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大我十二岁的男朋友作者小毛毛雨
回到徐州,我和妈妈还有继父住在了建北的老家。那是一个两层的房子,说是两层,其实上边只有一个房间,我住在那个房间。房间里有张单人床,因为左右放不开两个床头柜,所以妈妈把两个床头柜叠放在了一边。有时候丹姐的姑姑不在家,我和丹姐会挤在小床上,聊天聊到我们都睡着。
有一天晚上,我们从艺隆网吧出来,丹姐很饿,我很困。于是我们决定打包拉面回家吃。拉面五元,拉面碗的押金五元。初春,静悄悄的农工商门口,我们静悄悄的等着红灯。丹姐端着热气腾腾的拉面,我吃一口,她吃一口。我们一路吃着拉面往小屋走,到家的时候,拉面也吃完了。真好,我有一个能陪我一起二的朋友。
有次我切橙子,手不小心割破了,血不断的流出来,我赶紧找手机,想给我妈妈打电话。手忙脚乱的按错了电话,打给了邻居赵哥,听我说我手割破了,他说让我出来,带我去医院,说完就挂了电话。到医院包扎消毒了一下,医生说割的很深,最好打一瓶盐水消炎。我说那么晚了,你回去吧,他执意要陪着我,还接了一瓶热水,让我握着暖手。打完盐水,已经早上七点多了。送我回家睡觉,他连忙上班去了。赵哥离婚了,有一个儿子四岁多,胖胖的很惹人喜欢。我和丹姐经常和他儿子一起玩,赵哥好客的爸妈会给我们做很多好吃的菜。丹姐和她的男朋友蒙蒙住在小屋,我就住在了赵哥家里,冬天小屋太冷,赵哥家很多空闲的房子,丹姐和蒙蒙也住在了赵哥家。周六赵哥的儿子不上幼儿园,我们几个人就一起出去玩,中午一起喝米线。晚上赵哥下班了,会带我们出去吃饭唱歌。在ktv的超市里,丹姐和我要喝酒,赵哥说小孩子不能喝酒,给我们点了两杯珍珠奶茶。不管我们唱的多难听,赵哥就在旁边坐着听着,我们让他唱的时候,他腼腆的笑笑,说:“你们唱着玩吧,我不会唱歌。”果盘爆米花吃完了,赵哥还会给我们再叫一份,我和丹姐争论为什么吃那么久,果盘还有那么多,丹姐也以为是我们产生了错觉。
妈妈来他家看我那天,赵哥把他和他前妻的婚纱照摘下来,放进了仓库。赵哥的父母和我妈妈之前就认识,虽然赵哥比我大12岁,但是我妈没有什么意见,说对我好就行。因为之前去了东北,离家太远了,能在妈妈身边嫁人生活,妈妈觉得也挺好吧。是呀,我这个没人疼的孩子,谁对我好,我就跟谁了。总是和丹姐去网吧玩劲舞团,赵哥为此还特意给我买了电脑。然后我就不去网吧了,把会员卡给丹姐了,丹姐和蒙蒙每天去艺隆网吧玩,然后去小屋睡觉。之前“流浪”的时候,接触了****,后来我和丹姐把赵哥也拉下了水。一个星期得花一千多块钱用来买****,赵哥不给买,我就生气回我妈妈那。他去找我,回家就把买来的****拿出来,我才能安生几天。后来发现,他把金戒指都典当了。被毒品蛊惑的心智的我们,开始贩卖毒品,赵哥因为这个被拘留了,然后我发现我怀孕了…
赵哥的爸妈,因为儿子被拘留了,到处找关系,忙的没有时间管我。我妈带我去找三姨想办法,三姨家的三姐说,养育一个孩子很困难,让我考虑好要不要生孩子……我们去医院做了B超,说胎儿很大了,做不了人流,得去大医院做引产,得准备五千块钱。妈妈很为难,她一个月只有500多块钱的工资。当时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决定去挣钱,把孩子生下来,等赵哥回来。实际上,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之前吸毒会不会导致胎儿畸形?我未成年,没有结婚,孩子的户口怎么办?想来想去,还是不能把孩子生下来。赵哥被拘留以后,我每天自己对着电脑,没有心情玩游戏,天天唉声叹气。刚好h给我发qq,问我最近怎么样。我把事情都告诉他了,他说让我去找他,他带我去医院。过完年,我告诉赵哥的爸妈,我去我妈家,然后买了去沈阳的火车票。我妈去送我,说只要有办法,绝对不让我走,h那么有情有义的,以后要好好h过日子。检票进站以后,我转身看见我妈在擦眼泪。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终于到了沈阳北站。h在出站口等我,我走过来,他拉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梳理了一下我的头发。我们没有说话,坐333去他家。在苏家屯,他给我买了几套衣服,说:“一个小姑娘,怎么造的埋里古汰的?”下午回到他家,吃完饭,h和他妈妈商量我怀孕的事情,他说是他的孩子,希望我生下来。我想h的妈妈也能明白,孩子并不是h的。就给我们讲未婚先育的各种危害,没结婚就生孩子会被别人笑话……大年初八,h的妈妈就带我医院检查,开各种证明,忙了一上午还是不合格,不给我做引产手术。最后h的妈妈给妇产科主任1000块钱,才有医生带我进了处置室。
在我肚子上打了一针,就让我们回家了,说过两天一定要来医院。第三天,我肚子不疼不痒的,妇产科主任检查了一下,让我进待产室躺着。天快黑的时候,我肚子突然疼了起来,h一直在旁边陪着我,看我肚子疼的厉害,赶紧叫来了医生。医生冷漠的给我检查了一下,让我继续等着,过两个小时再去叫她。疼的我在病床上翻来覆去的,两个小时太漫长了,我出了很多汗,h喂我喝了很多水,就在我感觉快要疼死了的时候,医生终于让我进产房了。
那是一个白的吓人的房间,灯是白色的,墙和窗帘也是白色的,屋里的摆设都是冰冷的银色金属器械。我躺在一个类似躺椅的小床上,双腿被抬起来搭在两个架子上。不知道又疼了多长时间,医生不让我鬼哭狼嚎的,可是我除了喊疼,真不知道该干什么。终于,胎儿被医生用产钳拽出来了。后来h说,是一团烂肉,我看了会吐的。可怜的小生命,我对不起你,你来的不是时候呀......后来,我在妈妈“住”的地藏庙,给这个宝宝做了超拔,希望她下辈子投生在疼爱她的爸爸妈妈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