤音,“如果你在天堂,记得一定要过得幸福。”

“子染,别太难过了,她留在人间是痛苦的,没法选择的出生,无奈之举当了乞儿,更无力挣脱悲惨的枷锁。或许死亡,真的对她而言不是痛苦,而是一种平静的解脱。”

“Tom,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子染痛心疾首地抱着头,蜷缩地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子染。”看到他如此的前苦,Tom怜悯地拍拍他的肩膀:“都六年了,你真的该接受她离开的事实了?”

“我知道,Tom。”他颓废地抬起头望向那汪明月:“可是我的心。”他重重地捶打着胸腔里的那颗心,它不愿意相信。“

“唉!”他的忧郁影响了Tom,也令他对着明月长叹一口气,再拍拍子染的肩膀:“回国后就不会再触景伤情了,相信我,时间会是最好的疗伤药,慢慢地你会忘记的。”

他万般无奈地压抑着内心的忧郁颓然道:“或许吧,就算是我能忘记,心里还是会为她保留一个位置。”

“子染,你是疯了吗?你对她而言,真的应该不是爱情?可是一种歉意自责,你把所有的错归给自己,你认为是你带她离开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然后呢?”子染掉转过头深深望进Tom焦率地眼眸:“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而已,你用了六年的时间来疗伤来怀念,已经足够长了。”

他靠着倚背,懿沫浅笑诠释叻自己的悲伤,只是唇边的那丝笑意,苦涩凄凉无比堪如黄莲。“我们去喝酒吧。”

“好!就当为你回国饯行,回国后别忘记要保证联络,有空再来巴黎看我。”

“必须的。”子染点头应允,“我会常来的。”他在心里默默得补了一句:“Loreta,我会常来这里看你的。”

Loreta心神不宁地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六年的时光匆匆而逝,而她也从巴黎剧组一个渺小如尘碍的沙粒蜕变成万人瞩目地钻石,她即将完成了她的承诺,代替Tracy成为巴黎剧院最耀眼的白天鹅,这对于一个从小没有舞蹈基础的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然而她可以。

用她永不退缩的坚持,用她的艰苦卓绝的努力,或许是从小饱受欺凌,才会有如此自强不息顽固拼搏的勇气与精神。

她迫不及待想要把这个喜悦告诉子染,多少次徘徊在他的楼下,隔着玻璃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多少次泪湿了眼眶。

“子染,我做到了。”Loreta翻身下床,为自己倒了一杯牛奶,靠在窗前隔空凝视着他住宅的钟塔,目光温柔如水喃喃自语道:“子染,你不会相信我还活着,更不会相信原本我们隔得如此近对吗?”

她伤感地凝望着明月:“你会不会怪我,同在一片蓝天下却不相见呢?”她托起粉腮,她的眼神里凝聚着无奈的情丝,她无法忘记在答应Tracy承诺之前,她来见他时,看到大胡子那一刻的恐惧,那个时候在她尚且幼小的心灵有多大的影响。

谁能理解含着眼泪,恋恋不舍地看着他的公寓,多希望在阳台能够再次看到他的身影,可目入眼帘的只有那阴暗的天,飘摇的风,忧郁的雨。那时的心有多悲凉,有多无奈!她未曾忘记那时离开子染所作的承诺。

子染,我走了。

在不经意中,对你挥挥衣袖,未能带走一片云彩。

子染,再见了,

希望所有对你无情的伤害,都可以因为我的离去,而烟散云散。

子染,如果能再见,

我会让你知道,我能带来你的,不仅仅是悲惨与痛苦而已。

只是,能否再相见,

命运如何安排,我无从得知,但你将永远烙印在我的心里。

等到明天参演完本年度最隆重的一场演出,她成功蜕变成白天鹅之后,再见的那一天即将在望了,子染,你等等我。

“等我完成了Tracy的梦想,我答应你,从此陪在你身边,永不离弃。”她含笑着对着月亮承诺,将月亮的脸看成了子染。笑眼相对间的温柔,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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