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本和尚感觉有一丝异常的灵力波动,却在瞬间消失不见,他在附近视察一圈后毫无发现,心中暗道难道是错觉?
花厅里林仙草喝完了杯中的茶,施施然起了身。
侍女们着急要拦,却惊恐发现发现刚刚还在自己面前的人已经出现在了大门处,侍女急出了一丝冷汗,不知如何是好时,听见了一个朗润柔和的嗓音。
“是小僧招待不周,刚刚有事耽搁了,道长何必着急要走,不如喝一盏小僧的赔礼茶。”
侍女匆匆跑到门口对着和尚恭敬地屈膝行礼:“国师!”
她暗叹,这年轻和尚居然是国师!面前的人出乎她意料的年轻,看起来一副笑眯眯温和样子,人却绝非什么善茬。
“茶就不必了,我已喝过一盏,贫道这就告辞了。”
和尚笑眯眯地赔了个礼:“是小僧怠慢了客人,白白浪费了道长时间,只是怎好就这样让道长白跑一趟。还请道长给个机会就让小僧……”
她打断和尚的话:“不必说那些虚的,贫道现在不想为谁医治,若想让贫道留下也可,诊金先翻一倍。”
和尚从未遇见这样直接索要钱财且丝毫不给他面子的人,面上的笑都僵了一瞬,不过他马上恢复了温和的样子。思考片刻双手合十鞠了一躬:“然,道长请。”
“300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小和尚你能做主?”
平时受人尊敬的国师脸又僵了僵,“道长放心,小僧既然答应道长,就能算数,一两银子都不会少。”
林仙草满意地点点头,跟着和尚来到郡主闺房。和尚敲了敲门,那天在饭馆见过的丫鬟将门打开,恭恭敬敬地对着和尚施了一礼将他们请了进去。
郡主正坐在镜子前生闷气,听见响动回过身来,见到国师娇滴滴地喊了声:“国师。”
这个郡主果然是色胆包天,看她那样子是连国师都敢觊觎。国师从踏进门起周身就散发出一种不染俗世,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而她因为幻化的面孔太普通已经被郡主忽视了。
他打断了郡主花痴的目光:“将面纱揭下吧。”
郡主不解地望向国师,国师解释道:“这位道长来为郡主治脸。”
郡主犹豫了一下许是不想让国师见到她的丑样子缓缓开口:“国师先出去吧。”
和尚看了看郡主:“小僧还是留下招待道长吧。”
郡主没有再坚持,来人来路不明,国师在她也放心一点。
“那国师请转过脸去吧。”
郡主等了一会,和尚没动,只好妥协地默默掀开了头上面纱。
她心中偷乐,郡主面纱下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眼如绿豆,眉似扫把,皮肤粗糙。她不由又在心里夸齐川做的好。
她仔细欣赏了一下丑容粉作用下的人工丑脸,发现看久了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怎么感觉有点想吐呢?她默默放下了郡主头上的纱巾将她的脸遮了起来。
郡主紧张地问:“能不能治?”
他点点头道:“笔。”
立马有丫头给她递上纸笔,她提笔写下药方递给丫鬟,又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一并递了过去:“将这些东西买齐,药丸给郡主泡澡,泡足一个时辰,脸未好前不可见风,不可见光,就呆在房中不要动,否则后果自负。给我准备住房,金子送到我房间。”
说完这些他踏步要走,郡主见他十分有把握的样子,心中欣喜,放下郡主的架子道谢,“多谢道长,道长好本事。”
她抬手止住郡主行礼:“贫道是有些本事,郡主既出得起价钱,贫道自然替郡主解忧,郡主不必多谢。”
郡主听闻此眼眼神暗了暗,只要出的起价钱……真的吗?使了个眼色给丫鬟,丫鬟将药丸和方子都交给国师过目,国师看了看药方,点了点头,又收下药丸说半个时辰后交还郡主。
林仙草瞟了瞟和尚:“若是没有问题就给我安排住房,快点,我没耐心等。”
郡主一瞪丫鬟:“还不快去!”
出了郡主房间,和尚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和尚话里话外向她打听郡主是何病她都没有搭理。小丫鬟不一会来请说已备好厢房,她就来到住处毫不客气地将和尚关在了门外。
估计和尚回去后应该会马上研究药丸,她贴上隐息符偷偷摸到了清修房中。清修正焦急地等着她,接过她递过去的玉瓶,看也不看地将瓶中丹药倒进了嘴里。
她目瞪口呆:“你就这么信任我?”
清修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道:“我自然是信任你。”
清修将石头递给她,她接过放入了怀中收好。
“你且暂时忍耐,十二个时辰后软息散可解。”
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已经凉了,刚入喉间她感觉不对劲,吐出剩余茶水,连忙运功想将吞进去的茶水逼出,这个郡主居然如此龌蹉!
林仙草所中之毒名为观音笑,是连有修为之人都无法抵挡的烈性春药!此药入水无色无味所以之前她并未发现。幸好她只饮了小小一口,但她仍然感觉全身一阵燥热,看清修格外好看。
她感觉事情不妙,越运功却越觉药力扩散,她当机立断将灵力暂时封住,服下了一颗清心丸。
清修见她脸现红晕,眼波若水,满脸惊诧还有些被吓到,毕竟现在在他面前眉目含情的是一张平凡无奇的男人的脸。他惊问:“这是怎么回事?”
“酒里有药。”
清修常年在外漂泊马上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咬牙切齿:“她,她竟如此不知廉耻!”
“放心我已压下药性现在已无碍,明天等软息散解了你马上就走。”
“那你呢?”
她一副看白痴的表情:“我自然是拿着金子大摇大摆地离去啊,你放心,我怎么都可以出去。”
回到客房,一个时辰后丫鬟来敲门送,“奴婢奉命给道长送茶点,郡主的脸已好了许多,特地让我来多谢道长。”
她开门:“带我去看看。”
郡主房中十分昏暗,国师也在,见她前来还有些意外。她仔细端详了一下郡主的脸,故作高深地点点头,吩咐将之前所写药材一准备齐了就送入她的房中。
第二日开炉炼丹,她特地邀请和尚帮忙,她好偷懒。和尚自然是十分愿意去光明正大地偷学,于是立刻答应了,“既然道长有用到小僧的地方,小僧自然不会推脱。”
事实上她暂且不能使用法力无法炼丹而且要拖住和尚好让清修逃跑,她确实十分需要和尚来偷学。炼丹术皇宫会的人多得是,况且她也不会什么高明的炼丹术,炼丹非她所长,她一向涉猎不多,和尚来偷师也偷不到什么东西。
她在一旁做甩手大爷,只指挥和尚动手,和尚没有经验像陀螺般在丹炉前从清晨忙到了晚上才练成了一炉丹药。此刻他早已没有平常脱俗的模样,只觉得嗓子被丹炉烤的干哑,身上衣服也是湿了干干了湿了好几次。看着悠哉喝着茶水的道士,他难得产生了一种愤怒的情绪。
回到房中小丫鬟奉郡主之命送来吃食茶水,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就一饮而尽。瞬间他火冒三丈,观音笑!他交给郡主的观音笑!和尚心中愤愤一把捏碎了手上杯子,若不是郡主还有至关重要的作用,他岂能还留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
林仙草练好丹后就带上金子大摇大摆地出了金府,想必郡主会十分喜欢她送她的大礼,只是郡主能不能得手还要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