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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左右逢源成为红人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陈浩,那年我出生的时候是1996年,那一年,香港拍了一部电影叫《古惑仔》,里面的老大叫陈浩南,弟兄们都叫他南哥。

我比他的名字少一个字,为了彰显霸气,我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都会把性别加上去:老师好,我叫陈浩男17岁等等。

因为学习还算可以,使关耳对我的印象产生了改变。

每一次大考,必然是会造成班级人员分布的调成,说白了就是调座位,把学习好的弄到前面,慢慢地把学习不好的那些香味儿相投的学生放到一起自生自灭。因为是班级的前几名,我理所当然地坐在了班级的前面。关耳就坐在我后面的后面,我和她之间还隔了一个死胖子,因为那个胖子和我是本家也姓陈,所以我一直都叫他儿子。

死胖子全名叫陈天宇,家里蛮有钱的,他爸开奥迪的,好像还是什么小官,反正比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要强得多。

这个陈天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就知道吃,而且人家吃的东西还都蛮高端的,不像我们都是五毛钱的一袋辣条可以偷偷地吃上一节数学课,吃完了的食指和大拇指又能啯上一节语文课,总之就是穷苦少年欢乐多。

学习懒惰的陈天宇很是讨厌写作业,每次都是死到临头才发现作业还没有写,求哥哥拜姐姐的去拿别人的作业抄。我那会儿老是欺负他,抄一次作业五块钱,有时遇到班主任的作业还会再涨几块钱,我那会儿的辣条钱基本上都是靠陈天宇来养活的。

我不喜欢和那些好孩子在一起玩,感觉没什么意思。他们一天到晚在一起只知道研究题目,分析解题的思路,这种课余生活我觉得真的是让我生不如死。下课本来就应该有个下课的样子,一个学生如果不会玩那么他也一定不会学习,我甚至把这个延伸到了更深层次的道理:一个人如果不会花钱,那么他也一定不会赚钱。

这些都是我奉为真理的句子,是我人生那么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在关耳看来竟然全是歪理。

虽然在很多方面我和关耳的看法不是很一致,但是迫于我学习优异,她对我还是让着三分的。六人一组的学习小组,她还推荐我做了这一组的组长,我在表面的迁就后,终于三手指勾两手指推的当上了组长。

他们五个人的作业什么的第一个就要交给我,陈天宇是最大的受害者,做了他的组长,收钱也就更方便了,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也是蛮愿意的,但我现在都感觉对不起他,正是当初我的这种包庇的行为,才使他在懒惰的道路上一条道走到黑,如果当初我能多收一点钱,也许他就会迫于生计的压力弃恶从善了。这是我至今都觉得愧疚的地方。

和社会中一样,要想在小的圈子里先混好,不是去讨好什么大官大商,而是要去讨好最小最小但又与你息息相关的芝麻官,在学校里最吃香的就是那些小组长啊舍长啊什么的,他们直接决定一个学生在班级的地位,他们的重要性毋庸置疑。被五个人天天拍着马屁还是蛮爽的。

关键那还是我有点小能耐啊,怪不得奶奶常说,什么世道都饿不死手艺人,一技傍身还是有恃无恐的。

我们那个班主任啊喜欢男生不喜欢女生,也许是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吧,她对我们班的几个学习好的男生都特别好,平时就算我们犯点小错误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女生要是犯了错,你要是颜值太低长得丑还好说,要是长得好看的女孩子犯了错,安老师就会像婆媳大战中的婆婆,把平日里积攒的愤怒和对媳妇儿的不满一股脑的全部倾倒出来,而这些女学生的命比儿媳妇儿还要苦,最起码儿媳妇急了可以和婆婆吵几句,不行还有老公和娘家人,可是被骂的女学生只有招架之力,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啊。

在老安的手下,我们几个男生平日里过得还是很快乐的,学习也没有什么压力也怎么去学。在学生之间混得那也是有头有脸的角儿。

什么年级孔老二帮派和张小三帮派打架之类的事也会来找我去调节调解,往往是我调解之后,小矛盾就会变成大的恩怨,弄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双方势不两立的那种。再比如什么追学姐学妹的,也到我这边来讨招,我告诉他们的就一句话:死不要脸地死缠烂打!

你还别说,真没奏效。

因为之前和校长在厕所前的那一段相撞,早已被传为佳话,我和咱们学校的校长那才叫不打不相识,自从被处分后,每周五下午都叫我去他办公室写一周总结,做一下思想报告,慢慢地也就和校长混得熟了起来。有一次年级大会,周五的下午。那会儿我还在校长的办公室里写思想报告,基本上是三分钟一行,写得格外的慢。校长急着去报告厅做训话,见我还没写完,就随口说了句:“把检讨带着,跟我去报告厅写”。

我像是被皇上翻了牌子的妃子,既要掩饰内心的兴奋和压抑了许久的激情,又要表现地很不屑很高傲的样子。“你去不去,不去我锁门了啊”?“去去去去,我去”。心里念叨着不去白不去,我才不想每周在这儿写这个破思想报告。

跟着校长来到报告厅,那是人生中第一次伴随着热烈的掌声和几千人虚假的笑脸走进大会场,我在校长后面恬不知耻的挥舞着手中的笔和纸,我看见有人在用羡慕嫉妒呸的眼神看着我,我看见这种眼神我就开心,得意忘形之时差点把前面的校长鞋子给踩掉了,吓得我一身冷汗。我当时就想,要是真给踩掉了,校长要是袜子上再有个洞,估计我就彻底报销了,所幸最坏的事情没有发生。

校长见主席台还有好几个空位置,就示意我坐下来继续写思想报告,我那是反应还是很快的,用了一个相当帅气的姿势坐了下去,拿着2b水笔的另一头在纸上画着,我当时就知道哥们儿要火了,这以后说话都会硬气不少,想想这思想报告还真是没有白写。

大会结束之后,连安老师看见我眼神中都带着温柔,看的我心里痒痒直发毛。

我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装逼的好机会,以此来炫耀:知道我那天在主席台上写得是什么吗?我们学校未来的规划和二十二世纪的展望,就连校长那天的演讲稿都是我给修改的.......

就这样我过起了左右逢源的生活,小日子风生水起不亦乐乎,每周五,屁颠屁颠的跑到校长办公室去做思想报告,做得一次比一次深奥,校长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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