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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载心飞机

林垚在周四的晚上约了海凌周五柔术下课后去网吧,但被海凌回绝了。原因是海凌要去陪自己女朋友。虽然谈不上什么惊人的消息,林垚还是表示合适带自己“嫂子”来道馆给大家看看。很快,在周六下午的柔术课间,一位长发垂肩的女孩儿便伏在了林垚他们道馆的窗台。林垚很主动地去问候着:“嫂子好!”可却不见她有半点的不好意思。

林垚有点疑惑,海凌却拍着他的肩膀说:“我们都快是大学生了,这种事情还能有不好意思的?”直到听见海凌这一番说辞,那位漂亮的姐姐才用一只手捂着嘴巴轻轻地笑了两声。虽然见面的时间不长,但林垚却被扎扎实实的秀了一波恩爱。尽管有些不爽,但他还是打心里祝福他们俩。

今天的海凌只上了半节课便逃之夭夭,林垚事后吐槽:“就把课上完在走也不迟啊!”海凌对此表示:“你小子真的情商低,你让妹子等你?还想不想活了!”林垚有些不服气,于是给苏颖发消息:“颖儿,如果你在我身边,你会等我柔术训练结束吗?”苏颖立马秒回:“干什么我都会等你的。”林雅一脸得意:“呵!还是自家媳妇儿最好!”可即使如此,看着海凌他们手牵手的样子,在那个充斥着蝉与夏天的热浪里,青春懵懂的少年对此场景的抵抗力,几乎为零。

林垚想苏颖也在自己身边,可毕竟那是一个即使用飞机装载一句“我爱你”到达都会经历好些个小时的年代。林垚有些为此动摇。

然而谁的青春会少了几个喜欢出馊主意的人?在一个课后的球场,磊子语重心长的对林垚说:“你那个什么苏颖,你人都没见过何况你好像还说你们离得很远,你倒是这样坚持了指不定别人最后还不跟你好。我最近认了个妹妹,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林垚摆着手。磊子叹了口气:“你咋就这样不听劝呢?”林垚顿了顿:“磊子,我觉得……”磊子看着林垚有些不对劲,便戳了一下林垚。可就这一戳,林垚立马改口道:“哪天安排给我看看!”磊子心想:这人怎么说变就变?

为什么说林垚懂个屁?这就是理由。在面对所谓现实与距离面前,在面对诱惑与近水楼台前,林垚终究还是动摇了对苏颖的期待与坚持。不然“林颢”也不会借机钻了“空子”。也许最容易打动一个人的是习惯,而最容易毁掉一个人的也是习惯。相比苏颖倒是磊子的“妹妹”要“实在”得多,那是一个留着齐刘海学霸指数跟林垚差不多而且眉清目秀的女孩,被同学与老师们叫做“成可昕”。“林颢”知道林垚心里虽未动,但让林垚喜欢上成可昕的方法他有的是。因为人们在习惯面前没有原则。“林颢”指挥着林垚的身体接受每天早上的爱心早餐,接受每天中午的餐前打闹,接受每天放课后的一起自习,接受每天晚上的操场约定,接受睡前的晚安温情,以及强迫到了路灯下面的一个温柔的拥吻。两周后,林垚重新从梦中醒来。苏颖死都没有想到这一次的林垚,是先给成可昕发了早安,在给自己发了一句:“分手吧,别联系我了。”如果说“林颢”的歹毒是让人唾弃,那让苏颖的单曲循环了好些日子林垚给她的歌单,这个锅还是得林垚背。没有其它的理由,正如“林颢”所说的:“你懂个屁!”

苏颖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不知所措。她拨通了林垚的电话:“林垚,最近发生了什么吗?”林垚没好气的回:“那句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是不是说的不够明白?”面对这样的回答苏颖第一时间掉下了眼泪:“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林垚回道:“我不喜欢你了就是这样。”苏颖挂掉了林垚的电话,然后找到了海凌。听了苏颖的一番话海凌立马发了短信给林垚:“老林,给我个解释?”可此时的林垚如同变了一个人:“我不想在做无谓的挣扎了。”海凌有些怒不可遏:“林垚,苏颖对你怎么样我是知道的!你就这样把别人姑娘扔了一边?我说实话你有点没担当!”林垚也不甘示弱:“那你要我怎么样?我跟她异地那么些时间,除了短信QQ我们还能有什么?只有时间没有空间的感情,我不想在与之瞎较劲了!”海凌继续说道:“老林,作为兄弟我肯定是站在你这一边,但你真的给我好好想想,虽然我也不喜欢异地恋,当苏颖这个女孩儿真的不一样。你可考虑清楚了!”林垚再也没回复。

为了使自己可以在新的女孩儿那里足够的心安理得,林垚狠心删掉了苏颖的一切联系方式。而面对如此的进展苏颖完全没办法接受。那个昨天还在跟你讲晚安的少年,今天就站在了另一位女生身旁。苏颖竭尽所能地去找着海凌问着林垚近期的情况,可林垚在此之前已经向海凌打了招呼:“如果苏颖找你,你无可奉告!”海凌心疼苏颖,但自己的好哥们儿也确实是林垚。幼稚的一系列举动让自己身边最铁最爱的两人一时陷入僵局,而林垚却对此还全然不知,依旧每天被成可昕带来的“情意绵绵”给麻醉着。林垚偶尔会去给海凌留言,而他也会看到苏颖留的:“他把我给删掉了,确实挺无语的。”林垚一脸得意,并且认为这样之后他便可以和成可昕好好地在一起,因为是异地的缘故没有任何痕迹可循的结束,更不会让成可昕引起质疑。林垚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而海凌却告诉他:“你幼稚至极!”

大概过了一个月后,林垚死在了成可昕手上,因为林垚爱人太没有“技巧”,不像他人那样懂得周旋辗转,只会跟赴死般的飞蛾一样摆出一副赴死的姿态告诉对方:“我就这一颗心,你爱要不要吧。”这就如同刚认识没两小时的女孩,你跟她讲:“我今晚想睡你。”一样的无遮无拦。成可昕已在林垚心里安营扎寨,如果说青春除了爱情与成绩还有友情,而这一次不管是这三条中的哪一条都没办法救林垚。而更惨烈的是在之后的某一天晚上,林垚的空间被苏颖光顾。而此时的苏颖却如同“再别康桥”一般的洒脱,只留下了一句:“林垚,你活该。”磊子自然不会去安慰林垚,除了每天晚上在寝室点着烟的时候说一句:“过了就过了。”以外磊子没在说任何话。

痛到最深你才知道谁最爱你,醉到最深你才知道你最爱谁。不过对于此刻的林垚得换成:“痛到最深你才知道谁最在乎你,醉到最深你才知道你最在乎谁。”因为对于“爱”这个字已经成为了林垚最大的讥讽。所以,本来就该奋斗的青春,要么就真的只为一人,要么就真的去好好学习。生活从来不会给“逃兵”给予好脸,所谓的不是真爱,大概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认真爱;而所谓的不是适合自己的学科也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去认真学。爱情需要精力去维系,成绩需要时间去累积。总之,能够敢于付出的人,才有资格收获良辰美景。

得到教训的林垚一个劲的找着其他女孩儿替代成可昕,但他却不知道在他这次第的认为自己已经万劫不复的同时,苏颖却从没想要离开过他,从空间到简讯苏颖每天都在“看着”他。如果这位少年敢鼓起勇气像个骑士一样的不屈,克服自己所谓的“自尊心”像个绅士般的向她伸出右手,苏颖会不计前嫌的跟他走。然而苏颖从远山的桃花等到门前的枫叶,也不见林垚有丝毫的作为。她没有觉得可惜,仅仅是觉得胸口有些沉闷。要说苏颖与林垚最大不同的区别,那就是林垚失去了喜欢的人,还有他的成绩与朋友与之前所得的奖项与骄傲。而苏颖却只有林垚。海凌也曾对林垚好言相劝,可林垚却对此无动于衷。没办法,直到林垚担任了柔术馆的助教对海凌的话仍旧不闻于耳,海凌也在去大学的报道的最后一天给苏颖发了消息:“林垚估计是回不来了。”苏颖没回。

当林垚还在为与苏颖回不去而悲伤满腔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苏颖连找人倾诉都不想,有的仅仅是陪在被窝里面的眼泪和哭腔。在后来一点,苏颖看到林垚又跟其它女生在了一起。她也曾愤恨的打电话过去骂着林垚“混蛋”。而林垚却一脸无所谓的说:“我就是爱她。”往往得到这个回答苏颖会随着一声斩钉截铁的:“滚。”然后后回到迷惘的梦中四处游荡。就这样的马拉松,苏颖坚持了好一些年月。直到林垚发现苏颖有了新的男朋友名字叫“林尧”。

人性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不识趣,不满足,不主动,不负责。而最犯贱的地方亦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能得到的却又不去珍惜。被“林颢”感染的体无完肤的林垚居然开始了荒唐般的自尊。一切的一切林垚认为苏颖就是自己的,不管别人在好与在温柔苏颖只会到最后回到自己的身边。林垚明明什么优势都没有这一切的狂妄只因为仗着苏颖的喜欢。“林颢”喜欢林垚这样般的疯了,因为他越疯就越没理智越没理智就越好被控制。

林垚没办法接受苏颖喜欢上了别人,他就是这样的自负喜欢自己的永远都只能喜欢自己,哪会去站在苏颖的角度想苏颖凭什么?在一次与磊子们宿醉后的林垚靠着潜意识拨通了苏颖的电话。“你最近还好吗?”苏颖的声音还是跟以往一样的温柔:“你喝酒了?”“恩。”“下次别这样了,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电话那头传来苏颖的叹息。林垚原本还想继续挣扎一会儿,可当他听到苏颖的旁边还有一个阳光而温暖的“男声”他知道那是“林尧”。于是他挂掉了电话,任凭自身在孤寂的黑暗里越沉越深,直到嘴唇发绀;直到呼吸窘迫;直到气息衰竭;直到心脏“骤停”。可谁会愿意让你一直伤害自己呢?苏颖又不傻,至于苏颖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儿,林垚只能怀着哀叹在课本上写到:她温柔而却不失美貌,她变得强大却又不自傲,她矫情却又不造作,她普通却又不庸碌,她会发出反抗的声响却又不愿陷入争斗的迷惘。她曾经把我当做一切,而现在却被别人当成世界。这就是林垚对苏颖的认识,深刻而到位,深痛而无解。

孤影独自怜的日子林垚过了大半年,这些日子。林垚在“林颢”的帮助下把成绩垫了底,学生会副主席的牌子也从他左边胸口的纽扣上滑落。没有了苏颖,内心的“光明”在也没办法与“林颢”的阴影抗衡。可林垚依旧在怀念过去中肆意的麻痹,“林颢”就喜欢看到他这样,正因如此“林颢”才能随着心情在他的内心里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叫他哭就哭,叫他笑就笑。可俗话说得好:“心病还须心药治,解铃还须系铃人。”苏颖当然不是林垚的系铃人,但她确实是林垚的一副“强心药”。

林垚知道苏颖与“林尧”分开,是在他快16岁的生日的时候。他这个时候想起了苏颖,好像山盟海誓般的石烂海枯,他认定这辈子就是苏颖了。然后,他又鼓起了勇气打通了苏颖的电话。这一次林垚大胆了许多:“苏颖,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苏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一脸犯晕,虽然很想一口答应林垚,但却又担心这次的林垚依旧不怀好意。苏颖对林垚表示自己需要时间好好想想。在与之纠葛了将近两个月,心软的苏颖在答应林垚的同时也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买了一张机票。

那是两个人的第一次相见,也是两人恩怨情仇慢慢开始的一瞬间。林垚没有察觉到的是当他牵着苏颖的手的时候,自己的心跳一点都没有改变,反而在内心的深藏的某种厌恶正在接踵而至。苏颖幸福的为林垚唱了生日歌,也不惜献上了这两三年来的第一个吻。可林垚是没有感觉的。伴随着一句句的“生日快乐”快乐结束,林垚与苏颖有了一段独处的时间,而在这个时间里面苏颖天真烂漫地玩起了自己带来的笔记本上的“愤怒的小鸟”。

而林垚却在手机上敲出:“我明天就叫她走。”不,这个时候的应该是“林颢”了。“我昨晚做了一个好梦,我梦到和你结婚了。”林颢对苏颖说。苏颖一头靠着林垚的胸口眨巴着双眼:“今天带我去哪里?我们好不容易才相见。”林垚带着些诡异的表情说道:“我送你去车站,送你回家。”苏颖一脸呆滞:“你……”林颢一脸无辜地对苏颖说:“有问题吗?噢,你不想我送你啊?我知道了。”于是林颢拉着苏颖顺道拦住了一辆的士,几乎是用丢的方式把苏颖“送”上了车。后来磊子听说了这件事情,尽管身为多年的兄弟也指着林垚的鼻子——渣!你真******渣!!

“林颢“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好事不会做,损事做到位,坏事做彻底。他打开了林垚的电脑,并对着屏幕自言自语:“苏颖啊苏颖,再见!”于是林垚的QQ,手机,邮箱,飞信,从此再无苏颖。在没了苏颖干扰的日子里,林颢污浊了林垚的整个青春。比起林垚“林颢”更懂得如何去不三不四。人们最喜欢看的事情是什么?那便是原本“高高在上”的“狗”变成一只人人嗤之以鼻的过街老鼠。而林颢为何要这样做?而且不惜一切代价这这样作!道理很简单,当林垚已经千疮百孔他将没有任何办法去面对苏颖。

如果林垚已经在害怕见到苏颖了,那林垚就能一直昏迷在没有任何光亮救赎的盲井直到日日夜夜直到生老病死。“林颢”觉得这都还不够,因为以他的性格就算是杀人,在别人血流如注之后都一定要去补刀验尸的。他觉得没有什么比同时脚踏几条船更刺激的事情了,于是在预谋之后他开始去约别的女生然后忙的不亦乐乎。可“林颢”的悲剧来了,如果他那天不阴毒的选择让别人女生等他而坐公车的话,一切都会按着剧本井然有序。

夏天的闷热让整车的人都沉寂在一股压抑的气氛中,而在缓慢行驶的公车里一位七旬老人突然应声倒地,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手足无措,这也包括“林颢”。虽然有人打了急救电话,但在短暂的几分钟后老人失去了意识,在与“林颢”进行他生前的最后一个眼神交流后,老人与世长辞。而这时的“林颢”却突然感到头颅内一股无法忍受的疼痛,立马脚底抹油地躲进了属于他的地方,那片在林垚内心深处永远只有四周漆黑的深海。林垚蹲下了身子,抚盖了老人的双睑,并在下车后捂着自己的胸口跌跌撞撞地走回了家。期间不断有陌生人的电话打破宁静,到了最后他不惜将陌生号码的屏蔽功能开启。而过了一个十几分钟,电话却又响了起来,林垚大骂着:“给个安静成不成?!”拿起电话顺手就要砸。

可这一串数字的熟悉化成了“胸骨”下的一股暖流然后顺着“肺动脉”的流速填满了整个左右心房。“林垚,我想我只喜欢过林垚,而林尧仅仅是因为我爱的人他叫林垚。”接起来的电话中传来苏颖的这段语音。当苏颖挂断电话时,林垚已经几乎跌落奔溃的边缘,未经世事打磨的少年终究还是少了那么一些内敛。而保护苏颖这件事从来不是靠可以用“柔术”撕掉别人关节就可以体现的。

林垚不知道,苏颖从来没奢求过他为了她战无不胜。她所需要的仅仅是一只温暖的手掌,一块清晨的面包,一杯睡前的牛奶,以及一个不那么华贵的戒指。如果苏颖想在奢侈一点,那便是那只手掌是林垚伸出的,那块面包是林垚准备的,那杯牛奶是林垚煮的,以及那个戒指是林垚送的。拿着枕头捂住头部的林垚,在烦乱的思绪中上演着最讽刺的掩耳盗铃。没办法逃离现实的轮回周转与折磨,他觉得自己好痛苦,可与之相比苏颖所承受的伤痕就比林垚浅吗?而还是在林垚最一筹莫展的时候,那只白猫又找到了他,白猫用爪子轻抚了一下林垚的额头并把口中含住的纸条“递给”他。林垚震颤着双手一点点地打开后——“如果你觉得难熬,那就养只猫吧。”

随后的一些年月苏颖已经在林垚的生活中淡出,有些人的深刻有时候只能止于唇齿掩于岁月。就像林垚知道苏颖哭泣的声音,就像一把涂满了内疚直逼心脏的刀刃锋利而且剧毒。如果在这世上知道不会被原谅,那大多数人也是绝对不会去请求被原谅的。林垚就在孤独与朝夕中与这只白猫“相依为命”。随着每一天的日出与月升,白猫都在他生活中的每一刻留着它的身影与痕迹。那种与世无争的安静,是林垚穷极一生都想找寻的呼吸,而每当到了这种样子的夜晚也就到了最想苏颖的时间。

可林垚却咬了咬牙,选择了向前走在也不回头,他不在想与苏颖又太多的纠缠与瓜葛。除了伤痛他什么也给不了苏颖,就连保护自己的那份坚强都要来自与“林颢”的参与,他又如何在以后的苏颖面前为她挡住各色各样的风风雨雨?毫无温情可享的林垚,只能像一个孤独的身影慢慢地动身走到猫的面前:“你知道吗?我想苏颖。”而白猫似乎也与他产生着共鸣,将整个身体蜷成一团用着最有安全感的双瞳看着眼前的这位“主人”,在专注的同时猫眼流露着的是一份需要人明察秋毫的伤痕。

伴着晓风残月的夜晚,蝉的声音犹如海浪般地潮起潮落,林垚拿着自己的作业在书桌上一丝不苟,白猫好像很喜欢林垚在这般安静的夜里做着这份真正应该属于他该做的事情。虽然给了人一种孤独的人独自在海上撑着船帆的“无助”,可每当白猫感受到林垚心里泛着波澜的时候它都会倚身跳上他的书桌,然后用着自己的爪子轻轻地点了点林垚的额头,一开始自己的“主人”还有些不太习惯,而知道每次这样的一类动作却能让自己心中的层层波澜只留下一点涟漪后林垚默许了白猫的习惯。白猫喜欢在看到林垚吐出一口深呼吸后靠着他的左手边上闭上双眼放慢呼吸。

就是这样的一个日日夜夜,林垚在夏天最炎热的时候收到了一张医学院的“橄榄枝”。那天伴随着雷雨过后的清新,听着露水的流淌林垚怀抱着白猫,斜身躺在自己的床上随着时间的“滴答”与白猫一同进入了梦乡。在这个梦里,林垚在那个炎炎夏日靠在公车的扶手上。突然的尖叫让他在悠闲中回神,看着身边倒下的老人,他径直地走了过去触摸着老人的颈动脉,在教科书般地行了五个循环的CPR后,他再也不用去抚盖老人的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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