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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告别

时间在穆歌纷杂的思绪里飞速掠过,虽然语文老师的课十分精彩,穆歌却一点都没有听进心去,丢下十几年的功课怎么可能对现在讲的知识有印象。

不知不觉又到了下课时间,几头牲口竟然没有抓紧时间补觉,正围坐一团讨论着当下最热门的游戏《传奇》,分享昨夜的心得;穆歌当年也是痴迷的非常厉害。和几个家伙没少翻墙去校外上网。

“木头,昨天夜里你睡着了没跟你说,买炼狱还缺30W我把你号上的钱拿走了啊!”关二对今天反应有些迟钝的穆歌说完就感到有些纳闷:“平时讨论的时候比谁都积极,更别说还偷拿了他30W金币,今天怎么了这是?”

牲口们跟围观的另外几个传奇爱好者都注意到了穆歌,胡子离的最近,抬手摸了摸穆歌的额头跟自己对比了一下:“没事啊,是不是跟班主任亲密碰撞,脑袋撞坏了?”话音刚落,一行人就围了过来,“哇!不是吧,什么时候的事,谁看见的,快说说详细情况!”

“我也是听前面大壮说的,具体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木头走路撞班主任身上去了,两人好像搂抱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胡子指着前面的郑婷说道。

郑婷是张晨媛的同桌,很是丰满圆润的一个女生,性格风风火火的,在女生中很吃得开,跟男生们的关系一直也很和睦,嗓门大也很能八卦,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都能被她知道,男生们也很喜欢跟她开开玩笑,并亲切送了个昵称:大壮。

众人听闻,连忙问起当事人穆歌,穆歌这会正托着脑袋看着在走廊里发试卷的张晨媛,哪里顾得上这群人的热情,连忙抬手挥道:“该干嘛干嘛去,别围这里,挡我视线了。”从高一开始相识,十几年的时间穆歌早就对这几个人腻歪够了,身上几根毛都清清楚楚,才懒跟他们废话,有这功夫看看美女多惬意。

板板正正的校服上衣,水蓝色的牛仔裤,穿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清丽白腻的鹅蛋脸,秀巧的眉毛下面一双海水般清澈晶亮的眸子,微微抿起的樱花薄唇更是娇嫩欲滴,稍稍挽起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象牙般修长的粉颈;此刻款款而至的张晨媛,就这么俏生生的立在穆歌桌前,连耳边的细绒都清晰可见。

穆歌连忙抬起头对着美女露出一个千锤百炼自己认为最能体现出善意的微笑:“你好张晨媛同学,一个暑假不见,还好吧!”说完连忙站起来,接过张晨媛递过来的试卷,:“对了前几天刚看了一部美国电影,很有感触,一会下课能不能跟你分享一下看法啊?”

穆歌很清楚张晨媛的爱好,爱听音乐爱看电影,很文艺范的一个小女生。此刻心理年龄跟社会阅历都不是当年的那个笨蛋小子能比的,经历的多了,搭讪女生的话随口就来。

女人是要追的,要泡的,主动出击才能有所收获,胆大心细脸皮厚,器大活好人鲜亮,穆歌早就练得一身看家本领。只是不知道不同年代的招式,是不是通用,毕竟十几年后的社会环境跟现下还是有所区别的。

“下晚自习交上来。过期不候!”张晨媛冷着脸说完接着就往后走。

周围一众同学看了个稀罕景,千年木头发春了,当众搭讪美女,被拒了满脸大包。几个人抱着肚子笑的稀里哗啦。

穆歌囧着脸,老脸微红;暗里不住安慰自己:都好几年没见真人了,世界那么大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逮住这青涩版本的先解解眼馋吧,冷着脸都这么漂亮,不愧为自己的女神,况且还说了一句话不是,这会就是重新醒来回去也值得了。

此刻对于穆歌的印象,在张晨媛的眼里简直卑劣到了极点。

“问题学生,学习马马虎虎,长得倒是挺秀气的,文静的时候像个女孩子一样,之前性格挺内向的啊,跟女孩子说话时候都细声细语的;一个暑假没见,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从下课就一直盯着自己看,看的自己心里毛毛的,还不是平时同学们之间应有的眼神好吧,还好没有什么恶意,还是冷处理吧,毕竟同学一场。”

张晨媛暗暗心想。

穆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家给定了型,这会正暗里盘算呢:

家里还没去,怕万一这会睡着,再起来就梦醒了。很有必要回家看看啊,爸妈,小妹,二叔,给他们多少指点指点,免得以后那么辛苦,至于建议对以后有用没用的就不作多想了,先见见人也不多。

..............................................................

浑浑噩噩的又是两节课,穆歌啥也没听,都尼玛早忘了;除了下课到校园里走了走,温习一下回忆,其他时候就独自坐着静静地欣赏张美女的一举一动,或听牲口们吹牛打屁。

只不过此时的穆歌已经暗暗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

世界上最令人恐惧的就是未知的事物,穆歌从醒过来到现在对这里的一切都有点无法言语的恐惧感,十分的不安;这里就像是一个人造的围城一样,真实的有些虚假,鲜活的让人害怕。

穆歌仿佛能感觉到好像冥冥中有人在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现在只想赶快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

一直到中午最后一节课下课,看着老师走出教室。

穆歌暗自沉住气走上讲台咳了咳嗓子,对着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课的同学们说道:“很庆幸能再次见到大家,谢谢你们陪伴着我走过一段难忘的高中岁月,谢谢!祝愿大家以后一帆风顺,心想事成。”

教室里的同学们都有些发呆了,一个个莫名其妙的看着穆歌。

穆歌没有在意说完接着走下讲台来到张晨媛的座位前,深情的看着她:“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欢你,不管你接不接受我,我都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你,守护你,无论以后你在任何地方,只要需要我,我马上就会到你身边。还有别去燕京上学,我不知道在那里你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那个地方让你伤心了。保重,小婉。”

张晨媛更是惊讶到不知所措,不知道穆歌在干什么,这是在教室里啊,这是表白吗?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的乳名,明明只有家人才这么叫自己,还有后面那句奇怪的话,我去不去燕京跟伤心又有什么关系,太令人费解了。

“胡子,听哥的话,以后千万别买彩票,一张也别买,有条件让老爷子赶紧给你在城里买套房子,他们几个里面我最担心就是你。好好地我的兄弟!”穆歌拥抱了一下孙坤,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

“老二,别的都不说了。你家的那些老房子够你这辈子潇洒的了,回头接着喝,上回你跑了没尽兴哪回找个机会继续。”

“辉哥,大斌,五啊,有钱就买房,别跟着关二到处野,找个正经的女人就安心地过日子吧,别到处瞎折腾了,平淡最难得。”穆歌挨个拥抱私语。

“行了哥几个,咱弟兄们长着呢。我走了先,不要送了!”穆歌停在后门口,摸了摸口袋,只有几张皱吧的毛票;冲着仍然呆呆的几个人说道:“还有烟么?”

“你不是不抽烟啊,你要烟干什么?都在宿舍里,上课带烟干嘛?你这孩子是不是吃错药了?这演的哪一出?”赵辉疑问道。

“我抽烟还你教的的呢!解释给你听你们也不懂!我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穆歌并没有回答赵辉只是暗想道;然后,背过身去对众人摆了摆手,径直离去。留下一屋子的同学面面相觑。

好一会同学们才缓过来,三三两两的走出教室,边走边议论刚才发生的事。只不过最后穆歌对后面几个人的话,都是拥抱时候趴在耳边说的,大家都没听到,但是对张晨媛表白的一刻却是真真实实发生的,大家都对穆歌的神经质的表现摸不着头绪,不一会教室里就只剩下张晨媛和胡子他们几个人。

“穆歌他没事吧,好像很不对劲的样子啊,他跟你们说了什么?”张晨媛问道。

“一直都好好的啊,我还纳闷呢?你们第一节课下课时候的事跟这无关吧?听说木头把班主任撞了?”关二说道。

“没事啊,他自己不小心而已,孟老师也没说他什么啊!”张晨媛回答。

“我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啊,对了,木头不会想不开吧?”大斌有点紧张。

“你看小说看傻了吧,你还不知道他的德性!上通宵还没清醒过来而已,没事一会就好了。走了吃饭去。”赵辉没当回事,跟胡子勾肩搭背说笑着出了门。

走吧走吧!肯定没事的,有什么好担心的。”小五紧跟着出去了。

张晨媛在门口盯着穆歌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莫名其妙!”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囔了一句。

....................

临城市第二高级中学,坐落在临城市的东南部,算的上是比较繁华的商业区域,所以校区不是很大,却是临城市最好的两所高中之一;历史悠久,环境优美,全校共三个级部,四十多个班级,每年都有人考上首都大学和燕京学院。在整个省里都能挂上号。

既然决定要回家,穆歌没做停留,径直出了校门。在门口小卖部买了包烟,点了一支,蹲在校门口等车回家。

天高云淡的初秋,还稍显闷热,马路上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流;身后是巍然的学校门楼,三三两两的学生从校园里走出来,把门口的几个小吃摊点包围的严严实实,旁边是一条吵杂市场街,一派繁华的景象。

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生动的呈现在穆歌眼前,让穆歌对自己的之前的想法有所动摇,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假的就算了,都是虚幻睡一觉就回归了;如果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自己不过进入了另外一个平行的次元,那我又该怎么办?

10路公交慢慢驶来,穆歌掐了烟缓缓地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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