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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笑着悲伤

Tracy靠坐在窗台边,看着外面的绵绵细雨,这并非不一个多雨的季节,似乎在为她的心而哭泣,她紧紧地环抱住自己,轻扶着缠着绷带的脚踝,精心调养的一个月,却得到医生肯定的判绝书。

“Tracy,我很负责任以及万分抱歉地告诉你,经过这一个月的复健你的脚踝韧带严重拉伤,足弓踏陷不可以再做伤及脚腕的工作了,甚至连穿高跟鞋都不允许,否则将有可能导致你残废。”

其实明明知道自己的伤痛有多严重,今天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可冥冥之中,却还一直奢求,奇迹的发生。

“我明白做为一位巴蕾舞者,这对你而言是个晴天霹雳。”医生沉痛地拍拍她的肩膀:“但你还拥有完整地肢体与健康,就让这份对舞蹈的执着珍藏在心中吧。”

Tracy哽咽地抖动着肩膀,强忍哭泣。“想哭就哭吧,哭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的温和触动了Tracy外表冷若冰霜,内心却温柔似水的心灵,内心的苦楚却还要假装坚强地淡然微笑。

那微笑里的苦涩有谁能知,又有谁能懂。

半晌Tracy才哭干了她的泪水,有些狼狈地看着医生前襟的一片嘲湿:“对不起我刚失态了,我帮你清理外套吧。”

“没事,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种淡淡的优雅,优雅到坚强。就算梦想破碎,你一样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舞台。”

“谢谢!”她发自非肺腑地由衷感谢,透过泪眼她看见医生湛黑的眼眸里那份淡淡的关怀,从那以后她更加喜欢淡淡的感觉,如同夜的静美,雨的飘逸,或许人生最长久的味道,就是淡。

不是食而无味,而是人淡如菊,

过虑了喧哗的都市纷扰,

心静如水的沉静,

如同雨后天空,清新,可人。

Loreta枯躁地练习压腿已近一个小时,却看不到Tracy的身影,肌肉的酸痛让她萌发出偷懒的念头,但一念及Tracy那淡漠的眼眸,才要放下的脚又不得不搭在横杠上。窗外的雨沥沥落下,未有停息之势。

多久了,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那次来不及说再见的离别,会不会令他忧心如焚。但整天有Tracy守在身边,她又如何能够抽身而退?更加触目惊心的有次陪Tracy经过巴黎铁塔,看到满目仓夷地大胡子在那里流窜,不得不说,那里虽离子染很近,但却是一个极度危险地带。

只是,如何能让他知道,她很安全,就生活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门就在这时恍然打开,看到她放空的情景,略带忧虑的眼眸,但却还持之以恒地练习,她悲伤的心略有些安慰,但又严阵以待道:“如果你不能全神贯注的练习,也得不到全然的回报,心神不宁只会乱了你的心志。”

“对不起,我……”Loreta低下头

“我不要听对不起,即使你说了我也不会说没关系。这一个月来你确实很努力,但我觉得你在一个人安静的时候,思想就在神游。是有什么事情让你放心不下吗?”

“我……”忆起她戏剧性的故事,一时之间她不知该如何启齿。 “我们之间不应有秘密的,不管你过去怎样我都不在乎,生离死别你都经历过,还有这个会比死亡更残酷吗?”

她的风淡云轻成功地卸下Loreta的担忧:“我想见一个人,是我的恩人。我想告诉他我过得很好。”

Tracy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眸,半晌:“是一个男生吗?”惊诧于她的猜测,loreta迎上她锐利的锋芒点头称是。

“我答应你。”谁知她轻言承诺,正当她喜出望外之际:“我答应带你去见他,但是你要答应我,在你未做到巴黎歌剧院白天鹅之前,永不再相见。”

Loreta有些片刻地沉默,她的迟疑加深了Tracy的恐惧,于是她着重强调:“Loreta,别忘记你之前对我的承诺。”

“我可否见过他之后,再回复你。”她的反建议令Tracy挫手不及,但不得不令她刮目相看,或许她不单单只拥有傲人的外表,还拥有别人都未曾发觉的聪慧。“我答应你的承诺一定会做到,Tracy请相信我。”她真诚的目光毫不畏惧地直视着Tracy迟疑的眸光,坚定的信念无声息地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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