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凌澈见父王商弘发话知道自是躲不过了,看了一眼鸵鸟似的糖糖,满眼期待的冒星星的母妃,和一脸平静的父王,内心挣扎了一下,任命的夹起碗中的锅盔,轻咬一下,咦,竟然没有咬下来,目光撇见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母妃和偷偷瞄向自己的糖糖,狠了狠心,用力咬下一小块,含了一会,忍着想要吐的冲动,咀嚼咀嚼,这东西确定能吃吗?怎么咀嚼了半天还是硬硬的一坨?这是什么味道啊?油油的有些焦糊。母妃你是故意整我的吧?臭丫头你在搞什么鬼?一口锅盔吃得商凌澈思绪万千,牙齿酸疼,内心纠结。
商凌澈心说“不行,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让她们得逞!”,脸色平静、内心滴血似的夸赞道“嗯,确实是风味独特,很有嚼劲,不错”。糖糖听商凌澈如是说,一副活见鬼的模样,圆圆大大的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宁星儿将信将疑,夹了一块锅盔看了半天,咬了一小口,还未咀嚼就吐了出来,看见糖糖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忙说“糖糖,我这是呛着了,不是故意吐出来的…”。
糖糖内心有些小失望,叹了口气,心说“哎,自己做的锅盔果然是不好吃啊,本宝宝跑路的食物就是给自己填饱肚子的,都让你们糟蹋了”。商凌澈看见爱捉弄自己的母妃上当,很是好心的,递给宁星儿茶水,很随意的道“母妃,喝点茶水再吃吧,别吃太急了”。在糖糖和商凌澈热切的目光中,宁星儿皱着眉头,苦着脸,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夫君商弘,商弘乐呵呵的将宁星儿递来的锅盔吃了个干干净净。
糖糖见此脸色略好,商凌澈却斜了斜身子,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糖糖看着商凌澈冷冷的面容,觉得满是嘲弄,内心一阵委屈,鼻子酸酸的,“他怎能这么看待我,根本不是这样的,我只想自己路上吃的,没有故意讨你们欢喜我必须要早点离开去寻找父亲了”。商凌澈高傲冷漠、总和自己过不去,宁星儿虽说对自己挺好,却是爱捉弄人,商弘一个大男人实在和他没有什么共同话题,自己现在在王府呆着,虽说吃穿不愁,可真的会憋屈死人的。
糖糖低着头,摸了一把酸酸的鼻子,厄,自己竟然难过到流了清鼻涕。糖糖内心赌气似的,也不用帕子擦,顺手一甩,清溜溜亮晶晶的大鼻涕瞬间甩到旁边的商凌澈衣襟上。商凌澈低头一看,这清亮的鼻涕已经在自己纯白的学院服印下一摊水渍,比毛毛虫还恶心百倍的沾在衣襟上,怒火冲冲,恨不得扒了糖糖的皮,指着糖糖只喷出一个“你”字,就愤然转身离开。但是商凌澈转身时力量太大,不小心碰到了糖糖的椅子,糖糖滚倒在地上,幸好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倒也不疼,对于商凌澈这恶劣的行为,糖糖内心又恨恨的给商凌澈贴了一个小气的标签,同时心下打定主意,今晚跑路。
晚上十分,糖糖早早打发语诺、语诗去睡,小花也卧在自糖糖的大床一角,蜷缩成一个团团,眼睛眯眯,一副悠闲享受的模样,糖糖穿着中衣老实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着窗外的动静。外面总是有轻微的脚步声,糖糖有些无奈,叫语诺、语诗睡早了,其他小厮还在忙碌,听了一阵还是有脚步声,糖糖打看一个哈欠,心说等他们都退下了,自己就可以跑路了,自己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何时,糖糖猛然一个激灵醒来,听到外面静悄悄的,借着皎洁的月光,蹑手蹑脚的跑到房门口探头看了看隔壁语诺、语诗的房间,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声响,知是她们睡熟了。回身将藏在床底的小包袱取出来,清点了一下东西,嗯,呆会将外间大食盒里的锅盔拿走就可以了。又爬上床将睡在靠里面床角的小花,轻轻弄醒。小花迷迷糊糊不知糖糖要干嘛,但一直以糖糖马首是瞻,也就乖乖的跟着糖糖。
经过外间时,糖糖很不客气的,用锅盔把自己的小包袱塞的满满,一边塞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满意的点了点,将小包袱绑在身上,一人一虎蹑手蹑脚很是顺利的出了王府大门。也该着糖糖和小花幸运,刚好碰上王府老管家的幺弟取妻,小厮和侍卫们都去吃喜酒了,只剩了些侍女和一群老妈妈,服侍主子睡后,她们也就安心睡了。王府老管家是宁星儿从皇宫带出来的,打理家事很是一把好手,再者他待人亲厚和善,大家对他很是敬重,故而王府今晚人手空虚。可以说今晚,就是糖糖和小花大摇大摆的出王府,都不会有人拦着。
出了大门,糖糖并没有犹豫和停留,立刻拐进来最近的小巷子,小巷子黑漆漆的,糖糖见没有人追来,摸了摸小花头顶的毛毛,略感心安,大着胆子往前扶着墙壁摸着走。“梆梆,嘡嘡”,“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扯着嗓子走过,忽明忽暗的灯烛将他的佝偻的身影扯的高大灰暗,甚至有些鬼气森森了。糖糖猛然听见,吓了一跳,心都跳道嗓子眼了,好在她反应快,及时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