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朔把每一次的战斗当做对自己的磨砺,作战技巧和应变反应都会加以总结和改良,以击杀的各种变异人作为食物,补给各种营养元素和能量,几乎每一天都能感受到成长。
考核基地虽然条件恶劣,但并不是绝境,能在这种环境中生存下来,绝对是极好的历练。
太阳照常升起,月亮照常落下,如此循环往复。又过去了十天,考核进入倒计时的阶段。
五人的霹雳小组逢战必胜,所向披靡。不光是郎朔,其他四人的进步也很大,每个人从进入考核基地到现在,生命力指数都提高了两点,这不光要归功于堪比中级营养药剂的各类变异人肉,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他们对郎朔的崇拜,在几次近距离的观战中,他们心灵得到的震撼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们作为一个强者的重要性,这也是激励着他们不断学习和努力的动力。
郎朔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强者。
在他的理解中,强者一定是有着风轻云淡的气质,看透一切的眼睛,能海纳百川的气度,和翻云覆雨的能力。
他一样都没有。
他现在能做的,只是不断的杀戮。
郎朔不喜欢杀戮,不过他可以选择杀戮的对象,那些应该消失在地球上的,郎朔要把它们一一消灭。
也许只能从杀戮开始,他才能真正走向强者之路。
……
丛林中,虫叫鸟鸣树叶沙沙,似乎格外冷清。
一辆卡车晃晃悠悠的穿过树丛,从远处驶来。
卡车上坐着的是徐山、高俊成、欧阳治和朱增。
高俊成三人和徐山四人上一星期才碰上头,就果断抱了徐山的大腿。经过二十天的历练,他们的实力也到了七八左右,但在这样危险的树林中不免会遇到强大的对手,受伤也在所难免,但是在没有医疗器械的条件下,有些人总是会先顾及自己的性命,毕竟,多个拖油瓶就多份危险。
徐山很懂得保护自己,所以他的其他队员就这样自生自灭了。
前天,徐山和高俊成他们一起解决了五个劫匪,从劫匪手中抢来了卡车,这两天他们就开着卡车到处闲逛,度假一般,心情极好。
荒山野岭,得到这样的钢铁家伙是多好的运气,这样一来,四人不用多费脚力,体能也能少消耗一些,要是碰到强横的变异人,还能在第一时间逃走,简直就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礼物。
他们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除了肚皮扁了一点,其他的他们都很满意。
就这样,他们边逛边寻摸着食物,供他们来填填肚子。
“看,前面有几个人!快压死他们!”徐山指挥着高俊成再加加油门。
他们几个杀红了眼,着魔一般,死死的盯着前面出现的几个人影。
“对对,他们几个身上肯定有食物,快压死他们好抢点东西。”朱增也在一旁吆喝着,仿佛他们就是上帝,随意支配着别人的性命。
“他娘的,你们行你们开,我已经把油门踩到最底了!”高俊成骂骂咧咧,唾沫星喷到了挡风玻璃。
“继续!继续!”徐山在副驾驶眼看就要兴奋的蹦起来,“哈哈,快让我看看要死的是哪位同学。”
高俊成依旧踩着油门,但表情愣了一愣,侧眼看看徐山说道:“是郎朔。”
“我管他郎朔狗朔,压死他,让他嚣张!”徐山张牙舞爪的说。
呜呜的汽车声引起了郎朔一行人的注意,他们目光看去,只见一辆卡车飞似的直冲他们而来。
“小心!”
郎朔虽然看不清卡车里坐着的人,但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这辆车马上就会撞上他们。
卡车快速逼近,高俊成攥紧了方向盘,身体眼看要贴到上面,车轱辘不要命的飞转,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总觉得要转飞出来。
五米之外的树丛粗大茂密,郎朔五人身子一挪,就到了树丛间,不用躲不用藏,就算是卡车冲进来,撞上的一定是树,这也会有给他们缓冲的余地。
坐在一旁的徐山见几人的举动,大不快。摇开车窗就喊:“躲个屁,郎朔你有种给我出来啊!”
徐山的吆喝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就冲这句话,郎朔二话不说就迎面冲向卡车,卡车呼啸,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当所有人都以为卡车会把郎朔撞飞的时候,郎朔脚上跟带着吸盘一样,结结实实的踩在了客车的前脸,他曲臂一击,挡风玻璃被打的粉碎。
这才看清车里坐的是什么人。
高俊成仍然没有减速,破碎的玻璃碴糊了一脸,他惊异的晃了晃脑袋,就看见郎朔的胳膊已经伸到了他的面前,郎朔抓住他的脖领,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抛出车外,在地上翻滚了无数次,直到撞到了一棵树上才算停下来。
郎朔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区区一辆卡车就想撞死郎朔,简直太异想天开。卡车不是机甲,驾驶员不是上帝。
坐在副驾驶上的徐山惊慌的准备爬到驾驶座位,可他的动作太慢,郎朔仅是一只手,就把方向盘也拽出了车外,扔的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没人驾驶的卡车仍保持着行驶状态,郎朔爬上车顶,一副君临天下的姿态,他大喊:“谁要撞死我?”
“我怕你不成!”徐山上来那股子彪劲,不管不顾的从车窗也爬到了车顶。
等徐山在车顶站定,他就迫不及待的挥拳而来。
现在正巧是下坡,卡车直线行驶,但颠簸的路面使他们有点站不太稳。但郎朔双臂抱于胸前,双腿微曲,扎扎实实的站定。
见徐山的拳头晃晃悠悠却带着十足的猛劲,郎朔嘴角一弯,干净利落的出腿,徐山的拳头还没掌握好方向,胸膛上就徒然多了一个结实的脚印。
徐山忽的一下离开了车顶,好在双手把住了车厢一侧。
卡车并没有减速,而正前方就是并排的几棵树,如果撞到上面,后果可想而知。
郎朔立马从一侧的车窗跳进驾驶室,刹车挂档。
后排座位上是欧阳治和朱增,这两人刚才一直在后排没敢动,上次朱增就想偷袭郎朔,却被高俊成拦下了,要想对付这样强大的对手,正面硬来肯定是不行的,这回郎朔就在他们前排,而且还是背对着,可是个偷袭的好机会。
朱增趁着郎朔刹车之际,用力出拳打向郎朔的太阳穴,车内狭小,有些施展不开,就这样小小的动作,郎朔早就捕捉到了气流的变化,朱增的拳头刚到耳边,郎朔身体瞬间往前一倾,躲过了。
这个时候,卡车正巧在离大树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郎朔!你不敢来了吧!大爷我等着你上来呢!”
徐山嚣张的喊话,好像刚才险些坠车的不是他一样。
既然徐山再次呛声,郎朔当然来者不拒,他反身向窗外探出身去,又爬上了车顶。
“欧阳治、朱增,你们也上来!”车停了,徐山稳稳当当站在车顶,说话也更有了几分底气:“我倒要看看郎朔你有多厉害。”
话音刚落,徐山就挥拳而来,拳中怒气冲冲,车厢也被踏的嗡嗡作响,像是被擂响的战鼓。
郎朔双臂抱在胸前,脚步后撤,一个侧身,徐山扑了空,紧接着旋身鞭腿,徐山又被踹到了车下。
欧阳治和朱增的脑袋刚刚露出车顶,就被滚落的徐山砸了个四脚朝天。
他们根本不是郎朔的对手。
但是他们却异常执着。
徐山三人再次爬上车顶,就如打不死的丧尸般顽固,面目狰狞,气急败坏。
欧阳治和朱增大喊着向郎朔扑来,高举拳头,视死如归。郎朔抬手抓住头顶横着的树枝,飞腿各自踹到了他们的脸上,顿时鲜血喷溅,两人脑袋朝下,狠狠的摔倒了地面。
两人被巨大的力量击中头部,恐怕不会再爬起来了。
看到这样的一幕,徐山突然有些胆怯,他虽然知道郎朔厉害,但从没有见识过他的真正实力,郎朔现在是内力境的战将,确实与自己有着巨大的差距,如今只有他一个人了,再这样下去就如同飞蛾扑火,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考核还有十天就结束,徐山不想就这么死掉,他的伙伴一个个在他面前被打的狼狈不堪,也预示着自己的下场。他突然对自己的冲动行为产生了极度的后悔之心。
“好了,郎朔。”徐山双手摊开,一副要谈判的样子:“不打了,你厉害行了吧。”
“不行!”郎朔眉梢一挑,寸步不让。
“求求你了,我不想和你打了。”徐山颤颤巍巍的说,身子收紧,慢慢往后退着。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算的。”
郎朔快步上前,那有节奏的战鼓声再次响起,气势汹汹,杀气逼人。
只是两拳,郎朔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徐山又一次被打下了车顶,只不过,这次是飞下去的。
那强大的力量是徐山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那是一种无法对抗的实力,就连格挡的手臂还没举起,就被毫无预兆的击中了。
来自胸口的疼痛如撕裂一般,喉咙处涌出的液体肆意的喷涌出来。
徐山像个毫无知觉的肉团,重重的砸向了地面。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四人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