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霜并不像雁儿那般盲目的崇拜柳梦竹,她更想要选择自己忠心的对象。
她不想错赋了自己的忠心,给那些不值得去效忠的人。但若她真的决定对谁忠心,也一定会效忠到底。
现在的小姐,正是她心中理想的效忠对象。
她有智慧不迷茫,不会猜忌真心对待她的人,也不会放过那些对她不利的人。更难得的,是她也没有伪善的欺骗她们。
现在的曼霜在心里做了一辈子的决定——要追随眼前这个人,也无比后悔,之前的自己的并没有看出小姐的不凡,错过了表达忠心的机会,希望此时也不会太晚。
是以曼霜也开口说道:“奴婢也觉得小姐的做法没有错。”
曼霜这样说,柳梦竹也并不意外。她点了点头,说道:“所以你们现在应该清楚,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怎么会轻易放过想要加害我的人呢?”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柳梦竹说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曼霜疑惑的问道。
柳梦竹笑了笑,她明白曼霜的意思,对她说道:“是,不是时候。”
“并不是这个机会不够好。”
“不管她是一时生气,还是和萧姨娘早有预谋,柳梦兰故意推我入水,都是事实,真要查,我也有把握。”
“啊!”雁儿发出了惊呼。
方才她们的话,她一直听的一知半解,但这句话她听清楚了,她没有想到,二小姐竟然是故意推小姐落水的,可这么久过去了,为什么小姐什么都没有说过呢?
柳梦竹也知道雁儿为何如此惊讶,再次笑了笑,说道:“之前不说,是因为没有把握。此时不说,是因为确实不是时候。”
“正如祖母所说,三皇子生辰快到了,圣上选妃还在那之前,此时但凡能和皇家扯上一点关系的事情,都会被传的满城风雨,甚至可能传到圣上的耳中。”
“这个时候,趁着祖母气愤难平,也许可以除掉萧姨娘永绝后患。”
“但萧姨娘身份特殊,此时一出事,不管柳家有理没理,绝对会把柳家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若是传到圣上耳中,圣心偏向于谁,谁都无法猜测,我只是觉得有些冒险才没有这么做。若她们不知收敛,有的是机会除掉她们,何必急在此时呢?到时候数罪并罚,会更有把握。”
“还有……”柳梦竹忽然蹙眉叹息,又说道:“祖母偌大年纪,我也实在不想她再为柳家操心费神。”
曼霜的表情变的有些奇怪,小姐不否认自己的心机,却否认自己的善良。现在看来,是否善良她有所保留,毕竟那些人都是咎由自取。但小姐是真的孝顺,对老爷、夫人和老夫人都是,为了这个家她宁愿自己受委屈,放过想要害死自己的仇人。
雁儿的小脑袋已经完全乱了,还在发呆回不过神来。
曼霜却已经收拾情绪,恢复了常态。看了看小姐,说道:“可……今日看老夫人的意思,似乎并不想就这般放过萧姨娘。”
柳梦竹也微微蹙眉,说道:“这次祖母的态度确实有点强硬,以往绝对不会如此。就是不知祖母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还是……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