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的流水从来不会断,似乎是个定数,可是这其中有多少流水有多少的变化谁都不知道,你只能知道它在一直地流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呢。
天又要亮了,虽然昨天下午白尘睡了一小会,但是晚上睡得实在太晚,精力并不足,老老实实地在睡会吧,等会便赶路,与杨山同行。
天已经亮了,小镇的街上也开始有人来往,不算热闹,秋天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好热闹的,家家冒起了炊烟,白尘也是悠悠醒来。“真是睡得好足。”白尘伸了伸腰,梳洗了起来······
白尘来到楼下,只见杨山已经在等着了,白尘马上打招呼,说道:“杨兄,早啊。”杨山闻声,见来人,也是笑着回道:“白尘,早啊,该吃饭了。”
白尘说:“恩,待你我用过餐,还需同行。”杨山说道:“我已经吃了,白尘你吃吧。”白尘说:“额?杨兄你起这么早?”杨山说:“我精力足得很,自然起得早了。”白尘听了觉得也是自然,他是要归家,恐怕也是精力足得很了。
白尘赶紧将饭吃了,与客栈老板结过账,与杨山便要上路。白尘将白劲马牵了出来,却是惊了杨山,杨山问道:“这,好俊儿的马儿,是你的坐骑?”白尘点头说:“我的朋友送我的礼物,是个宝马,名为白劲。”杨山赞叹道:“千里马,真是千里宝马,你有这样的朋友,真是白尘你的福气啊。”杨山似乎有一种很愉快的感觉。
白尘觉得杨山的话有些多了,有点说不出的感觉,是不好的感觉,说道:“确实是个好助力,杨兄,我们上路吧。”
杨山似乎想事情一般,听了白尘这么说,额,额了两声说:“走吧,白尘。”
二人二骑,疾奔远走。路上白尘问道:“杨兄,可有什么为马儿做铃铛的地方吗?”
杨山疑问说:“给你的马儿做铃铛吗?”
白尘说:“是的,我这马儿实在喜欢得紧,就像给它做个铃铛,杨兄可知道有什么地方吗?”
杨山说道:“做铃铛算不得什么绝活,要是说去处的话,我倒也知道一个。”
白尘听了,说:“杨兄,可能说给我?”
杨兄说:“这没什么不能说的,若是路赶急点,今晚便能到。”
“哦?那还请杨兄带路了。”白尘高兴说道。
杨山欣然,马儿加快速度。
掠过无数风景,傍晚,白尘与杨山来到了一座小城内,这小城很小,可确实是个城,城墙之上篆刻这三个字——铸铁城。杨山说道:“白尘,就是这里,虽然看起来也就一个村落大小,可城中的人确实富有,这里的打铁匠更是闻名,因为这铸铁城旁边的山有诸多的矿石,城市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的,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实在是天堂。你若是做铃铛来这里应该错不了。”
白尘说:“多谢杨兄。”杨山摆摆手说道:“你与我正好顺路,而且今天赶了如此多的行程,也是正合我意。”
见杨山这么说,白尘笑着说道:“那我也不客气了,杨兄,你我进城吧。”
杨山客气道:“请!”
白尘与他并肩进城,这城确实小,可以看到城那一边的门离得并不远,杨山说道:“随我来吧。”便向前走去,白尘紧跟其后。
在一家铁匠铺前,杨山停了下来,说道:“就是这里了。”白尘怎么觉得这店面都有点小,旁边那么多打铁的怎么不去呢?杨山看白尘这样子觉得也是正常,说道:“这店里的人可是个人物,这座城市的铁匠可都是来这里请教过。若是都没来这里问道过,那在这可开不了铁匠铺的。”白尘一听,感觉是个大师,又不好进去了,说:“那这里边的人是大师,我们进去他做咱的生意吗?”
杨山哈哈一笑,说:“这你倒不必担心,这铁匠有些老了,指教别人还行,可若是还整天拿个大锤抡,可是受不了的,所以这里正好合适。”
白尘一听,倒也高兴了,如此正好。白尘与杨山进了屋,屋中火炉中间烧着,屋里亮堂堂的,只是没有人,白尘喊道:“有人吗?我们来此做生意。”
喊了两句,里屋出来了一个身形健朗的人,常年打铁,他的面容粗糙,可是很红润,眼睛一点都不浑浊。白尘见他出来,连忙拱手说道:“老先生,我叫白尘。想来此打造一副铃铛。”
那人说话了,开口的声音不大,没有丝毫暴躁的感觉,很平和,这个令白尘感觉并不一样,他以为铁匠都会如自己当初小镇的张叔一般,声音要大的震翻桌子一般。那人说道:“我这里没什么生意可以做的,你们走吧。”
白尘听了,有点失望,但还是说道:“那不好意思,打搅了。”杨山一听,都要傻了,白尘没有坚持让他打造,至于老铁匠听了也是觉得有点不敢置信,没有想到眼前这少年竟然说不做就不做了,这点他还是很惊讶的。
杨山连忙道:“白尘,我们若是不在这打造铃铛,你打算去哪,这里的手艺可是最好的,你的马应该会将这铃铛戴很久的吧,不在这,你去其他的地方肯定后悔的。”
白尘听了也很犹豫,看了看铁匠,对于杨山说道:“可是这老先生说了,没有生意,惹人嫌就不好了。”
杨山抚了抚额头,对于白尘很无语,直接转身对铁匠说道:“先生,我们慕名而来,我这位兄弟对于铃铛很执着的,还望先生成全。”
这次铁匠没有直接拒绝,说道:“我手艺确实还行,只是年岁大了,一副铃铛也是不好打造了。”转而对白尘说:“你若是愿意,我可以指点你,你亲自打一副。”杨山连忙解释道:“先生,我这兄弟从来没有试过,怎么可能做得好,先生您正气力十足,怎么可能打不动一副铃铛。”
铁匠皱了皱眉头说:“你是在取笑我一个铁匠现在打不了铁吗?”杨山听了,没说什么话,他觉得很尴尬,白尘也没有为他辩解什么。铁匠又看向白尘说:“你愿意吗?”
白尘想了想,点了头,并不是说肆意打造,主要是将石头镶在里边。好吧,说实话就是肆意打造,说道:“我愿意。”转身对杨山说道:“杨兄多谢你,我今日与铁匠师父将这铃铛打造了,你先找客栈休息吧。”
杨山只好点头道,那我找好客栈,整理一下,再来找你告诉你位置。白尘说:“好的。”也没有在与杨山客气,杨山离开,白尘看向老铁匠说:“铁匠师父,可以开始了吗?我已经准备好了。”
铁匠点点头说:“可以了,随我来吧。”白尘以为是在这里打铁可不想却不是,白尘随他进了里屋,又到了他的院中,铁匠也不抬头,只是说道:“做什么样的铃铛?”
白尘语气不太确定,有些飘忽,说道:“一个铜铃铛吧,扁圆的,在两面刻上白劲二字。”
铁匠问道:“马儿的名字?”白尘点头:“是的,我已经将铃铛中的石子准备好了,至于铃铛还请铁匠师父指教。”
“好,我便教你打一副,今晚做出来吧。”
这话正合白尘的意,白尘拱手:“那就辛苦铁匠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