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古今摸了摸下巴,打量起这一堆东西。
“哟呵,桃木剑,黄符纸,阵符…啧啧,这法网也是不简单那,不错,不错。”
一遍点着头,古今一遍瞥了眼刘洋:“就是这三百功德吧…咳咳”
“这样……”刘洋了然的点了点头,一脸肉疼道:“一回生,二回熟,那就二百九十九功德,给你抹一个去!”
“二百九十九?”
“二百九十八!”
“嗯?”
“二百九十五,不能再滴了!”
刘洋苦着脸,仿佛这五个功德点如同割了他的心头肉一般。
“要我看嘛,你这个白送我得了。”
咳嗽一声,古今掂了掂手头的阵符,一脸微笑道。
“卧槽!你再说一遍!”
刘洋猛然一跳脚,瞪大了眼珠子盯着古今:“啥玩意?你,你再说遍,我刚才突然聋了,没听清楚……”
“……”
“你没听错,就是白送我。”
古今也不跟他兜圈子,老神老在的躺在太师椅上,懒洋洋道。
“不行,绝对不行!”
刘洋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唾沫横飞。
“你先别急嘛,听我说完。”
古今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道:“刘老板是茅山传人?”
“废话,你这不早知道了。”
翻了翻白眼,刘洋哼哼一声:“我跟你说,别想着扯关系,我可是知道,你跟茅山八辈子也打不着关系,想套关系,没门!”
“早年我听说一个传闻,茅山自张天师开派以来,传承千年,一向降妖除魔,替百姓造福,因此茅山道术深的民间百姓信服,可也因此得罪了不少鬼怪。”
“八百年前,无数妖魔鬼怪纠结在一起,一同攻向茅山,那一天,天昏地暗,茅山和鬼怪斗法,只打的天空崩塌,无数人鬼消散,待的最后关头,八头鬼王现身,逼得茅山退守山门,若非那一代掌门,恐怕现在已经没了茅山一脉。”
古今越说,刘洋的脸色就逐渐变得凝重,到了最后,那懒洋洋的神色消散,反倒是一脸淡然,只做一个听客。
“鬼王现身,阴气逼人,整个茅山笼罩在一片鬼气之中,阴云惨淡,茅山人死伤一片,那一代掌门用自身精血,请出早已飞升天界的祖师上身,这才力斩七大鬼王,封印一鬼,从此解了茅山之围。”
“只可惜,这以后,茅山掌门身体受了重创,也留下病根,导致其子嗣后代,身体孱弱,更是被万鬼诅咒,活不过二八,虽然茅山世代寻找方子,可依然难以彻底基础,每隔三代,其后代男丁必然会遭此诅咒,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古今说到这里,手头烟头随手一捏,化作一片烟雾消散。
“不错。”
刘洋点了点头,脸上丝毫不起波澜,反倒是也摸出一根烟来,这次竟罕见的抽了起来,只不过他很明显是第一次,被呛得直咳嗽。
“这味道,不知道你们怎么承受下来的。”
摇了摇头,刘洋苦笑一声:“明知是罪,却偏偏要乐在其中。”
这句话,似是在说古今,也似乎是又有所指。
“是阿,明知以精血招呼祖师,对自己,对子孙都有大患,更何况万鬼也因此诅咒茅山一脉,被掌门尽数承担,这分勇气,当真令人叹服。”
唏嘘了一番,古今一脸感慨。
“那是不是就不用白送了。”
眼睛一眯,刘洋旋即问道。
“哎~~这可不行,一码归一码。”
古今眼珠子一番:“我敬佩的虽是当年那位茅山掌门,可对他那如守财奴一般的后人,可没半点好感。”
“这些东西,白送给我,你以后要办的事情,我帮你。”
“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
“……好!”
肉疼的看了眼被古今收走的一堆东西,刘洋抖了抖脸皮,如同古今要了他半条命一般。
“别这幅表情,我跟你说,你赚大了。”
哼了一声,古今也不废话,抬腿走了出去:“对了,三日之后,江南后山,你知道的。”
“恩……”
半死不活的哼唧了一声,刘洋也不理古今,只是一脸蛋疼。
三百功德阿,奶,奶的就这么没了,虽说是拿自己的命换的,可是,心里还是疼阿!
……
从刘洋那走出,古今脸上嘴角上扬起一抹弧度。
哼哼哼,当年在地府被那老鬼摆了一道,今天总算是在他后人身上找回点场子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刘洋虽说诅咒缠身,但一身道术,恐怕比起古今都不遑多让。
至今,古今都不明白老子到底是哪一派,他教给古今的东西,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炼体道术,无所不有,也因为如此,为了掌握这如此多杂的东西,古今这八年如同是在地狱一般,经过了非人一般的锻炼,才能有如此成就。
同样的,也因为如此,他根本猜不透老头子到底是何门何派,平时问他,也不回答。
而刘洋,虽不像古今学的如此多,但是他却有一项,可是古今远远不及。
茅山道术闻名天下,尤其是道符和占卜,只怕那刘洋的成就不在茅山那些老头子之下而且虽然没看透刘洋,可是古今却感觉到刘洋身上有一丝奇异,这对他会有很大的帮助。
此次邪修,就算是古今都没万全的把握,而这江南,他唯一熟识的就是刘洋,再加上地府那老鬼的关系,找他最合适。
回到住处,古今准备了一番,打通了林天的电话,古今直奔警局而去。
那几具干尸,古今尚且没见过,也只有见了那几具干尸,古今才能准确摸出那邪修的道行。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更何况这次不仅关乎他,更是关乎江南一方安定,还有那个病怏怏的守财奴。
古今并非是那种心系天下之辈,他只是随心而为,路遇不平之事,管之,那些看不见听不着,他也懒得理会。
警局之中,古今脸色凝重的看着停尸房里的干尸,脸上的神色愈发凝重,口头一言不发,可心中一万头***早已经在马勒戈壁上欢快的徜徉奔腾。
“这特奶奶的,这次事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