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搂住齐川的脖子,慌乱间双腿盘上了他的腰。齐川身体僵了一瞬,带着紧缠着他的女子跃出水面。
湖心亭乃镇魔阵眼,那巨蛇无法在亭中作怪。
齐川看向女子的眼睛带着困惑和不易察觉的眷恋:“为何,为何我总觉与你在哪见过?”
她松开双臂,抬头凝视他的眼睛,“如果我说多年后见过你你信吗?”
他信。莫名的相信。就算她有种种奇怪之处,也从未怀疑。
淋湿的衣衫紧贴在他们身上,齐川眼睛看到了女子胸前的鼓起和被衣衫勾勒出的纤腰,耳朵通红,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林仙草运起术法烘干身上衣服,暗道合欢真的很厉害,怪不得她说对古板的人湿衣的戏码最是好用。
王大官人信守承诺,并未向他人提起他们一行人的事。清晨府中开始忙碌祭城隍事宜,这里人们普遍认为城隍为主管阴司冥籍之神。王大官人子嗣单薄,九房妻妾却只得礼哥一个儿子。礼哥儿被妖邪惊住了,快一月还不好,王大官人病急乱投医,将希望寄托在了李神婆身上,按神婆所说准备城隍祭,只盼能保住他三十多才得的儿子。
供桌上摆着猪头一只,猪肉一大块、鸡、鸭、鹅各一只、鱼一条,还有鲜花果盘等。李神婆围着供桌转了十来圈,口中喃喃念着咒语,最后将一龟壳丢入火中。
龟壳为占卜之物,投入火中发出噼啪的炸裂声。李神婆大喝一声:“王礼是生是死?”
众人屏气吸声,等待着决定礼哥命运的时刻到来,王大官人心中暗道:若我儿子不能生,定要将你个李婆子千刀万剐!
炉中炸起一团火花,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龟壳应声而裂。众人识字的不识字的都憋着呼吸看向炉中。只见炉中龟壳片片裂开摆成了一个“生”字。王大官人心想这里神婆还有点门道,不论如何看见那个生字他长舒了口气。李神婆点燃符纸融入水中,梅娘连忙吩咐人将小礼哥儿抱来。
礼哥儿长得冰雪可爱,粉嫩的小脸,小小的翘鼻,只是双眼无神瞳仁显得又黑又大。
奶娘欲将符水灌入小礼哥儿口中被一颗石子打掉了手中的水碗。在一片严肃中有人轻笑出声,众人愤怒地望向那个发出嘲笑的人。
元一走上前:“不知李神婆从哪里学得通神之术?师从何人?你能得神仙所赐神水,不知你自己有没有用过神水?是否筋骨强健呢?”
元一以逼视之态走向李神婆,将筋骨强健四字说的意味深长。李神婆喃喃不答,元一又道:“不瞒各位,贫道自幼修道与天神沟通之法也习得一二,不如贫道也来问一问城隍大爷。”
他将一小孩手掌大小的龟壳投入火中,一张符纸飞入火中,他对着火炉沉声道:“李神婆是人是妖?”
龟壳瞬间裂开显出一个“妖”字,众人睁着大眼,盯着龟壳。有人拉了拉书童的袖子:“那是什么字?”
书童不耐烦地扯回袖子:“是妖!”
众人惊疑不定地望向李神婆,李神婆回过神来气愤地指着元一道:“你莫要血口喷人!那龟壳只要事先用刀刻好字放出火中一烧就会显露出来!必是你在作祟!”
王大官人瞬间懂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命奶娘将礼哥儿送入房中。
元一拔出身后木剑,向李神婆袭去。
“是不是我作祟大家心知,倒是今天就是你这作祟邪物的死期!看剑!”
李神婆已感觉到桃剑上的压势,就地一滚避过剑光,剑上至阳之力让她五脏开始翻滚。院中众人惊恐地看到李神婆从地上抬起的脸上双眼变成了诡异的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