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庄坐落在慕容世家的北端,离慕容氏有一百多里路程,隶属于安禄镇,依山畔水,鸟语花香。虽算不得什么大富之家,却也有着些许的家财和良田。虽没有悠久辉煌的历史,却也是威名远播。方圆几十里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原来这李老爷乐善好施又爱好广结天下英雄豪杰,但凡有人落魄至此,倾心相助,无有例外。因此庄上人虽不多,却也时常有幕客在此留宿,意欲报恩,为其看家护院好不自在。
卢青澜自得知李家小姐乃是九阴之体,便离了慕容家,到此间探个究竟,然虽有这般修为仍有些许不便之处。得知李老爷种种事迹,计上心头,化为幕客留在李家。虽说幕客在庄冲当护卫,却也没什么约束,逍遥自在往来无阻。貶眼间两日已过却是仍然没有什么异样动静,独自心道‘莫非是我猜错了,却是不是那些忍者所为’真想之间,背后传来一声叫唤,委自一震。微躯转身之际,却是一张清新玉洁的脸盘映入眼中,一身的打扮倒与自己有些类同。卢青澜也是有着些许的惊讶,但是修为摆在那倒也没有什么过人之举,询问道:“你怎么来了,还这副打扮。”那人道:“自你离开已有两日之久,我心稍有不安便是偷偷溜了出来,来到此处得知李老爷为人,自知女儿装不便,便换了这身男装,混了进来。刚欲寻你,碰巧发现你在此处发呆,便自唤你。不知你刚在想什么,这般入神竟不知我已在你身后。”卢青澜道:“我刚在想那些人怎么还不出现,难道是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他们已去了别处,却让我在此浪费这许多光景,却是徒劳无益。”慕容暇雨道:“我们花了这许多人手才查到李小姐为九阴之体,想那些忍者更加不易,原因有三,一来嘛人手有限,二来嘛对这边不甚熟悉,至于三嘛这里仍属慕容氏管辖内,上次拿我已是败露踪迹,因此更加小心,因而缓慢了搜寻力度,还不知李小姐有其想要之体。”卢青澜道:“你亦是他们想要之体,来这太危险了,若是来了我身无乏术,如之奈何。”慕容暇雨道:“无妨无妨,我自有保身立命之法,你只管救李小姐便是,再说即使被抓也不会有事的。”卢青澜点了点头,又自考虑了一番,道:“既如此我且不阻你了,却不知还得在此留住多久。”慕容暇雨自信道:“无暇多久,只在今夜。”卢青澜奇道:“你何以知之。”慕容暇雨得意道:“这是秘密不予你说。”卢青澜也不追问,继续说了这许多话语。
忽一家丁模样的中年人,来到跟前唱了个喏便对二人道;“两位贵宾老爷有请。”卢青澜回了一礼道:“烦请李爷带路。”李爷应允便自带头向客厅步履矫健的行去,卢慕二人紧随其后,但见四周桂菊盛开,空气清新怡人。穿过花海已是来到厅前,却见厅上有五人,分宾主而坐。正中间的是一位满脸红光,身穿浅兰色锦绣长袍,双目炯炯有神,略显隆态的中年男子。见到二人便起身相迎,面露微笑道:“二位贤侄总算来了,快快请坐。”卢慕二人皆是行一礼道:“小侄来迟一步望请见罪。”李老爷坐回原位道:“无妨,无妨。”卢慕二人遂在尾首对立而坐。右上手一个身穿浅黄色锦袍,手持折扇,作贵公子打扮,约莫三十来岁,脸上颇有不耐道:“既然人都来齐了,还望庄主示下以绝我等疑虑。”庄主娓娓道:“今日请诸位来,实是受人所托。”左中间一位两道眼光似电,身穿灰袍,倒钩鼻青年男子接道:“不知庄主受谁所托。”李庄主道:“刘贤侄,实不相瞒我正是受小女所托。”左首一位浓眉大眼,身材魁伟,身穿浅紫色长袍,三十来岁年纪颇感意外道;“李庄主,不知贵千金所托何事。”李庄主道:“说来惭愧,小女自小爱好武艺,因前些时日,受他武艺的师傅外出办事,需得一年半载方能回来,便时常自闷闷不乐,今听闻诸位武艺超群,意欲讨教则个。”右中间一位粉面朱唇,丰神俊朗,身穿灰褐色锦袍,二十六七岁,一脸的微笑道:“不知小姐现在何处。”李庄主道:“风贤侄,稍怪,我已自人去催了,不消片刻就会来到。”贵公子道:“既是小姐所托,又有庄主之意,敢不效劳。”众皆道是,李庄主道:“似如此,李某在此先谢过诸位了。”风公子道:“李庄主,不必如此,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只要是庄主所托,我风某人就算是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惜。”刘公子道:“此言甚和我意。我刘峰虽然不才,却也是有些手段。”紫袍人望着刘峰道:“你这家伙倒也不臊,就你那点能耐也拿出来炫耀。”刘峰倒也不干示弱道:“昨日要不是你耍炸,我不见的就会输你。”紫袍道:“练武之人脑子聪明也是一件武器。”刘峰道:“照你这么说,不妨再练练。”紫袍道:“甚和我意。”风公子见二人你一句我一言好不自在,便道:“现在此处做客,怎生这般无礼。”自知理亏二人皆是闭口不言。李庄主赔笑道:“无妨无妨,此处正少了些气氛。”
正说活间,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一道人影渐渐浮现在众人眼中,颇有‘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之意。但见她眉锁腰直,颈细背挺,身着兰色劲装,手执宝玉佩剑,神采奕奕,好个女中丈夫。对众人行了一礼道:“小女子若水,见过各位公子长辈。”风公子道:“久闻李小姐国色天成,今日能得一见实乃万幸。”李若水道:“先生谬赞,实不敢当。”刘峰道:“听闻小姐随晓孟大师学艺多年,今欲与我等切磋,想是学艺已成。”李若水道:“各位之威,我力不及。家师之术变幻莫测,略得皮毛,谈学成二字为时尚早。”贵公子道:“那,不知小姐今日欲意何为?”李若水道:“小女子从小爱好武艺,近家师在外,不得相教,徒自不得武艺。今闻诸位武艺了得,望请赐教。”紫袍道:“不知姑娘想我等怎样。”李若水道:“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诸位两两对决,我在侧旁观战。我意拜最强者为尊,不知各位意下若何。”众皆嗟呀不已,唯卢慕二人不动声色,李若水暗自惊奇。半响紫袍道:“既小姐有意观赏,我扈某自当献丑,讨教在座诸位高招。”刘峰道:“刘某也不能折了小姐面子。”众皆道是。李庄主道:“既然诸位都同意小女提议,那就请诸位移驾后院。”
后院是李若水平时练武之所,很少有外人能进入其内。李庄主站在场中央朗声道:“这第一场不知由谁来打。”场中闪现一人,赫然是贵公子拱手道:“在下不才愿打头彩,不知哪位愿意指教一二。”又是一道人影窜出道;“我刘峰来会会你。”贵公子道;“请亮出你的武器吧。”刘峰道:“我一向都不使用武器的,请出招吧。”“好!那就多有得罪了。”贵公子虽是这么说却是并没先动手。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场中一片寂静。慕容暇雨传音给卢青澜道:“你猜他们两谁会站在最后。”卢青澜道:“这两人功力相差无几,但论耐力怕是贵公子强些,若无意外,刘峰必先强攻,势必漏了破绽,给对手可趁之机。”慕容暇雨也是表示赞同。只见刘峰抢先一记‘黑虎掏心’向贵公子袭来,贵公子只是一躲,绕到了其后边,便是一计‘偷天换日’向刘峰背后袭来。刘峰刚收住攻击,便觉背后攻击已到暗暗叫苦,匆忙间接住了这一记攻击,顿觉腹内如翻江倒海般,一下没忍住喷出一口大血,忙叫住手,已是自己认了输。贵公子赢了一场,心下有几分得意便道:“谁还愿意上来赐教。”说话间紫袍已是上场,道:“请赐教。”也不多余话,抡起虬龙棒便是一招‘铺天盖地’向贵公子袭来,贵公子哪敢大意挥出折扇便是一招‘长河贯日’竟也是扇影连连,两件兵器战在一起却也是平分秋色,原来那贵公子的扇子哪是什么普通货色,却也算的上是神兵利器。二人交战几十合未曾分出胜败来。慕容暇雨又道:“你看他们二人怎样。”卢青澜道:“刚刚我倒错估了这贵公子,不过这一场怕是要输了。”慕容暇雨道;“何以见得。”卢青澜道:“那紫袍看似处在下风,实则正在顿悟,而贵公子却不然。”果不其然,眼见贵公子已是占尽了上风,可是忽然紫袍手中棒光大盛,紫袍一口一字的喝道:“虬龙连环棒”,贵公子自知抵挡不住,知道四下闪避,可是马有失蹄人有失手的时候,忽然一棒闪躲不及,豁然相挡,折扇都被震飞了,眼看着又是一击袭来,认输也是来不及了,只得使出全身之力,以命相博。李庄主疾呼“住手。”哪里收得著手,如此情形谁能预料的到,想上前营救已是来不急,只好都闭上了眼睛,不愿看到有人惨死。就在电光水花间卢青澜动了,轻轻一挥手已是化解了一切攻击。贵公子喜出望外,忙对卢青澜道谢,紫袍也是赶忙赔礼道歉,原来他刚悟出了新技能便想试试,无奈掌握不好哪里收得住手,众皆是嗟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