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吓到了一直处于崩溃边缘的女生们。不过她没有时间管她们,猛地扯下几根头发,缠到女鬼手腕。有个女生被她诡异的动作吓得哭起来。
只有陶陶好似有些理解,低声警告:“想活命就别出声。”
小梦听话地用微弱的灵力托起头发,使头发缠在自己纤细的手腕上。
她附到小梦耳边,声音压到最低。
“小梦,你可以飞,找到这个人。”
小梦含泪点点头。
“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或许他可以帮你。”
林仙草点点下巴示意她讲。
小梦是高国语专业的大学生,崇拜某个明星,一心想来高国见他。大三时与几个同好一起来高国旅游,约好去看偶像演唱会,却在某个商城购完物后脑袋一晕,醒来后就到了这里。
小梦会高国语胆子最大,她骗他们说她是高国混血,特别喜欢高国,希望他们能放她一条生路。那群人哈哈大笑地告诉小梦他们杀的高国人更多。只有一个冷漠脸的年轻男子看了她一眼。
那个年轻男子站在老大旁边,看起来似乎有一点权力,她抱住年轻男子开始哭求。
小梦无疑是好看的,特别是在这种地方。按规矩她是被分给老大的,但老大这次把她让给了年轻男子。
小梦不笨,她使劲浑身解数,各种可爱、可怜、柔弱的招数用在年轻男子身上,把男子当救世主、英雄。在知道年轻男子会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后,更是在言语中表达自己的依赖、崇拜,她丝毫不把她当成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时时缠着男子不肯走。
年轻男子并不是什么好人,他的心宛如地狱般黑暗,可是他感觉他的心上长出了一朵名叫爱情的花。那花扎根他的心脏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大哥曾经说过,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爱情,他深信不疑。但是现在当真正的爱情来临时,他感觉他根本无法阻挡。
他把她留在了自己房间,小心地隔绝着那些血腥,告诉了她别人都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别人都知道他会中文,却不知道他是中高混血,所以会中文。他被母亲遗弃后又被父亲遗弃,他头脑灵活,硬是靠着偷鸡摸狗坑蒙拐骗把自己养大了到14岁,然后被老大带进了黑色,至今已经十年。
他甚至告诉了小梦他的中文名叫钟玉。
当时他们那里有了一个新规定,为了避免麻烦,所有供体不能留超过一个星期,到时间了直接拉上手术台。
钟玉把小梦一留再留,终于惹怒了老大。老大本以为他玩玩就算了,但现在这种情况让他十分不满意。
老大召集了一批人对小梦轮流进行了一遍惨无人道的折磨,其中就数暴戾男子最变态。
黑色里其他人可能是为钱为活命进黑色,但是暴虐男子加入黑色就是为了折磨他人。小梦被折腾掉了半条命后,就被拉上手术台活剖了。
所以说地狱里是不会开花的。
钟玉在看到小梦的尸体时,有那么一会好似是要发狂的,但是一会儿后他就平静了下来。老大暗暗点了点头,但是依然不太放心,收了他的武器做为他违规的惩罚,暴戾男子更是时时防着他。
要不是钟玉常常夜深不睡,喃喃道要为她报仇,小梦也以为钟玉从前说爱她都是在戏耍她。
小梦说完穿墙而走,不论如何林仙草必须要一试。深呼吸一口气,她扯开喉咙开始死命喊,“钟玉!钟玉!钟玉你在哪?钟玉你给我出来!为什么要抛弃我?”
经过之前的事女孩们都以为她疯了,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只有陶陶要走上前来,被她一瞪也躲在墙角瑟瑟发抖起来。
门被踹开,铁青着脸的钟玉和其他几个黑色的成员站在门口。还有人赶来,看见门口已经有人了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她一边尖叫一边拉扯着自己的头发,脸上也被自己抓出了几条血痕,有血渗出来,眼睛鼓着一转不转。
那伙人要过来来抓她,她迅速扑进了钟玉的怀里,在她耳边几不可查地说了声“小梦。”
钟玉明显全身肌肉一僵,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她脸涨得铁青还在咯咯笑,盯着钟玉的眼睛一转不转。心里已经把钟玉十八辈祖宗都念叨了一遍。
一个满脸不耐的男子叽里咕噜说了一串高国语言,从他的语气表情可以猜到他在说:这个女人疯了,干脆现在就给她做“手术”。
钟玉对那人摆了摆手,一手掐着她脖子,一手轻轻拨开了她的头发,仔细打量了几眼。对那伙人说了些什么,那伙人嘘了一声,对着屋里吼了几声,关上了门离去。钟玉将她拖向他的房间。
与硬物的撞击,让她全身肌肉一缩。
宋玉将她抵在墙上,手依然掐着她的脖子。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否则,真的就算是个疯女人,这么死了也可惜了。”他手上的力道愈来愈重,语带威胁。
她掰开他掐着自己的手,咧嘴一笑。
“夏小梦说,让你帮她报仇。”夏小梦三字咬的又重又慢。
钟玉双眼充血,一拳打在床上,“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
“她一直跟着你。”
钟玉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又带着那么一点渴求,眼睛小心翼翼地四处看了看。
“她说你深夜常说要帮她报仇,她已经等了两年。”
钟玉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哽咽,眼底浮现几丝愤恨难过和似乎无法面对小梦的愧疚。他眼睛又四处转了一遍,嘶哑着声音,“小梦在哪?”他问的又轻又慢,好像不敢把语气说重,怕吓走了小梦。
“她现在不在这里。”
她脖子再度一痛,心中更痛,将衰神、白蛇和愚蠢的自己都骂了一遍。
钟玉松开手,狠狠地瞪着她:“你究竟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小梦日日受着临死前的痛苦无法投胎,而我能帮她报仇。”
钟玉脸色苍白,嘴唇有些颤抖,看起来十分痛苦。
“你要我做什么?”
她画出出口地图,转头看向钟玉。
“去报警,不能找这片山区的警察,里面有黑色的内应。只有这群人受到惩罚,小梦才可以摆脱痛苦。”
钟玉点头,过了二十分钟后将她送回那间小房
这宛如地狱的地方,没有阳光,没有花香。有的只有隆重的血腥和黑暗。
待在这里的正常人可能不出一个月就会疯掉。而待在这里的黑色成员们他们本身就是疯子,无一例外都是变态。
他们一年只有短短的几个月是在地面上活动,有朝一日他们会完全被调到地上工作,如果他们能活下去,不用几年他们就会攒够一大笔足够普通人享乐一生的钱财,有的去享乐生活,有的继续享受血腥。
第二天,柳政民站在了她们门前,她看到了柳政民旁边的钟玉,钟玉微微点了点下巴,林仙草主动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推开了要拉她的陶陶。
被柳政民带到他的房间,他绑住了她手,又用胶条封住她的嘴,可能是怕她咬到他。
她被甩在床上,柳政民一刀在她衣服上划出条长口子,然后在露出来的皮肤上加深刚才划出了的伤口,沉迷地看着流出来的血。
柳政民一刀一刀地划着她的衣服,血从划破的皮肤沿着划破的衣服渗出来。她感到一点绝望,她为什么要从家里跑出来,明明知道自己身带衰运,她还没问齐川她想知道的问题,就要这样死了吗?
又连续两刀扎向她的大腿,她始终挣不脱手腕上的绳子,她已经感觉到失血过多的那种眩晕。
真的就要这样死了吗?不可以!她有好多话要问齐川,要问师傅。
狠狠咬了一口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林仙草用尽全部力气踢向柳政民下身,然后一个翻身滚下了床,爬起来往外跑。这时候门突然开了,钟玉站在门外,手上拿着张沾着血的扑克牌,守门的人倒在地上,颈动脉流着血。
钟玉眼睁睁地看着柳政民的匕首往那个女生飞去,恼怒于自己终究救不了她,却看见一个男子从头天而降轻轻搂住了她,男子手一挥女子身上发出一阵光晕,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的完好如初。而柳政民已经七窍流血地倒在了地上。他目瞪口呆地又看着他们一瞬间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齐川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七百年前他就经历过相似的一幕,没想到差一点又要再经历一次那种失去。
林仙草睁开眼:“我不是在做梦吧?”
齐川摇摇头,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