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萍接着道:“我们魔教中的“天欲五绝”并不是以武功凌绝天下,而是他们身上各有一手世人所不能达到的绝活。这“天欲五绝”中十八公伯伯擅长绘画,在当时无人能及。侯藻叔叔的变身术响彻天下,可男可女,凡是他变化的人没有人能发现破绽,因此也练就了一套“阴阳合合功。任伯年伯伯虽说已经年近五十,但那一身的骨骼柔软的就如同孩童一般,那套“软骨掌”更是鲜人能抵。林康子叔叔长着一张美妙绝伦的面容,是当时的第一美男子,男人见了也会喜上三分,那些怨女们更是为他发癫发狂,他的那套“攀花折枝手”更是契合的他的举止行为。王一男叔叔擅长幻术,能迷人心智,来去无踪。所以,十八公伯伯坚决不同意他们为他报仇,不想让他们身犯险境。但是十八公伯伯非常清楚人的本性是什么,于是便倾尽心血绘就了那幅《江山美人图》,让王一男叔叔在上面施展上他的幻术。在其上面写道:“欲使人活,先嗜其精血。”后面紧接着记载的是让这画中人如何变成真人的神术妙法。这十八公伯伯第一个就拿灵妙道人开刀,果不其然,那灵妙道人一得此画,就被画中的江山美人所吸引,于是他就依照上面所述之法,把精血滴入一位古代美人的画像的眉心上,又依法运气,陡然间,那画上的美人就活脱脱的从纸上飘然走了下来,如人同等,妖冶之姿,百媚之态,无不让人销魂醉骨,不出一月,那灵妙道人就精尽血枯而死。就这样不出数月,就有好几位所谓的正道人士因贪那江山美人而送命。”说到这里汝萍轻笑一声道:“其实这都是他们的幻想吧了,哪有什么画中人变成真人之说。活该!”既而又轻叹一声道:“形形色色的世界,怎么能一直随着的人的心愿发展下去呢。后来不知怎么的那幅画竟然落在了一些平常人的手中,结果许多无辜的人因此而死。‘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儿死。’十八公伯伯看着这些无辜的人间接的被自己害死,其心怎忍,于是就想尽一切的办法,把那幅《江山美人图》找了回来。自此之后,他就寡言少语,郁郁难食,不久就积郁成疾,一病不起。”青琳道:“他是在忏悔,在愧疚。”汝萍道:“为了赎罪,在弥留之际请求我爹爹把那幅画和他葬在一起。”这时。汝萍仰天长望,像是在追忆什么,道:“我爹爹按照十八公伯伯的意愿,把那幅《江山美人图》和他长眠于地下。至此,我爹爹常去他的坟前看望。后来就又带上我去,给我讲他的故事,讲他们之间的故事。我记得在每次的聚会上,我爹爹都留着他的位子。爹爹对我说:‘你十八公伯伯根本没死,只是暂时的离开,我们终究是会见面的。’当时我不明白十八公伯伯明明是死了,又怎么能再见到他呢,可是现在我知道了。”
二人正说着,只见去病走了进来。青琳则向前扶他坐下,汝萍忙问念光的情况。去病笑道:“一切都好,杨姑娘不用担心,我已经用银针刺穴之法引动念光的双腿血液流动。”汝萍听后心里始稍安慰,起身就要去看望看望。去病忙拦阻道:“我刚给他包扎好伤口,此时他还睡着呢。”一旁的青琳擦拭着去病脸上的汗道:“看你累的,快歇会吧。”这时汝萍谢道:“多谢张大哥。”去病道:“杨姑娘客气了。”青琳道:“蟾宫呢?怎么没和你来。”去病笑道:“他见这么的一个园子,漂亮的紧,就亟不可待的跑出去玩去了。”青琳笑道:“真是个孩子气。”去病道:“杨姑娘,你身上的伤势也不轻,适才又为其弟运气疗伤,更是加重三分,若不及时医治的话,对你是有很大影响的。”这汝萍又岂有不知她的伤势严重程度。每当她运气时,就感觉气流不畅,堵得心里好不难受。只是她一心想着念光的伤势,因此也就没有过多的考虑自己。今听去病要给自己疗伤虽随口应了一句:“我的伤无碍,有劳张大夫了。”去病道:“杨姑娘不要固执,还是让我用银针刺血为你疗伤,打通体内淤积的真气要紧。”汝萍听要用银针之法一定要赤身而对,遂斩钉截铁道:“不用劳烦张大夫,我的伤我会自己处理。”青琳知道她顾虑的是什么,但是也更加担心去病这样连续为她姐弟二人治病怕身体支持不住,但是她也非常清楚去病行医之道,遂道:“杨姑娘治病要紧,还是先把儿女之嫌放置一旁。”去病听青琳这般说遂笑道:“杨姑娘不必担忧,我有一套‘悬丝诊脉’之法。只要用一张屏风挡在我们中间,就可以避免这种尴尬局面。”汝萍听言,背对着去病的头微微一抬。他见汝萍没有回话便知亦是应允,对青琳道:“青琳,你先出去吧。”青琳道:“你多加注意。”去病明白青琳所说的“注意”的含义,便点头示意,请她对自己放心。
房间里只有去病和汝萍,二人相隔屏风而坐,去病道:“杨姑娘,你体内的那股邪气我不能把它泻到体外,只能驱散到你身体的各个部位,再借助你体内的真灵之气慢慢的把它化解掉。我在施针时请杨姑娘务必全身放松。”汝萍道:“我明白。”房间里,很静,没有一点的杂声。汝萍轻轻的闭上眼睛,胸脯起伏不定,呼吸均匀。她那诱人的身姿,雪白的肤色散发着馥郁的香味,溢满整间屋子。去病正襟危坐,满眼而观,满心而想的是屏风后面汝萍身体内的经络穴位,去病发亮的眼睛,盯准穴位,只见手潇洒一弹,一枚银针准确的扎在汝萍的“大椎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