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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家族废材

功法分天、地、玄、黄四阶,每阶又分上、中、下三品;武技分天、地、玄、黄四阶,每阶又分上、中、下三品。黄阶功法、武技之下为普通百姓修身之用,天阶功法、武技之上为神阶,自上古以来,显有人见之。

北部五大世家,何家以用剑闻名,凡家族子弟年满五岁就开始修炼家族功法养剑决,凡修炼至练体境五重方可修行武技莲花剑诀,养剑决、莲花剑诀为黄阶上品功法,适宜家族炼体境子弟修习。养剑诀,顾名思义,以魂养剑,以魂接引天地灵气入剑,灵气淬炼剑体,再以魂为引,沟通剑体,从剑中接引天地灵气入体,淬炼体魄,这样不仅魂识得到锻炼,还增加了自身与佩剑的契合度。

何家家规森严,凡家族子弟年满五岁就开始修炼家族功法,修为境界未达到凡境,每日卯时跟随何觉芒修习吐纳之法,以魂接引天地灵气,只见硕大的练武场到处坐立着黑压压的一片孩童,有的形色凝重、有的为剑气灌体而兴奋、有的沉默不语,有的在修炼武技,形色各一、状态不同,好不热闹,玉枫也静静地坐在练武场一角。

以魂接引天地灵气入剑,达到炼体境第一重,家族有史以来最快的子弟用了一个月时间,他是家族年轻一辈第一人玉剑。玉枫自五岁开始修炼养剑诀,仅用了三天时间,就能以魂接引天地灵气入剑,达到炼体剑第一重境界,顿时引来家族长辈、长老的重视,被誉为家族第一天才。可五年过去了,普通子弟都达到炼体境五重、修为最快的都达到炼体境九重了,玉枫仍停留在第一重。各种嘲笑接踵而至,长辈、长老也唏嘘不已,被家族子弟誉为千年第一,而是倒数第一,实实在在的家族废材。

玉枫知道身体原因,无法与常人一样修炼,但他始终坚信,有付出就有回报,别人一分努力,他就三分努力,总会有所成就。由于五年修炼而无存进,二叔何觉芒也放弃了玉枫,允许他可以不用每日卯时来练武场功课,但玉枫还是持之以恒,不管有无收获,从来不迟到、不早退,修为无存进,但态度赢得了第一。

白天的修炼坚持不懈,每天晚上还独自前往后山修炼,直至子时放回居所休息。就这样,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自己的修炼生活,以魂不断温养着自己锈蚀的小剑,吸收着天地灵气。玉枫有时怀疑,这剑不是剑,而是空间黑洞,吸收了五年天地灵气都未饱和,仍然不能将灵气接引于自身,就是母猪也喂养的能下崽了,每每想到这,一阵无语、茫然,不知何时才能给喂饱。

每每玉枫在后山修炼,灵儿就斜倚在旁边的树上,静静的看着,十岁的灵儿,已出落亭亭玉立、娇巧可爱,水汪汪的大眼睛,长发披肩,胸前微微凸起,身体柔弱似水,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优雅而不失高贵,恬静而不失灵动。

后山修炼完,空中星光点点,看着熟睡在树旁的灵儿,玉枫心中一阵温暖,疲惫顿时消散,一种用生命来守护的悸动。如往常一样,没有叫醒灵儿,抱着灵儿往山下走去。

家族练武场,玉芒教完每日的功课后,如往常一样回去修炼了,将练武场交给修为最高的玉君管理。烈日下,玉枫盘膝而坐,重复着自己每天的功课,汗水浸湿了稚嫩的脸盘,仍倔强的一遍又一遍的演练着功法,身前暗泽无光的短剑,氤氲地萦绕着灵气,正当灵气从剑体内引出时,一股吸力切断了联系,功亏一篑。玉枫仍不甘心,不断地重复着。

“枫哥哥,休息一下吧,你已经修炼半个时辰了,灵儿给你泡好了茶。”自从三年前的那一天开始,玉灵就一直很依赖玉枫。

玉灵是觉锋的义女,是觉锋、亦珊夫妇外出时捡回来的,无法找到其父母,就带回暂时收为义女,玉枫父母很是疼爱小姑娘,看着小女孩怀中手绢上绣了个“灵”字,就取名玉灵。也许玉灵先前受到过什么惊吓,对以前的事一概不知,整日沉默不语、郁郁寡欢,除了吃饭以外,也足不出户,很少与人交流。

那夜,玉灵突然跑到后山,神情茫然,当时正在修炼的玉风看着妹妹精神有点恍惚,叫了几声没有应和,就尾随其后。突然,一条蛇窜了出来,玉灵吓得愣住了,玉枫赶忙挡在前面,蛇咬在了玉枫的左胸口,玉枫昏迷之际,用剑一顿乱砍,终于将蛇杀死了。

后来才知道,那条蛇是山中最毒的蛇,叫三步断肠蛇,顾名思义,走三步,就断肠,可见其毒性。可玉枫不知怎的,居然也没事,但把玉灵给吓的够呛,当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己又抱不动玉枫,拖拽了好长一段路。最后,疲倦的抱着玉枫哭了一整夜,等玉枫醒来后才停止了哭泣。从那时开始,玉灵仿佛找到了依靠,除了睡觉以外,与玉枫寸步不离。随着年岁的增长,越发出落的柔美、漂亮,不免遭家族其他子弟嫉妒,玉枫自然而然成为了众青春期的家族子弟的攻击对象。正应证了一句话:你无能、没本事不是你的错,倾国倾城的女人依赖你就是大错特错。玉枫不以为意,一直坚守着那份纯真。

“灵儿,谢谢你,哥哥不累,哥再练一会可能就会有进步了。”

“哟,这不是我们家天才废物玉枫吗?还再练一会就有进步了,怎么练了五年多功法还是一重境啊?要不要哥哥我来教教你啊?或许你会找到诀窍的。”玉君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灵儿手中的碗,“灵儿妹妹,还是给我喝吧,哥哥我教其他兄弟练功也累坏了。”

“坏人,不给你喝,这是我给枫哥哥特意泡的上好的绿茶。”灵儿赶紧将碗放下,藏在身后。

“你,你怎么非要喜欢这个废物?”玉君手伸在空中满脸尴尬,手去拿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旁边的跟班很有眼色,未及玉君发话,从玉君身后一跃而出,直接去抢灵儿泡茶的碗,或许是因为跟班太急于表现,太用力了,或许是因为灵儿手抓着碗抓的太紧了,结果碗被摔倒一旁碎了,灵儿也被顺带着摔倒在地,头正好磕到演武场角的石头上。灵儿被突然其来的变故吓哭了,额角流着鲜血。

玉枫急掠而起,抱起灵儿,看着额头流着血的灵儿,心疼不已,赶紧给灵儿止住了血,随后将灵儿轻轻地放置在练武场旁边,紧握双拳,怒喝道“你们侮辱我也罢了,你们竟敢伤到灵儿,这是不可饶恕的”

“动手伤人怎么了,我还要伤你,伤你这个废物,就算杀了你,家主也不敢把我怎样,我可是家族重点培养的子弟,我还真想知道怎么个不可饶恕。”玉君被灵儿这么护着玉枫气疯了,自己在灵儿心中连给玉枫喝的一碗茶都不如,顿时妒火中烧。

玉枫握着短剑扑了过去,还没有碰到玉君,就被一帮人围着一顿群打脚踢,慢慢的就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灵儿扑了过去,抱着满脸是血的玉枫,哭得泪眼婆娑“你们这群坏蛋,我要告诉我父亲、告诉四叔,让家族好好惩罚你们。”玉君见玉枫满脸是血,气若游丝,又想起上次父亲的训斥,吓得带着跟班赶紧跑了。

“灵儿,我这是在哪里?”玉枫艰难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

“枫哥哥,这是在你自己的房间啊,身上还疼不疼?你这一昏倒就是三天三夜,父亲来了几次,见你无大碍就忙去了,告诉我你一醒来就通知他。我和母亲一直守在这里,母亲刚去厨房给你熬药去了。”

“枫哥哥,你在梦里一直喊着‘灵儿、灵儿’,是不是在叫我啊?”玉馨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玉枫。

“我也不知道,嘿嘿!但是除了你,还有谁叫灵儿吗?”玉枫看着灵儿头角的白纱布渗出的血渍,疼爱地抚摸了一下灵儿柔软的发丝,“灵儿你头还疼不疼,哥哥是不是很没用,哥哥没能保护好你,还让你受伤了。”

“头不疼了,父亲说没事,而且四叔也教训他们了。在我心目中,枫哥哥最厉害,也最疼爱灵儿了,是那群坏蛋不好,等以后我学好本事,我要好好教训他们。”灵儿笑道,“哎呀,看我关顾和你说话,忘记去告诉父亲你已经醒了,父亲可着急了。”说完就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玉枫望着灵儿娇小的身影,眼神中饱含疼惜和坚决,“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实力才能守护一切。我不是废物,我一定要练好武功,我要变强,保护好我的灵儿妹妹和爱我的父亲、母亲,不让他们遭受别人嘲笑,把一切瞧不起我的人踏在脚下。”

正当发神之际,身边的短剑动了一下,剑身表面的锈迹脱落了一些,露出龙首的图样,似乎比以前更光泽了一些。玉枫紧紧握着短剑,仔细端详着,又觉着没有其他异样,或许是自己眼花,但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却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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