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在一所普通的大学念着普通的专业。我时常会想,过几年毕业了,我会找到一份普通的工作,在一所普通的城市做一个普通的白领。再过几年,我会找到一个大概爱我,我也爱的大概的姑娘。然后,我们一起步入婚礼的殿堂。再然后也是和别人一模一样。
10月9日天晴无风张子舟记于某某精神病院
晚上,科技大旁某大排档。
“子舟,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跟你混的。我们一起长大,大学都念同一所。”
“我只是老带你打架而已。”
“若曦的事儿,是我对不起你。”
“是我自己不主动。再说,若曦喜欢的是你这样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学生,不是像我这样的流氓。”
“不是的,是你介绍我认识她的,我明知道你喜欢她的。我应该先征得你同意。”
“都说了没关系。”
“今天不是你我也打赢那小子。”
“是那个教练太脓包,那小子明显技术好过你,这时候还拼技术闪躲不找输吗。这种情况就该硬干,拼身体。”
三个小时后……
“子舟,我跟你说。这事儿你不能怪我,一年多了,你都没动静。”
“是的呀。”
“你平时什么都敢干,遇到这事儿,就怂了,根本就不不像你。”
“嗯。”
“中午一起吃饭的姑娘怎么样,有没有看上的。我帮你那个啥……”朱少鹏说着又灌了一口酒。
“唉,不是说不喝了吗?”
“我跟你说实在不行咱霸王硬上弓……”
“霸王硬上弓?若曦指定不知道你还有这幅嘴脸。”
“别跟我提她,我们之间,那都是我说了算,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呵呵。”
……
喝醉了就这个德性,真是麻烦。把朱少鹏送回宿舍,张子舟便往自己的宿舍走。两个学院的宿舍分布在不同区域倒是要走上好一会,张子舟不着急,自己现在最充沛的就是时间了。临近宿舍关门的点儿,校园里只三三两两的有几个人。不知道叫什么的虫子此起彼伏地叫着,不知道在哪儿的青蛙也呱呱地和着,偶尔有美女露着修长的大腿走过,总的说来还真是个美好的季节啊。可是,这样的生活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啊。该认认真真找个女朋友了吗?毕竟连少鹏这样的货色都出双入对了。
“嘿。”一声低喝,这是发力前的警示。
王子舟一低身,下意识的向后就是一个摆腿。一个横扫从王子舟头顶掠过,王子舟的腿也攻到对方面门。
“哎呦,好大力气。”身后一个女孩子双手挡住王子舟一腿却是一个踉跄。
看对方打扮也是个学生,王子舟也不追击,插着口袋问道:“你谁啊?”
“你就是王子舟吧,果然身手不错。”那个女孩子扎着个马尾辫,倒是长得不错。后面一个魁梧的男人也跟了上来。
这是要干嘛,两个人半夜打劫我。这男的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找我报仇?我也没仇家啊。
“这位同学,抱歉,我们是功夫社。”男学生开口道,却是很憨厚的声音。
“我叫陈晓捷。”
“我叫石岗。”
“功夫社找我干嘛?”王子舟散步的心情被打乱,也没好气。
“听跆拳道社团的教练说你身手不错,所以想邀请你加入我们功夫社。”男子说道。
跆拳道社团的教练?就是那个黑衣大汉。
“这家伙满身酒气,不会是个酒鬼吧。”陈晓捷悄声对石岗说。三人面对面的站着,这个距离王子舟听得了个清楚。
“哼,邀请?是来试探我够不够分量吧。”王子舟不客气的说道。
石岗顿时满脸通红,说不出话。
“没兴趣。”王子舟说完转身就要走.
石岗赶上来,递过来一张卡片:“这是我们社团的联系方式,你要是改变主意,可以来找我。下个月有场国际交流赛,到时不少外国高手会来切磋。”
王子舟撇了一眼,接过卡片,两根手指一甩,卡片划着一条曲线,远远的飞了出去。
“你!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陈晓捷立马发起火来。
王子舟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算了,是我们先没礼貌。”
“我们没礼貌,你是怪我先动手是吗。”
“不是,不是。”
“大男人这么小气,练武之人,互相试探下不是很正常吗。”
“是,是。那个同学可能是喝醉了。我们明天再找他。”
“哼,要去你去。”
哼,王子舟听着身后的对话心里哼了一声,刁蛮的小女生仗着自己长的漂亮就以为每个人都该宠着她。小爷可不吃这一套。那个男的也是犯贱,一副奴才嘴脸。
临近宿舍的小道,不知什么原因并没有路灯。王子舟乘着酒兴,晃晃悠悠的走着。一个人身着黑色卫衣从对面走来,帽子罩着头也看不清长相。这个天气穿卫衣,也是够了。多数是装模作样的嘻哈青年,这些年轻人咋不学点好。王子舟心里想着,最瞧不起这种装模作样的。
啊?两个人擦肩而过的瞬间,王子舟一个激灵。
帽子里是空荡荡的黑暗。
怎么可能,就算夜晚也不可能是这样的黑暗,仿佛有着巨大的吸力,能吞噬一切。
王子舟下意识便转过头。
黑洞洞的帽子正对着自己。啊?王子舟惊呼一声,却听不到任何声音。虫鸣蛙叫也消失在这个世界里。黑暗潮水一样笼罩了自己。
“黑暗不是光明的阴影。”
张子舟陷身一片黑暗之中,那人伴随着声音进入了张子舟的视野。
“光明是短暂的,黑暗才是永恒。”
来人脱掉帽子,露出一副模糊的面貌。身上不知何时披挂上了一副黑色的甲胄,肩上扛着一柄巨锤,看模样比脑袋还大上几分。黑暗中,为什么还看的如此清晰。
“死!”不给王子舟细想的时间,巨锤在黑暗中高高抡起,悄无声息砸向张子舟。人类的意识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甚至巨锤砸穿身体支离破碎的感觉也是滞后的。
无边的恐惧让张子舟脑袋一片空白,在黑暗中的空白,仍旧是黑暗。
黑暗如同扭曲的镜头消失在张子舟的意识中,死了吗?
张子舟眼睛大大的睁着,依然是微风轻荡,绿叶婆娑的校园。路边的青蛙适时的呱呱叫了起来。一对情侣迎面走来,张子舟指了指身后,想说些什么,但终于什么也没说。衣服紧贴这后背,被吓得一身冷汗吗?刚才死亡逼近的感觉是如此强烈。
“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黑暗中似乎有个声音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