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望了一下门锁妥妥的,又从窗外望了一眼坐在里屋椅子上的贼,不知道为什么从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小艾就有些不安宁,说不出那种感觉。
带着丝丝的不踏实,他离开了这,走进了自己办公室,他要去接交一下值班程序,虽然他不会参与今晚的审讯,但局里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在他的值班范围内。
他知道今夜有可能没觉睡,这审讯还没开始,要从贼嘴里吐几个字不是那么的容易,没有一点威慑恐怕贼把你吓倒的,多少要用巴掌绳子弄弄他,那案子才会出来的,他心里清楚这个老油条不好对付的,他或许等会就能听到贼的怪叫声。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审讯室还没传来丁点儿声音,他觉得很奇怪,难道两个年轻小伙子还没吃完饭吗?他走了出去,来到了审讯室门口,发现门是敞开的,往里一瞧空了。
他快步走入,脸色都变了知道大事不好,老贼不见了。再一回头,两个同事也跟着进来,几乎同时道:"犯人跑了。"
小艾的预料没错,今天会有事发生。但他瞬间意识到这会功夫应该没跑多远,大门他是跑不出,传达室有人,鸟都飞不出的。
走出预审室,他们分头在局里各个可翻墙的出口追去。小艾的眼睛象猎鹰,似乎见一个黑影子跃过围墙向修业学校翻着。
他急着对坪里的两个同事,喊道:"你们去开边轮摩托,沿着修业学校外围转,我翻墙过去追,来个瓮中捉蟞,他好象往修业学校跳了。"
"好。"三人马上分头行动了。
没想到这个子不高,还有些微胖的小艾,身手是如此的敏捷,他一个箭步地翻上围墙,也不管那个身材高大的人自己有没有本事对付,什么也没想跟着跳进学校。
哪有人影,他寻了几处怀疑自己的眼神是不是刚才看错了。但又不甘心就此罢休,同事还在围墙外等待着捉贼呢?
这做贼是心虚,他在黑暗中窥视着小艾,却又怕他找到自己,决定主动出击。背着小艾向靠街边的围墙跑去,只要逃出学校,到了街上就是他的天下了,心想,这几个人再追也跑不过他。
这边的小艾虽没扑到人影,但只要一点响动是不能逃过他的耳朵,又被他瞰见小偷象兔子一样飞快的直往墙上爬。
他不加思索地跟上了,也没吆喝站住,就象猎狗一样的反应迅速尾随。一场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就这么实地演练开来。
老贼原以为翻过墙,就到街上了,可以放肆地逃跑,他根本无视了警察的能力,自欺欺人的行动着,脸上慌张的神色在跳下墙的刹那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喘,就望见后面的胖警察小艾站在围墙上。这才吓个半死摔了一跤。小艾飞地跳下,直接抓住了老贼。
流露出凶狠的眼神的老贼穷图恶极,掏出匕首刺了过去,小艾也不好惹,反制着他的手,这时墙外骑着边轮摩托的那两个警察也还真到了。
老贼吓得撒在地下半天不起来,哪想到气到极点的小艾一把举起那贼往边轮里一放,屁股都要炸开了般的老贼直喊疼。
这一举动着实有些吓着了过路的看客,围观的群众拍起了手,而
小艾筋疲力尽地站在那儿,他知道自己力气大,也没想到大到这个程度,马达一响摩托上的四人飞驰而去。
这一晚的折腾,又让本来神经敏感,睡眠不好的他彻夜未眠,这公安工作的突发性太多,这算什么对小艾来说,但却让他多了个失眠的毛病,只是没人可以知道在睡不着时的这种痛苦。
这件事发生在他住的这条街道上,自然一下子传开了,也传到了三杉的耳朵里。
第二天晚上,三杉望着自己的老公心疼地说道:"你何苦那么卖命,要是你自己弄个三长两短,你看怎么是好!"
"没事的,我自有分寸,不会出事,昨晚一宿没合眼,今晚我要早点休息,别说了。"
“你让我担心啊!”
“说了不会有事,只要我能睡个好觉就是对我身体最大的好处,说实话,我睡着了有半点声响吵醒我,我这一夜就泡汤了。所以我真烦你妈打牌回来半夜煮面,要不这样,我们这一家哪有吵架的事,哎睡觉吧。”
三杉无语的坐在床上,她知道妈妈近二十天没玩牌了,宁奶奶看她身体好多了,今晚把她叫过去了,这散场起码得到晚上12点,这不是又会吵起来,她有点担心。
妈妈回来乒乒乓乓的煮面和洗漱是必不可少的,这实在又阻拦不了的事,她懒得下楼去宁奶奶家提醒,真没办法怎么去开口说,她想或许今晚没事。
三杉的睡眠及好,在梦中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她忽地意识到应该是母亲回来了,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你老人家身体刚好点,就在家里休息,还搞到这么晚回来,你知道我昨晚到现在都没合眼,我这样子会神精衰弱的。"只见站在楼上的小艾生气地踢了一下楼板。
"小艾,我实在是轻手轻脚,怕吵醒你的。"九酒听到楼板的响动有些胆颤心惊。
"我的睡眠实在不好,工作也不分日夜的,你就看不到这些,非要出去玩吗?"
九酒一听,她的自由老是受着限制一样,叹了口气道:"我出去玩有罪吗,我一个老太婆也想要娱乐一下,开开心也好啊!"
"你只知道你开心,就不管别的死活了,我是第二天要上班的人,还有这些小家伙要上学。"小艾似乎在咬牙切齿地解恨着说
九酒刚煮的面条,气得一口没吃,坐在楼下直噔眼,只叹气地想,和他真是前世的冤家,她以为这次小艾变了好多,对她的尊敬好开心,养病的这一段时间,家里安静许多,没想到今晚又开始了。
她再也没说什么,这三更半夜的,闹得邻里不安,她觉得丢人,坐在那里点起了烟生着闷气,本自住院到现在没抽过烟的她又提起了烟袋。
坐在楼下的她,不管楼上的这女婿说的什么她一个字也不想听,更不想听见,本来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可是这舌子碰上牙齿的时候,也真的是无可奈何。她也不想生气,自己有心脏病,急不得,再急非陪上这条老命不可。
这烦恼的事没设身处境,是都不会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去思考,人都有盲区,这两人走在盲区里是难解的结。
但她极其难过,一贯雷厉风行的她会困扰在这事上,她根本不能理解女婿的睡眠是他的软肋。
木屋里这么一折腾,半夜三更都醒了,这左邻右舍也没有听不到的,这已是常态的事,小艾自然知道邻居说着自己不是的多。可是他自己的难除了三杉了解,谁能谅解他对老人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