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诺、语诗夸奖了一番小六子,并许诺改天给他做梅花酥,小六子欢喜的离开了。两个女孩子抱了衣服,赶紧轻手轻脚的回到浴室,将衣物一致摆开放在撑衣架,两人嘀嘀咕咕半天选了一件软粉色暗云纹袖口领口镶白狐狸毛的小袄,渐变青色底部秀梅花有着大片落梅的裙子,很是低调的月白色坎肩内里却是纯白的貂皮,红色绣着小老虎的柔软蚕丝肚兜,底裤和中衣倒是中规中矩,只是用料不凡。
两人手脚不能放得更轻了,将糖糖穿戴好了,抱去宽敞明亮的客房,若不是糖糖目前身份还未明确,她们真想将糖糖和小花抱回自己房间,见糖糖没有醒来的迹象,两人狡黠的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将抱进铺了厚厚软垫的有着环形靠背的圈椅上,见圈椅宽大又将小老虎和她放在一起,小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眯着,并不理会这两个女孩。
语诺、语诗蹑手蹑脚的给她梳了时下流行的头发。先将头顶的头发一分为二,抓出两个小发髻,用红丝线束好,再各自套上一个毛绒绒的白绒球,将特意加长垂至耳边的红丝线串上小珍珠,又将耳边的头发分了几股,扎成小辫儿,垂在胸前,脑后的头发则乖乖的松松的束了,垂在身后。两人一边给糖糖梳头发,一边感叹这女娃娃发质真是好啊!一句话这两个侍女,对糖糖和小花喜爱到不行,使用各种手段极尽自己的能力给糖糖打扮,真是各种折腾啊。
为什么这样折腾糖糖,糖糖还是没有醒来呢?是不是糖糖真得再次晕了过去?还是宁滴子失效了?小花那个白痴为什么不唤醒糖糖?因为小花自小跟着糖糖,熟知糖糖的气息,见糖糖面色正常,气息平和,只她无事,就只当她这个笨蛋贪睡罢了。宁滴子也没有失效,相反是发挥了极大功效,温暖着糖糖的身体,增强着糖糖的神控力,糖糖现在可谓处在了一种凝思状态,她感觉一阵温暖,自己小小的身体在里面游啊游,各种放松各种舒服惬意,虽然感觉有两个女子各种折腾自己,她自己感觉不到一丝恶意,所以她很留恋这种温暖的感觉,就像父亲母亲的怀抱,根本不愿意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侍女瞪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糖糖,有些无聊,这个女娃娃怎么还不醒啊,好想把她戳醒啊!两个笨笨的小侍女还真这么干了,戳了戳糖糖的还算肉乎的小手,戳了戳糖糖略显苍白瘦弱的小脸,戳呀戳,一旦戳上了根本停不下来!糖糖本来在很舒服的凝思状态,感觉有小爪子不停的戳自己,还上瘾了,忍了一阵,终于忍无可忍,闭着眼睛怒道“你们够了没有?”。
糖糖睁眼一看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穿着也一模一样的女孩子,自己也愣住。语诺和语诗愣了下,随即高兴起来,拉着糖糖的小手,叽叽喳喳不停“我就语诺,她叫语诗”“你叫什么名字?”“你饿不饿?快用晚餐了”“要喝水吗?”“你真可爱,你家哪里的?”…半炷香功夫都要过去看,见两位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糖糖无语道:“两位停停停,奥,我晕了”,语诺、语诗听闻糖糖要晕,很是紧张,停下叽叽喳喳,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吵到你啦”。糖糖见是两个友好的纯洁的少女,吐了吐舌头“我没有事的,我是故意的,嘿嘿,我叫唐糖,这个是小花”,指了指小老虎小花。
糖糖细细打量起两个女孩子,实在傻傻分不清两人有何区别,语诗看着目光不停的在自己和语诺身上扫来扫去的糖糖,笑眯眯的道“我们是双胞胎,语诺是姐姐,你看她右脸颊有一颗小酒窝,我是妹妹语诗,我左脸颊有一颗小酒窝,很好分辨的。”糖糖仔细瞧了,果真如此,见两人说话处事,觉得姐姐语诺腼腆可爱多一些,妹妹语诗机灵慧黠多一些,倒也可以分得清楚了。
到现在糖糖才打量起四周,宽敞明亮的房间跟以前住的石屋完全不同,墙壁和门窗都是木质结构,漆了朱红色漆,防虫又美观,门窗雕着各种花色,窗子边摆着一张书桌,搁着文房四宝并一个插着折枝梅花的彩瓶,房间一张实木雕花大床,雪白的床帐用如意钩挂着,全新的被褥宣软雅致,床边有两个绑了绣花棉垫子的小杌子,梳妆台高高的,摆着梳妆匣、铜镜等物品,连地上也铺着地毯,再往外是侍女扑蝶的屏风,将外间与卧室隔开,隐约看见一正对门靠墙的高脚桌子,摆着两只陶器,并各色果品,下方倒是一张四方小桌并四把带靠背的椅子。
糖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房间,好多东西都叫不上名字,糖糖小小的脑袋反应不过来,睡了一觉,怎么到了这么个地方,到现在才想起自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呐呐道“这是什么地方?商凌澈人呢?”,语诺语诗听见糖糖直呼小王爷姓名,急急捂住她的嘴巴,轻声道“这是忠勇王府,小王爷的名讳可不能随便说出来的…”。知晓是那个臭小子的家,糖糖心下大定,反正那个臭小子根本不会杀了她和小花的,也暂时不去管什么名讳不名讳的,依旧商凌澈、商凌澈的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