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醒来,是秋兰叫醒的,白尘今天行程确实有点远了,白尘有点累了,这便是行程劳顿。白尘看着秋兰,觉得秋兰确实是个清秀的女孩,便多看了一会,没有回秋兰的话。秋兰见了,便又说道:“饭已经做好了,你赶紧洗手吃饭吧。”白尘听了她的声音也是觉得好听,轻声道:“好的。”似乎怕惊了眼前的女孩。
秋兰出去了,不在意白尘的目光,白尘给人的感觉是真诚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邪意,再说明天他都要走了,他一路上还要有更多的见识。
吃饭是村落平时最花费时间的事情了,但是每个人都不会觉得这个费时的过程有什么问题,从来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做饭到吃饭,再到饭后的洗刷少说要花费半个时辰,但是不会有人懒散得什么都不干。
白尘看着桌子上的饭,虽然他刚睡醒,还是很有胃口的。司马相说话了:“吃吧,别饿着了。”
司马涛首先大呼一声:“好!”然后大家就开始动筷子了。他们一家吃饭并不说话,或许是司马相教的,白尘想问秋兰的母亲怎么不在,也是没有问出口,每个人都把自己的饭吃得干干净净,司马涛率先说:“爹爹,我吃饱了,回屋了。”秋兰说:“我将碗筷收拾收拾,不然天要黑透了。”饭桌上就剩了司马相和白尘。
白尘尴尬,刚开始他觉得大叔挺好相处的,可现在却不知道说什么,怕自己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白尘就说:“大叔,多谢款待。”司马相微笑:“不碍事,一顿饭而已,你出门多长时间了?”
白尘如实回道:“我是昨天出得门,今日是第二天了。”
司马相又问:“那离家多远了?”
白尘又答道:“我也算不大清楚,恐怕得有三四百里了。”
司马相点惊奇,说:“你是怎么过来的?”
白尘说:“我有一马,名为白劲,可日行八百里,这些路程我的马一日便可走个来回。”
司马相说:“这么一来,此马是个宝马了。那怎么不见你牵进来呢。”
白尘说:“就在院外,大叔想看看吗?”
司马相:“那倒不必了,我只是在想,你为何要出门游历呢,在家不是挺好的吗?省得家人担心。”
白尘苦笑:“大叔,你多虑了,我无父无母,并没有可担心的。”
司马相语气有些轻:“这样啊,真是对不起,提到了你的伤心处。”
白尘哈哈了两声,觉得司马相很温柔,他说道对不起的时候自己感觉很温暖,所以他突然觉得这大叔是个好大叔,白尘连忙道:“时间很长了,不碍事的。”又说道:“大叔,我自幼学习功法,现在这时辰我该站桩了,不然会被一个人笑话的。”
司马相并没有问那个人是谁,只是说道:“若是练功,便自己练习吧。院落应该是够你施展了。”
白尘谢过,他站在那里,站得很放松似的,过了一会他动了,他将自己的拳耍的极快,一遍过后,突然是慢了下来,接下来的每一拳每一脚都会听见一声声气劲爆破的声音。司马相看着,秋兰干完所有的活之后也在看着,屋中无聊出来的司马涛也在看着,看白尘演练了得有半个时辰,他们都未厌烦其中路数。一是因为这个时候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二是因为白尘演练的质朴无华,司马相喜欢,秋兰也觉得有意思,对于孩子来说,武功本身就很神奇了。
半个时辰后,白尘并未歇着,而是扎马步了,一个时辰的马步对他来说时间并不算太长。不过司马涛显然没有耐心看他扎马步,就跑过去说:“白大哥,你怎么不练拳了呢?”
白尘答话说:“你怎么叫我大哥?”
司马涛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之前还说他是坏蛋,他又说道:“白大哥,我是小孩子嘛,童言无忌。我们一笔勾销嘛,再说你还在我们家吃饭了,不是嘛?”
白尘知道这孩子也是古灵精怪,说:“我不练拳是因为练够了,我要再练基本功,最基本的便是扎马步了。”
司马涛就问:“那白大哥你能教我吗?”
白尘说:“教你,我明日便要走了,你也学不了什么东西的。”
司马涛一听急了,说:“白大哥,我们家也挺好的,我的床就够舒服,你就在这里多留几天吧。”
白尘说:“我出门游历,昨日刚出来,便要在一个地方小住几天,那还能游历吗?所以说你死了这条心吧,好好读书,比习武更有大用。”
司马涛绞尽脑汁,跑到了秋兰身边说:“姐姐,你跟白大哥说说嘛,让他留下来嘛。”
秋兰摸了摸司马涛的头,说:“涛儿,他既然都决定了,又怎么会轻易改变,再说,我们又不相熟,怎么开口劝他呢。”
司马涛说:“姐姐这么漂亮,白大哥定然喜欢,你若相劝,他肯定是要留下的。”
秋兰听了,揪起司马涛的耳朵说:“好你个坏东西,年纪小小不学好,整天都想得什么,定让爹爹好好教训你。”
司马涛见姐姐不同意,便说:“我不这样了,你松手吧。”秋兰这才松手。
秋兰松了手,结果听见司马涛小声说道:“你不好开口,我帮你开口。”便跑走了,秋兰也未来得及拦住。
他对白尘说:“白大哥,你真的打算走吗?”
白尘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不过还是如实说:“对,明日边走。”
司马涛唉声道:“如果白大哥走了,我倒是不碍事,只是可怜我那姐姐,她好不容易遇到个知心人,却不想他还没有停留便要走了,我可怜的姐姐啊!”
白尘知道,定是这孩子自己的主意,可没想到竟然连疼自己的姐姐都要遭殃。白尘怒道:“你这嬉皮的孩子,你姐姐这么疼你,你竟然这样说你的姐姐,我看你如何学得了武功!你学了武功,能有什么好的作为。我看我这还是赶紧离去,免得与你相处。”说到这,白尘收起了架势,竟打算真的告辞。
司马涛见了,傻了眼,没想到白尘不仅不吃自己这套,更是厌恶自己这个模样。他想,自己真的做错了吗?这情形司马相都看在眼里,见白尘来辞别,就说:“你觉得这是游历吗?”
白尘听了这话,看向司马相,这个时候月亮已经出来了,虽然算不得太亮,可是也看得出人影,白尘说:“这话算是什么意思?还请大叔赐教。”
司马相说:“那你觉得游历是一直奔波吗?你一天一夜便是行了三百里。可曾想过,你的游历会太浅?”
白尘疑问,还是不明白,问:“此话又怎解?”
司马相说:“你不在一处停留的话,看到了事情的表面,看得到,事情最真实的地方吗?”
白尘一听,有点明白了,可也反驳:“我今日青叶城便见了一个故事,这故事我也算通彻了,我难道只看到了表面吗?”
司马相说:“什么故事,青叶城的青叶红?”
白尘惊讶,说:“你怎么会知道?”
司马相淡淡地说:“我在青叶城住过几个月,距今已有五六年了。青叶城除了茶,还是茶,而茶中有故事的又数青叶红。”
白尘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有人和他知道相同的故事,更是恰巧让自己遇到了。白尘将自己所知道的青叶红说了出来。
司马相摇头,你并没有知道全部。
白尘说:“那你说,还有什么隐情,我觉得,我已经得到了我能知道了全部了。”
司马相说:“所以说你知道得太少了,你知道了姜叶,却还不知道刘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