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一记接着一记,金属模型与头盖骨的碰撞声起伏在房间内。代替了原本应该的“啪啪啪”声。
为什么会这样……
两声“咯呀”传出,海盗头子的双手被硬生生掰断。
“啊!!!”
“这就感觉到痛了吗?还没结束呢!”女孩用一种完全不符合她幼稚外表的成熟声色说着。
“咯呀!咯呀!”这两声表示脚掌骨的碎裂。
“啊!!!!”海盗头子发出比之前更大的惨叫声。可这个房间是完全隔音的,所以无论他叫声多大,外界都不会察觉。
“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海盗头子的视野早就因为鲜血掩盖而模糊不清,但他还是冲着室内灯光闪出的黑影求饶。
“原本这个房间……应该传出的……是我凄厉的哭喊声才对吧?结果现在……却变成了你的求饶声。”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知道您的本事!要是知道了,我哪敢惹啊!饶了我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啊!”海盗头子的头又被金属模型重击,鲜血飞溅到洁白的床上,绘出血红的原点图案。
女孩死死地揪着海盗头子的头发,把他拽到墙壁前。
“你就是用这些照片和油画让那些单纯的小女孩放下戒心的吧?”女孩冷冷地撇向海盗头子,后者只是颤栗地看着墙,没有回话。
“这油画……画得挺不错的。是你画的吗?”
海盗头子仿佛看见了一丝生机:“是我画的!是我画的!我亲笔画的!你要是喜欢,可以全拿走!只求你……”
“真是不好意思!我对于油画……一点兴趣都没有!”女孩用她的右脚皮靴狠狠地踩在海盗头子的脸上,铃铛“叮铃叮铃”地响了响。直到满是血污的脸彻底印上皮靴底纹、皮靴底内全是鲜血粘连后才移开。
“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不要杀我……啊!”海盗头子的求饶又招来金属模型的敲打!
女孩又拽着海盗头子来到桌前,指着桌上的棋盘棋子问道:“你在你房间里布上这玩意做什么?摆放得还挺整齐。是和那些被掠来的小女孩做游戏用的?”
海盗头子没有回答,也不敢回答。女孩盯着他的眼睛,可他连忙躲闪视线。
“哦……我明白了。你这样的人,真是个变态啊!!”女孩嘶吼着把海盗头子的脑袋拽上桌子,把他的脸使劲地按压在那些棋盘棋子上,力道完全不输一个强壮的中年人!
“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海盗头子几乎哭喊着求饶。成为海盗多年,遇见的危险情况有很多,最危险的,莫过于那次被反抗军包围。可现在他觉得,那些危险情况凭借勇敢和狡诈,还是可以化解。可落在这个女孩手里,他才真真正正的感觉到什么是绝望!原来自己是如此的害怕死亡,原来被死亡拥抱的时候会让自己这样胆怯!
女孩还嫌不过瘾,揪着海盗头子的头发让他的头反复撞击桌上的棋盘棋子,似乎因为这样可以让血流得更猛烈,让棋子更容易印在他脸上!
“求我啊!求我啊!!求我饶了你啊!!!”女孩兴奋地狂叫着,手上的动作更加猛烈,血滴在棋盘桌面上不停地弹跳,散发浓烈的血腥。
“饶了我吧!(咚!)饶了我吧!(咚!)饶了我吧!(咚!)饶了我吧(咚)!”几乎海盗头子的脑袋每撞击一次,他就求饶一次,奇怪的节奏似乎让女孩更加的开心了。不知道撞击了多少次,终于女孩厌倦了,她拿起凳子,来到海盗头子面前高高举过头顶。
“不要……杀我……”面部鲜血横流的海盗头子有气无力的做着最后的求饶。
“都说海盗是一群亡命之徒,我看不见得。世间所谓的亡命之徒,在面临死亡的时候,还是会跪地求饶。他们不过是比常人残暴了些,到底还是贪生怕死。”
“饶……命……”
“我啊……最讨厌那种称号和自己不搭的人了……好好地亡命之徒……为什么要求饶命呢?就不能痛痛快快的去死吗?真是……令人作呕!”
……
“这时候了咱们还要巡逻!让那帮小子快活!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在空间站内巡逻的两个海盗其中一个抱怨道。
“别抱怨了,赶快巡逻完就能快活了!”另一海盗还在劝慰。
“哼!等咱们巡逻完?那帮兔崽子早把那些幼女全**了!净捡剩的有什么好!”
“别说了,你再说,我的心情也跟着变差了。诶,你那枪的保险是开着还是关着的?”
“开着的啊,怎么?你的枪保险是关着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
“什么小心驶得万年船!”那海盗一把夺过同伴的枪,把枪上保险打开。“空间站外边还有警备系统,有什么敌情会通报的!干嘛疑神疑鬼?万一你这枪走火把我伤到了,我可跟你不客气!”
正说着,通讯器里传来海盗头子的通讯,不过说话的人好像是一个小女孩:“你们老大房间里的照明系统有点问题,他现在很生气,让你们立刻过来解决。”
说完通讯就挂掉了,那海盗正准备去,却被另一海盗拦住。“你急什么?我怀疑有蹊跷!”
“蹊跷个什么?咱们老大那么厉害,还有蹊跷?我看你是脑子有蹊跷!动作不快点,到时候老大生气我俩吃不了兜着走!”另一海盗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海盗来到海盗头子房间前,发现门并没有上锁,摁下按钮就进去了。一进房间,首先就是不停闪烁的灯光让两海盗的眼睛难受了一把,这灯光系统好像真是出了问题。可越往里走,就感觉越不对劲:偌大的房间没有一点动静,而且越往里走,血腥味就越严重。直到发现一具壮硕的男人尸体倒在桌边!男人的头骨被敲裂、脑部流出的血让上半身都被浸染;手掌严重扭曲、顺带手指也被扭成奇形怪状的模样;最渗人可怕的是男人的下体完全就是一滩血池!房间里浓烈刺鼻的血腥味恐怕就来自于此。
两海盗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紧接着在被血水污染的床单上发现了男人的生殖器,**和**作为一个整体被硬生生地从人身体上撕扯下来放在上面!这到底是为什么?展览?示威?还是纯粹的残忍嗜好?
两海盗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突然!在灯光闪烁的一处出现了站立的小女孩:女孩满身血污,裸露在外的右手抓吊着布娃娃,左手穿戴着满是鲜血的黑色手套、并拿着一边非常尖锐的舰船模型,手套上的血正顺着模型上的脉络往下滴落。
不好!两个海盗如梦初醒般做出反应!但实在太迟了!冲前的海盗刚把枪抬起来,尖锐的金属模型直接整个刺穿了他的脖子,喷出的血再一次涂抹在满是血的黑色手套上。靠后的海盗关掉保险匆匆忙忙射去一梭子弹,可全部偏离目标!
没有机会让他再做补救了!女孩跃起直接一瞬踢打在海盗的脖子上,硬梆的皮靴鞋底攻来的巨大冲力几乎瞬间让他窒息!失去了平衡,很快就倒在地上。视野自然偏向地面,诶?什么时候这边上摆放了个舰船模型?在这个满是血腥的房间里,唯有这个模型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下显得干净光亮。
可光景也就一瞬间!女孩抄起摆放在地上的模型奋力击打海盗的脑袋:头盖骨、眼睛、眉心、鼻梁、下颌、嘴唇,全是雷雨暴风般击打的部位!巨大的痛苦和猛烈的大脑震荡让海盗难以思考,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非常疼痛以及热乎乎的鲜血涂满头部的事实。
击打了几分钟,女孩方才罢手。以为噩梦结束的海盗立马就被凳子的重击断了手臂,然后被掐住脖子,其力道之大,完全不像一个小女孩所拥有!大脑供不上氧的窒息感让他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痛苦的眼泪沿涂满血液的脸流出。
“你应该有很多疑问吧?”女孩发出了完全不符合外表年龄的成熟声音。
“……”海盗颤抖着嘴,可极度缺氧的他根本吐不出一个字。
“为了表现我的慈悲,就回答你其中的一个问题吧。”女孩似乎知道海盗要问什么。“我叫余夕,是杀掉你,不……是杀掉你们所有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