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山顶之后,王猛问我要怎么做?
我很高深的说:“等。”
他看了一眼周围都是密林,问我:“不用下墓吗?”
我很懵懂的看着他,问:“墓?什么墓?”
他当时的表情很奇怪,一闪而过,笑笑说:“我以为那大家伙就是被埋在这山下面。”
我说:“是啊,可是挖出来不就是破了这里的风水压制吗?”
王猛问:“那一会要怎么打?”
我说:“他今晚肯定会现身来吸收阴气,却不能以全体出来,那时候趁他最薄弱的时候重伤他就行。”
王猛点点头,我看着他,说不上哪里觉得很奇怪,王猛见我看他,避开我的目光。
我在周围布了一个法阵,方法是我在我一本古书上看到的,至于我摆出来来的能有多大威力我不知道。
山里面的那位出来的时候没有形体,更像是一股气,或者叫阴体,在月色中那股气越积越多,颜色越来越深。
月亮被云遮住的那一刻,我对他们比了一个行动的手势,划开我的手腕,血启法阵,然后提着那把大刀冲了上去,那东西没有实体,说实话真的很不好砍。
只是我的每一刀下去,那阴体就萎缩一点,山里面的那位似乎有所感应,发怒的把我围在那中间,一道阴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千年前你月落借助神力将我封印,千年之后你月落后人还想杀我可就没那么简单。”
我暴怒的看着他,吼道:“千年前将你封印在此,千年后自然能让你困守这里百年。”
说着,拿起头在手指上滑了一刀,双手结印,念动着月落古老而神秘的咒语,“自我族血脉之始为始,?以我族血脉之终为终,?回应我的召唤,?化做我的力量!”
“阿绯~”那个声音仿佛穿过了很多屏障才传到我的耳中,带着狂喜还有微微的疑惑,或者还有很多。
我侧头看去,是元祯,他眼眸很深,目光很复杂的看着我,我不太能完全解读出他的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欣喜若狂,不可置信,痛苦,或者还有更多更多我猜不透的情绪在里面。
我没时间去想太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让小湖带着众鬼出来,他们却迟迟没有出来,我感觉身后一阵异动,等我回过头去看的时候,从草丛里跳了好多熟面孔。
他们都是一身黑色劲衣,右手举着桃木剑,左手似乎还提着一个类似于乾坤袋的袋子,里面装的鼓鼓的。
其实我挺想对他们开玩笑说:“你们怎么都来呢?是来帮我一起镇鬼的吗?”
只是我看着他们对我做出防备的姿势,突然就一点也想不出来,我知道那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全部是他们收的魂,村里的那些人都在里面。
那阴体在我失神之时,猛的袭向我的心脏,似乎想把我的心脏挖出,我吐了一口血,双目赤红,念动着咒语更快更急,浑身的血液似乎也在慢慢的减少。
许久之后,我撑着虚弱的身体,看了一眼众人,在元祯和王猛身上停留了一下,冷笑道:“你们哪是探险队员,来这里的目的其实就是这里的古墓,放了那些鬼,还能让你们活着走出去。”
老茅站在最中间,不屑的哼了一声,面露可怖的说:“就你现在这样,不自量力。”
我把一口血咽下,呵呵的冷笑说:“那你可以试试。”
那是我第一次使用禁术对付一群人,那一晚之后,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心比鬼可怕。
最后元祯和我做了一个交易,他放那些鬼,我放那些人。
在他们都离开之后,我踉跄走了几步,终是无力的摊到在地上。
刚才被云层遮住的月亮又重新露出来了,冷月幽幽,红色的月亮仿佛要滴出血来,我突然想起一个古老的预言:“血月见,妖孽现。”
他们说人死的时候会看到一轮红月,我想我应该是快死了。
在我彻底失去意识之前,隐约觉得有一人出现在我身边,那人袖间暗藏兰香,很好闻很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