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一起下班?”何希看看手表,已经五点半了,而叶言守在电脑前,完全是一幅网瘾少年的模样。
“你先走吧,我还要忙一会。”叶言继续查找着资料。
“哦……”她欲言又止地站在门口。等了半分钟,终究还是悻悻的离去。
【非诚勿扰策划案】。
叶言在电脑文档的抬头写下了这七个字。然后接着写道:
此节目的目的是解决大龄未婚男女青年的婚恋问题而建立的。此节目旨在构建和谐社会,促进人口增长,以解老年人口急需抱孙子的刚性需求。此节目为大型生活服务类节目,旨在与为世界各地的男女青年搭建起沟通之桥……
设置:主持人一名。
要求:男性,极具个人魅力,有良好的舞台主持风格和沟通能力。
评点老师两名。
要求:最好是男女各一名,需有心理学硕士以上学历。具有个人语言特色,良好的表达能力,必须适应舞台风格。拥有行业成就者优先录取。
女嘉宾,每期二十四位。
要求:拥有正式职业或在校大学生及以上学历的在校学生。相貌良好,富有个性。
男嘉宾,每期……
场地:租赁或与电视台沟通使用演播大厅。
现场布置:……
音乐……
vcr录制……
……
一直到晚上九点十分,叶言才将策划案写完。他看看手表,起身关闭电脑,走出了办公室。
外面一团漆黑,他没有开灯,摸着黑走出了大厦,来到楼下的停车场,找到了自己的跑车。
……
晚上十点钟,叶言回到了位于CA区谈固路的别墅附近。
他将车停在别墅旁边,没有急着开进去。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自己别墅的前厅灯和卧室灯亮着。
我忘记关了?他问自己。随机他就否定了这种可能性。因为别墅的大门诡异地开着一条小缝。
叶言悄悄溜进自家别墅,然后他猫着腰顺着南墙根一路小跑来到位于东南角的一座小屋门前。他轻手轻脚用钥匙打开杂物室的门,没敢开灯,而是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把散弹枪来。
他顺手取了一盒子弹揣在裤兜里,猫着腰回到墙角。顺着墙角往北边走,一边走他一边想,逮住这个笨贼后,一定要用散弹枪将他的屁股轰成一朵血红色菊花,让这货深刻地明白,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叶言从侧门进去,顺着熟悉的道路小心翼翼搜索沿途的房间。
一个接着一个,一楼没有任何人存在的痕迹。
他又顺着二楼往上走,来到三楼主卧,见到了亮着灯的那个房间。
是三楼次卧,叶言拧开房门,将枪顶在胸前,偷偷摸了进去。
“呀!流氓!”一条雪白的长腿直不楞登地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一个高抬腿不仅将散弹枪踢上了半空,它下劈的力度全落在了叶言的肩膀上。
一股巨力砸在肩膀,叶言很lou地单膝跪在地上。
他抬起头,是一张老熟人的面孔。
何希正穿着一身浴袍,高抬腿,压人肩,口中喊着跆拳道特有的号子。
“自己人!”叶言高举双手,一脸正义,眼睛却忍不住向下暼。
“流氓!”何希一伸腿,就将他踢翻在地。
叶言摸着自己发红的鼻子,问道:“你怎么溜进了我家?还穿我浴袍!”
“什么叫溜进来,我是正大光明地走进来的好不好!”
“难道我前天走的时候忘记了锁门?”叶言在回想。
“没有,是伯母给我的钥匙,要我来照顾你的?”何希回答道。
“你告诉她我生病的事儿了?”
“多稀罕呀,非得我说吗?”
“是徐子阳那小子?”
“别猜了,是薛医生。你一进医院人家就通知了。”何希紧了紧浴袍,防贼似的看着他。
“赶明换一家医保医院。”叶言对他们的密保很是不放心。他接着问道:“对了,一直忘了问,钱到账了吗?”
“正要跟你说这个事情呢,咱妈,不,伯母要我告诉你,今后你财务上的支出,都要经过我签字才能生效!”何希得意地说道。
“开玩笑的吧?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吗?”叶言好吃惊,好吃惊地问道。
“没跟你开玩笑,伯母下午逛街时说了,男孩子花钱总是大手大脚,6000万的资金不到4年,只剩下一半不到。必须得管一管,不然有多少钱都得给他败光!”何希学着母亲的话,跟他说道。
“你的意思是,不仅这一千万我没有使用权,公司剩下的资金我也将失去支配权?”叶言问她。
“原则上,是这么个意思。”何希好整以暇地做到床边。“不过嘛,一般能批的我尽力都会批的。比如说你想给我买个包包啦,买个钻戒啦,这都是可以商量的!”
“呵呵。”叶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购物清单,上面写的路易威登2814年款橘黄色,玫瑰红色各一个,施华洛世奇钻石项链一条,莫桑宝石耳钉一对,香奈儿高级定制晚礼服三套,哈雷优大猎豹者一台,凡尔斯特大峡谷三日游套餐一套。
他将购物清单扔给何希,道:“你可想好啦,叛徒可没这待遇!”
“我不在乎。”何希起身,迈开莲花脚步,走到门口,回头一个飞吻,“晚安,宝贝儿!”
说完,回身将门关上。
“哎,把事情讲清楚再走啊!”叶言在身后喊道。
但他注定徒劳无功。姑娘理都没理他的请求,门丝毫没有再次打开的迹象。
摇摇头,叶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今天写的策划案,拿起笔一段一段地修改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睡梦中的叶言被一阵清香打搅了美梦。
“荷包蛋,小米粥,一盘腌制的咸菜,小笼包?”他只用来三秒钟就分辨出四种味道的出处。不得不说,这是一种遗传很深的特殊技能。
叶言睁开眼睛,一张笑颜如花的瓜子脸正盯着他看,女孩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四种食物。她一边端着托盘,一边轻轻地在饭菜上方吹起,以便香味能飘到某人的鼻孔里。
“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啊!”叶言接过托盘,半躺在床上,狠狠咬了一口小笼包。
“那这样呢?”何希将放在手边的散弹枪拿起来,顶在他小腹下面。
虽然隔着被子,但叶言依旧能感觉到枪管上散发出的丝丝缕缕的寒气。
“绝对能够原谅。”叶言坚定地道。
“我有犯错吗?啊?”美女皱起眉,枪管又往下移了移。
“没有,绝对没有犯错。完全是我有被迫害妄想症。”叶言坚决地摇头。
“算你识相。”何希收起了枪。
之后,她开始为叶言整理起了房间。她将散弹枪放到了壁橱里,又将子弹从叶言裤袋里掏出来和散弹枪放在一起。她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都收了起来,嗅了嗅,咦了一声就将它们扔到了一个手提盒里。她两根手指捏着一对臭袜子,右手提着一个手提盒,走出了房间。
三分钟后,洗衣机开始嗡嗡作响。何希拿着一条新的内裤,保暖内衣,白色衬衣,一套西服和一条蓝红相间的领带,走进次卧,给他放在床边。放好衣服后,她又走进卫生间,将牙膏挤在电动牙刷上,放在合适的位置,问道:“要洗澡吗?”
“把水放好吧!”叶言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回答道。
何希将浴缸中的水放满,待到水温合适,她将浴油倒进浴缸,并开启了空气按摩系统。
“不是说好了冒牌的吗?怎么搞得这么正式?还住进我家来了?”叶言吃完早餐,问道。
“伯母给了我一张卡,每月会自动汇来10万元。说是我们的生活费。我怎么也得对得起自己的工资吧!”何希在里面回答道。
“一会把卡还给我啊!”叶言雁过拔毛。
“不,你想都别想。”
“哎,你怎么那么财迷,10万就把自己卖了?”叶言用激将法。
何希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将半瓶风油精淋在牙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