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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凤凰山 龙悠悠

“Everyshingalingaling…”心满意足吃完肉包子的二牛一蹦一跳的唱着唱不全的《昨日重现》,前去寻那正在集市上卖竹篮子的外公。

二牛外婆执拗不过嚷嚷着要去找外公的二牛,独自拎着一大块猪肉回家。

二牛外婆离屋还有几步路就喊道:“李红儿,李红儿…”

二牛妈闻声出来应道:“妈!”随后接过猪肉进屋,走向做饭的后屋。

“就你们两个回来了?二牛爸呢?”二牛外婆一看李红儿脸色不太对,于是表情有点严肃的问道,不过对于自己女儿的回来,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他爸去陶城打工了呗,今天走的。”说完便开始洗肉,切肉…

二牛外婆简单的哦了一声,又对二牛妈“红儿,二牛九月得上学了吧?”

“是啊!”二牛妈一边切肉边回应。

二牛外婆搬个凳子坐在一旁:“二牛读书是不是没钱?到家里拿点吧…”

“妈,不用啦,卖掉粮食就有了!”要不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二牛外婆林氏也是受过教育的人,骨子里有一种不愿接受别人帮助,感觉就算别人主动帮忙也会让自己低人一等,因而那种高傲显露无疑,所以啊,二牛妈也是如此。

“什么不用,又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外甥给二牛读书的!当年要不是家里孩子多,供不起你了,让你弟弟读了,你还不跟隔壁二牛二外婆女儿那样吃国家粮了?”

“妈,瞧你说的,过去的事儿就别提啦!”

“红儿啊,你们姐弟四个,老二老三不是读书的料,就老四国平跟你还行,只是你要在家帮妈操持着这个家,做大的让着做小的,天经地义不是?”

“妈,我想读书的时候读不成,当时确实怪你,如今二牛也这么大了,我早就不怪您啦!”说话间,一盆肉就切好了。

“哎,不说过去的事儿了,如今国平高中又没考上,就让他跟着老六学泥工罢!”

“老六指不定啥时候回来呢,你就急着给国平安排路子了,你呀,还是心里只有小的,没我这个做大的!”

“哎呀!你这个死丫头,敢这么说你妈,要不是打不过你了,我非拿鸡毛掸子打死你不可!”

两人聊的正起劲,哦不,应该说吵的正起劲,二牛跟外公提着卖剩下的篮子回来了。

“外婆外婆!鸡毛掸子给你…”二牛进前屋时就听到两人的对话,于是飞快的跑到壁橱旁的桌子上拿着鸡毛掸子就往外婆手里塞。

“嘿,这小二牛!”林氏无奈的笑道。

“李红归来了…”

“嗯,爸,卖了几个篮子啊?”

“十个,还剩下二个,你猜卖了几个,卖了32块,每个多少钱?”话说这二牛外公天性老实,话很少,但是文化水平挺高,这不,看到自家丫头回来了,也开起玩笑了。

“别理你爸这墨迹鬼…”林外婆在家无时不刻在跟二牛外公吵架,不过都是单方面的骂而已,这二牛外公李晟啊从来不还口。

“外公外公,我知道!”二牛急着抢答。

“小二牛,知道啊,那二牛说。”

“妈妈教过我,十个减去八个还剩两个!对不对,外公?”

李晟抱起二牛,说道:“对啦,那每个多少钱知道吗?”说话间胡子扎了扎二牛那嫩嫩的脸。

“不知道啰,咯咯咯…”二牛被扎的直痒痒。

李红儿心想,我只是教了点简单的算术,这除法,二牛又怎么会呢?不过等他上学了,他准能!

“哈哈哈哈哈哈…”林外婆,二牛妈,李晟都笑了。

半响,饭也好了。

饭后,屋檐下。

小二牛,二牛妈跟二牛外婆午睡去了,二牛夹在两人中间也睡去…

李晟搬来小矮凳在屋檐下坐下,从堆放在墙角的竹子中,挑了一根,然后熟练的将竹子劈开,再劈开,从大到小,由粗到细,直到符合编织竹篮子的标准…

下午三点,阳光没那么毒了。

李晟用胡子扎醒还在睡觉的二牛,二牛翻了个身,李晟将其翻过:“调皮鬼,你再不起来我不带你去摘好吃的啰。”

“外公外公,我起来啦!”二牛顿时精神了。

“这二牛!下午睡这么久,晚上肯定又睡不着。”李红儿找出二牛外婆家里的脏衣服拎着装有脏衣服的桶说了句,便走到江边洗衣服去了。

一天很快过去,夜幕降临。

大人们忙活了一天,在洗过澡上床后就睡着了,而大牛翻来覆去到十一点还那么精神。

突然一声怪叫,穿入了二牛耳中…

次日

李晟将二牛叫醒的时候,竹篮子已经做了七、八个。

二牛醒来跟着李晟来到李晟砍竹子的凤凰山上。

凤凰山位处于第五门马家汉书村与李家村的正中央,两村到凤凰山的距离都是613米,不多一分,不差毫厘。

凤凰山,占地面积约二十六公顷,最高点八百多米,山顶好生开阔平坦,好像被大力天神一脚踩平一般,此山外形好似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鸟,一到气压低的时候,片片云雾环绕其间,神奇般的造就一片人间仙境,日落之时,凤凰山仿佛被烧着的大鸟一样,因而得名凤凰山,这一奇景如今还能看到。

一条不知何年代修成的山路十八弯弯上山顶,在凤凰山腰有两千多棵茶子树,山里更是长着无数的珍贵的草本植物。

在1983年,政府将这茶树划为两村所有,每户人家都能分五至八棵,这个季节,二牛幸运的又吃到了脆甜的茶树叶,而且还有各种野生的果子,甚至香甜酸爽的野草莓。

二牛外公告诉二牛,有一种蛇果长相酷似野草莓,一旦误食可不得了,在外公的讲解后,二牛自然能分清。

两人上到半山腰,踏上一条岔路进到山内,在山进里遇到第五门马家的老熟人龙佘天,以及二牛小时候的玩伴龙悠悠!

“二牛哥!”龙悠悠一眼认出了两年不见的二牛。

“悠悠?”二牛挠挠自己的小光头不敢相认的叫道。

龙悠悠,跟二牛一样大,一头乌黑清秀的头发,扎着马尾,马尾在后脑勺调皮的甩动,一双清澈的眸子,灵气动人,水嫩嫩的肌肤白里透红…好一个小精灵。

两人见面之后,远在巴蜀深山修炼中(睡觉中)的施光地扬起一抹笑意…

说来也巧,在李晟跟龙佘天的交谈中得知,二牛跟龙悠悠同年同月同日同一时辰中相隔几分钟出生!

“老伙计,你家二牛今年该上学了哈?”

“是啊,你家悠悠也该上学喽!”

“去哪所学校啊?”龙佘天问道。

“听二牛妈说,应该在他奶奶村里的小学。”

“哦,我家丫头他爹妈九月就回来接她回市里读书喔!”

“市里好哇,市里教学水平好呢!你看能不能跟悠悠妈妈说说,将我家二牛也弄进去?”

“嘿,改天给你问问!”龙佘山用力砍下一颗大的竹子说道。

“老龙,可拜托你啦!”

一旁手拉手找野草莓的二牛悠悠,跑过来对各自的外公说“外公,我要跟悠悠在一块念!”

“哈哈…老龙听到了么?”

“外公,我也想跟二牛一块念书!”

“哈哈,这得问你爸妈呢!”

两位外公都是上山砍竹子做竹篮子,竹椅子,悠悠外公上山砍竹子是打发无聊的时间,而二牛外公则是为了贴补家用。

两位外公竹子砍的差不多了,坐在地上休息,看着嬉闹中的两个小精灵,在老人眼里啊,倒好似观音菩萨身边的金童玉女…

差不多之后,各自回家。

二牛不停的回头跟悠悠做着鬼脸,悠悠也总回头跟二牛挥手作别,并大声说,等赶集的时候来二牛外婆家找二牛玩儿。

跟着外公闹腾了一天的二牛到了晚上居然还是毫无睡意,而且又听到十几米外的桥的另一边一个声音“二牛,二牛”的叫着。

二牛见大人们都睡着了,蹑手蹑脚的起了床,外婆睡的浅,从带二牛生下来带二牛的时候,就经常醒来,一个晚上甚至起来给二牛盖三、四次被子,这不这一下轻微举动就给二牛惊醒了,外婆问“想尿尿啦?”

“嗯,尿尿…”二牛轻轻的笑了下,作势要脱下仅存的小**。

厕所里,二牛嘘嘘完。

然后轻手轻脚的想溜出去一看究竟,这时,陈晓晓出现了,二牛去哪?

有人叫我,我去看下是谁。二牛做了个嘘的动作。

那江对岸的鬼声鬼气声,陈晓晓自然听见了,别去了,那是几个产妇鬼(难产而死,身有怨气的鬼,躲山里或水中,不投胎,找鬼儿子。),你晚上跟外公去江边洗澡的时候估计见你可爱,晚上想把你诱惑到江边将你活活溺死,让你做他们的鬼儿子呢!

啊,那我不去了,我去睡觉…

陈晓晓见二牛重新回到床上很快的睡着之后,冷哼一声,飘到江对岸。

之前警告过你们不得打二牛主意,这么晚还敢来?陈晓晓对鬼声鬼气引诱二牛的女鬼说道。

“嗷呜,啊…”女鬼发出凄厉的鬼叫警告陈晓晓少管闲事。

“你们不听劝,我就用七星伞打的你们不要不要的!都是苦命鬼,切莫再害人!”陈晓晓用自己的鬼语对产妇鬼说道。

陈晓晓同样是鬼,但是她鬼运好,遇到了施光地。

陈晓晓喝道,一身幽蓝的光晕包裹全身,迸发出逼鬼的气势!

鬼也讲气势,产妇鬼不甘心的飘然而去…

同时觉得,同样是鬼,做鬼的区别咋这么大,哀嚎一声直奔鬼门关进入轮回…

二牛来到外婆家的日子,眨眼间过去了七、八天,而龙悠悠跟着龙佘天来集市赶了两次集,这两次赶集,龙佘天像往常一样在路过二牛外婆家的时候直接把龙悠悠放在二牛外婆家跟二牛玩耍,独自上集市购买日常生活用品等。

二牛生下来就是被送到了外婆家,由外婆一手带大到五岁,在两年前二牛妈跟婆婆家关系缓和了点之后才跟李红儿回西马家村,回去之后便是两年没回过娘家,直到这次…

因此,二牛跟龙悠悠也是两年没见,然而在这分开两年的光阴里,两个小孩心里只像分开了两天。

很快,小二牛,跟龙悠悠手拉着手在屋里蹦来蹦去,一会捉迷藏,一会过家家。

在龙悠悠第二次来赶集时,二牛被龙悠悠一把推到墙上给强力壁咚了…

住了一段日子,大牛跟着爷爷来赶了几次集,其间跟二牛玩到马老六买完菜便回去了。

在外婆家的这段时间里,二牛从二牛外婆林氏口中得知,产妇鬼是过不了河的,并且林氏再三叮嘱二牛如果在桥另一边看到掉在地上的伞,千万不要捡回家,尤其是黑色的,否则直接把产妇鬼带回家…

然而,陈晓晓在深夜阴气最重之时出去修炼期间,将整个李家村的情况摸了个遍,除了外婆口中的产妇鬼,还有五色眼鬼(意外死的小孩),这些鬼有些本事,却不会攻击人,只是喜欢调皮捣蛋。

有时候人们在放干池塘水抓鱼,池塘里的鱼全部不翼而飞,准是被这些小鬼不知道弄啥地方去了,在有经验的老一辈中的神棍神婆的神叨下,人们在抓鱼时,插一杆称在池塘边,大吼:这个池塘里的鱼都称过了,谁要是动了,打死他!如此小鬼们便不敢捣蛋咯…

传言小鬼们还会偷村民养的家畜,在陈晓晓这个有法力的鬼飘来飘去的了解下,发现并不是人们说的那样,而是有着除产妇鬼、五色眼鬼之外的第三种非人非鬼的存在!

陈晓晓见这些枉死的小鬼要么是玩水溺死,要么就是被家长失手一巴掌打死,甚至有误食放在门后农药毒死的三五岁小鬼!如此一来,晓晓于心不忍这些小鬼在人间飘飘荡荡孤苦无依,于是恩威并用,最后在武力的强迫下送这些小鬼去往轮回。

一天深夜,陈晓晓在葬着李家、第五门马家先逝者的坟地里采纳阴气,以及吸收那天地灵气,月魄精华时,发现凤凰山的一丝不寻常…

夜里的凤凰山如睡着的凤凰,一团团的云雾围绕此山,显得神秘极了。山间的所有生命尽情吸收着天地灵气,释放着浊气,忽而只见幽蓝幽蓝中带绿的一个个小亮点在山林间忽闪忽闪的穿行,时而出现,时而消失…

陈晓晓遁隐身形,往凤凰山上漂然而飞,若是有人发现漂然的‘人’,肯定以为是仙女下凡了…

近了,近了,陈晓晓离绿光越来越近,绿光的主人似乎发现了前者的存在,三五成群的一溜烟往错综复杂的山林中跑去,一下子闪进一个入口,待最后一个绿光的主人跑进山洞中,一个石门轰然降下,将陈晓晓隔在石门外。

陈晓晓飞到石门前,石门前散落了一地鸡毛,见状,陈晓晓鬼声鬼气的说:“这石门若不仔细搜寻,真是那难叫鬼发现!”

石门前长满了植被,这些植物将石门无比隐秘的藏了起来,石门内到底是什么?陈晓晓疑惑不已。

穿进去看看吧,说完,虚影从石门穿透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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