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阑殇一脸黑线,这丫头两年不见,脾气见长啊,亏得自己为了接她回去,没日没夜的清理族中野心分子、处理族中事物,为了赶在她去南渺山之前,白天黑夜的赶路,才到这里,这小丫头合着是完全不领情啊。看样子这丫头是贴了心去南渺山了,叹了口气,将腰间一块通碧的玉佩,塞进糖糖手里,叮嘱贴身她收好了,万不可让南渺山众人看见,连商凌澈也不可以,有紧急事情捏口诀传音给他。
糖糖才平静下来,捏着玉佩看了看,只觉入手冰凉细腻,自己巴掌大的圆形玉佩,四周雕刻成云纹,仔细一看竟是一圈变形的魂字,中间部分无甚花纹,只不过里面有一个大一些的小篆魂字。糖糖很不客气的塞进自己衣襟里,收了。收了人家礼物,糖糖倒也乖乖答应了墨阑殇的叮嘱,听着墨阑殇有一搭没一搭的话语,打了个哈欠,窝在墨阑殇怀中睡着了,睡着前隐约听见墨阑殇有些失落的道“小丫头这一去,怕是很难再相见,再见时希望你能跟我回去…”。
清晨,糖糖醒来,见床头有一本有些发黄破旧书,就知道是墨阑殇留给她的。自己在修炼上没有突破,正四处寻找合适的功法,这墨阑殇真是肚子里的小蛔虫,简直是太了解她了。只见封面上四个大字《归一剑法》,内心微微有点小失落,自己的法宝是阑铃花啊,是铃铛和缎带,这剑法能对自己有用吗?墨阑殇你根本是捉弄我的吧。郁闷的随手翻了一页,只见扉页上竖排一行字“大道归一,通一而通天下”,不懂,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先收了再说,遂将剑法放入怀中。
在松涛阁小院,语诺、语诗早已将收拾的行囊让小厮帮着装入马车,宁星儿也指挥者小厮和侍卫搬运行李、套马,忙得不可开胶。糖糖和宁星儿打声招呼,就找来侍卫莫允,叮嘱他一旦发现爹爹和村人的踪影,立刻派人告诉自己。之后回去帮忙,还是未见到商凌澈,糖糖有些纳闷,商凌澈是早起的鸟儿,以他沉稳细心的性格,按理说早就应该出现在这里了。
商凌澈确实早已到来,只不过被王爷商弘叫到星栖苑书房了。商弘郑重的将黑金战刀,交给了商凌澈。商凌澈知晓这家传战刀是要传给自己的,只是自己要去南渺山修炼,修炼上偏重剑法,有时也用飞镖,这刀虽说意义重大,但本身平平常常,对自己实在帮助不大,而且父王商弘原本想在自己十五岁时传给自己,怎得提前了五年?商弘却振振有词,道:“这一去不知几年才能相见,这黑古战刀总要传给你的,提前传给你,总比错过时机的好。”商凌澈见父王固执,知他主意一定,任命的背上了厚重的战刀,却不知从此以后,这战刀成了他的左膀右臂,成为他最忠实的伙伴。
糖糖见一身白衣飘飘的商凌澈背着漆黑大块头的家传战刀,跟他这身装束实在不相符,躲在宁星儿身后,对着商凌澈笑嘻嘻的悄悄弯了弯食指。商凌澈不理睬糖糖,看着满满五大车行李,有些脸黑道:“母妃,不是说好了轻装简行,好赶路吗?这又是怎么回事?”宁星儿见儿子商凌澈黑着的脸,连忙跳出来,道:“儿子,你的行李绝对按你意思轻装了,只装了半车,剩下的都是糖糖的。”
商凌澈脸更黑了,合着糖糖才是你亲生的啊,这几床的被褥、这整箱的衣物、这多黄白之物、这锅碗瓢盆、这酥饼点心的…扶额叹道“母妃,你确定这是给糖糖的行李,不是在搬家?你怎么不把床放马车也搬走呢?”宁星儿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小声嘀咕:“我倒是想呢,还不是因为你要轻装简行,语诺、语诗他们拉着不让装车吗?”
听见小厮来报“大皇子、二皇子到”,宁星辰兄弟到来,只见宁星辰一身锦绣八爪龙纹衣袍、器宇轩昂;宁星宇一袭白衣镶宽边大红水云纹、风度翩翩。还未见礼,宁星宇就嚷着道:“小花呢,这次出行小花坐我马车上。”糖糖立马接口道:“不行,小花是我的,要和我一起坐马车…”宁星辰含笑着,眼光跟着糖糖的身影移动。
屋内的小花,听见两人的吵吵声,打了个哈欠,心道“本虎还是很受欢迎的,不过大清早的吵吵什么啊,打扰本虎休息…”,反正被吵醒了,也就勉为其难跳下床,懒懒洋洋的迈着小碎步来到庭院。宁星宇立马派人取来了烤羊羔,喂小花,小花对这还算有眼力的宁星宇基本满意,叼了羊羔,一边美美的吃着,不再理会二人。
众人吃了早餐,和二皇子宁星宇停在王府门口的行李车队汇合。糖糖一看乐了,这二皇子的行李竟然满满十大车,斜着眼睛偷瞄着商凌澈,见商凌澈眼睛眯了眯没有说话,顿觉没有意思,带着小花跳上马车,掀了帘子看着众人。
商凌澈和糖糖带功夫高强的侍卫十人,侍女两人,这两人本是宁星儿的贴身侍女,功夫高强,叫霓裳、羽衣,十五六岁、冷艳漂亮,送了糖糖,只因宁星儿放心不下糖糖。语诺、语诗两个丫头不懂功夫,本想着和糖糖一起去的,见王妃派了霓裳羽衣,知是为糖糖好,哭的泪人一般,倒也不要求跟着。宁星儿靠在商弘怀里,看着即将离开的儿子和自己内定的未来儿媳妇,抽抽噎噎的,惹得商弘一阵揪心,劝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