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去病早已醒来,见青琳回来就问她做什么去了,于是青琳就把和二太太谈话一节说了。不一会就有人送来了饭菜,蟾宫与青琳、去病一起吃饭,而汝萍要照顾念光,便和他在一处吃饭。这边刚吃完饭蕫伯就来请去病和青琳说:“二太太让我来瞧瞧,看看二位吃完饭没有?若是吃完了就请两位过去一趟。”去病道:“我们已经吃完,这就过去。”说着就随蕫伯向二太太的住处走来。这蟾宫见状执意也跟了过来。他们来道一座依水而建的院落,虽说此院落不是甚大,却也清新雅致,进到里面再看,虽然一样的古朴典雅,但是细看却发现房内的物件陈设皆是非常,件件都是世上少有的难见之物。二太太道:“你们来啦,坐吧。”三人谢座坐定,便有丫鬟端茶上来。蟾宫道:“你们这庄院建造的豪华瑰丽,但又不失自然之风,真是难得。”二太太笑而不答,向去病说道:“听青琳姑娘说,张公子医术高明,不知其师是哪位?”去病道:“乃是家父。”二太太“哦”了一声道:“敢问令尊大名。”去病道:“家父双字‘凌天’。”二太太惊讶道:“原来张凌天神医,难怪呢。”继而她看看青琳笑道:“青琳姑娘和张大夫真是天生的一对啊。”蟾宫听了这话心里就有些不舒服的道:“那倒未必,或许以后有更合适合的也不一定。”二太太听后笑道:“这小兄弟说的对,像青琳姑娘这般的人物,谁见了不是喜欢的跟什么似的。”接着又道:“今儿我叫你们来是有一件事想请张大夫帮忙。”说话时,态度甚是诚恳。去病道:“二太太客气了,有什么话请尽管吩咐。”
当下,二太太带着他们三人来到一处。这里与别处不同,此处在院内一角,虽名谓“翠明楼”但是满院皆是枯萎之象,无丝毫的翠绿之色,不过倒也打扫的干干净净。二太太带他们来到房内,只见这房间里布置的极为简单,光线昏暗不明。三人均感差异,二太太为何带他们来到这里?二太太直向里走去,当来到里间的一件卧房内,发现那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个人,由于光线的昏暗,所以看不清是男是女。这时去病已猜出几分原委。他们随二太太来到床前,始看清这床上躺着的是一位面容憔悴,年龄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女,由于病的原因,在她的脸上看不到半点的血色。这少女看到二太太忙挣扎着就要起来,却被她一把拦住,只听二太太道:“最近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这姑娘有气无力的说道;“还不是老样子,吃了许多的药,也总是不见好,没得叫青姨操心。我看也只是在挨时间罢了。”说着就留下泪来。二太太忙道:“快别这么说,年纪轻轻的,得个病就整天哭天抹泪的,哪会好呢,快别哭了。”那少女道:“青姨不用再安慰我了,我的病我自己清楚的紧,不用多久我就要和我的妈妈见面了,到那时我就不用再受这份罪了。”既而流泪道:“这一大家子,除了青姨你,没有一个是关心我的,可是我恐怕也只要来生才能报答您对我的恩情了。”这时二太太早已痛心欲泪,但是她强忍内心的悲痛,生怕怿儿见了更添病痛。遂道:“又说傻话了,你得的也不是什么大病,你看我给你请来了张大夫,他医术高明的紧,跟以前的那些庸医不同,一定会治好你的。”这贾怿儿看了去病一眼道:“不用麻烦了。”二太太道:“别想那么多,好好地躺下,相信青姨。”继而对去病道:“有劳张大夫了。”去病答礼道:“二太太客气了。”当下他来到床前坐下道:“姑娘请把手伸出来。”怿儿伸出手来,去病用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只觉她的体内五脏之气不调,既而他又把怿儿另一只脉,最后查看了她的气色,便道:“姑娘你病没什么大碍,先歇着吧。”去病转过身来对二太太说道:“我们外面说。”
来到外面,二太太就问道:“张大夫,我们怿儿怎么样?”去病听言只是沉默不语,二太太见状已是知其八九,顿时伤感道:“怿儿真是命苦,自幼没了娘,如今又摊上这么个劳什子病。哎!”说着眼泪就不知觉的流了下来。青琳亦是伤感不已,而蟾宫是把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看的极为淡然,面对此事并没有什么心理的不舒服。去病见太太如此说,知道定时他的沉默使得二太太产生了误会,于是道:“二太太不用悲伤,其实小姐得的不是什么大病。”二太太听言顿时转悲为喜道:“只要张大夫能治好我家怿儿的病我林碧青感激不尽。”去病道:“二太太言重了。其实只要给小姐换上一间亮堂、光线充足的房间,再时常的让她多晒晒阳光,不用进什么药物,慢慢的就会好起来的。”二太太不解道:“多接触阳光,这怎么说?张大夫。”去病道:“人的体内都有阴阳二气,若是阴气过盛或是阳气过衰,都会导致阴阳失调,而影响身体健康,我给小姐诊脉时,发现她体内的阴冷之气把她体内的纯阳之气给笼罩住,并且在慢慢的侵蚀。再加上这房间昏暗不明,缺少阳光,因此使得病情越来越重。这也是她得病的最主要的原因。”二太太听完心里不觉得“咯噔”一声,自忖道:“这张去病不愧为神医之后,果然不同于那些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