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闻高府不问世事,寻求淡然,难道,真对权益起了兴趣。”
“竟然已经不问世事,又怎会对权益产生兴趣,只不过平白无故的帮助陌生的人,而没有见到对方给予的一丁点的好处,有些失望而已。”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一直默默无声的蓝玉然终于按耐不住,对于他的话语有丝丝的不耐烦。长时间处在江湖,早已习惯单刀直入,对于这种阴阳怪气,真想和他打一场。
“玉然,冷静一点,大局为重。”宋晚儿见状,及时在一旁拉住了她。
“这位姑娘问的好。”听到蓝玉然有些怒气的话,不禁没有生气,反而多了一丝笑意,趁其他两人不注意,微微的口型却看向蓝玉然,动了动唇边,那你觉得我想怎么样。
看清他对她说的话,一向较为冷静的她,却显得格外焦躁,索性转过头去不在看他。
“俗话说的好,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让我无缘无故的就被卷入这场是非中,当我是傻瓜吗?”
“究竟怎样,才肯答应。”翠儿面对他有些轻飘的语气,胸口闷的也有些按耐不住。
“现在还没想好,这样吧!你们应许我一件事情,三日之后,我必给你们答案,怎么样。”
“好,打扰了,三日后,我们会如约到达,告辞。”拉着一张黑脸,伸手客套了一下,转身往外走去。靠,真佩服自己竟然忍了下来,这要是在江湖,恐怕自己手中的剑早就出窍了。
“告辞。”翠儿随没蓝玉然的黑脸,但此时的脸上也好不到哪里,拱手做了做样子,也跟随上了蓝玉然的脚步。要是鳕蜻在就好了,还不玩死他,说话竟这般没礼貌。
宋晚儿叹了一口气,也随之跟了上去。其实这也不怪他俩会是这态度,连她自己都快忍不住了,刚刚哪位公子说话如此轻浮,他俩能忍住也是真不容易。
“哼!”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高思彦玩味的勾起一抹坏笑,走着瞧。
“噗!”司含在嘴里的水猛的喷了出来,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你们的意思是,你们想要拜访的是司府。”
“你干嘛那么激动,怎么,怕了,怕了就躲远点,很危险的。”看着他这一出,唐沐风越发的不待见他。
“放心,为了周姑娘,我也不会退出的。”司手微微支着桌角,挑衅的看了他一眼。
“你。”这么直白的话,他竟然也能说出口,真想一巴掌胡一边去。
“够了,你们俩能不能不要这样。”周璃儿有些头痛的怒喊道,真是够闹心的了,本来头已经很不舒服了,他俩能不能消停一会。
唐沐风和司互瞪了一眼,各自转过头去不在看对方。只留下一旁的周璃儿无辜的模样。
“鳕蜻姐,你怎么在这跪着呢?”夏轻语刚带着李尔琪踏入寺院的后方,迎面便看见一旁孤零零跪着的鳕蜻,急忙焦急的跑了过去。
“鳕蜻,你一直在这跪着的吗?”李尔琪上去看着脸色已经有些苍白的鳕蜻,眼中的心疼一闪而过。本来夏凌风出事的时候鳕蜻的状态就不是很好,这样跪着怎么能吃得消呢?
“我没事。”没有料到他们突然会来,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后微微勾起一抹安慰的笑容:“轻语,我不是让你转告李大哥,说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吗?你们怎么来了。”
“鳕蜻姐,你的性格我还能不知道吗?不撞南墙不回头,我怎么能放的下心呢?”
“鳕蜻,地上发凉,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你先起来,剩下的事情,我们可以从长计议。”说着,心急着想要把鳕蜻从地上扶起来。
“对,鳕蜻姐,你还是快先起来。”夏轻语后知后觉急忙也上前想要扶起鳕蜻。
“不行,我如果现在起来的话,一切就前功尽弃。”挣脱了他俩的搀扶,一动不动的直跪在地上,态度却显得坚决。
“鳕蜻姐,你这样坚持,如果只是为了刘映寒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并不是只要这一种方法,我们还可以去找别的法子,你又何苦这么为难自己呢?”实在不能理解鳕蜻姐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一条路,这明明就是一件促成姻缘的好事。如果真要弄清楚,问几位当事人不就一清二楚了吗?为什么鳕蜻姐要把这件事情想得如此复杂。
“鳕蜻。”
“你们不会懂得。”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这么简单的话,无信之鸽就不会给我这个信号而不是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只是联姻那么简单,刘映寒也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托付给我。
“鳕蜻。”李尔琪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眼神中闪烁着某种迷离:“你想知道的不只是刘映寒和吴家的事情,是不是这背后还有些什么。”
“李大哥,不瞒你说,我总感觉这件事情的背后好像总有一股力量。虽说你的武功和察觉一般人都比不上,但毕竟是个男人心没有多细,而轻语又单纯更是看不出来。但每次从刘映寒的府门走过,我总感觉有一股被监视的气息,就好像有一双眼睛时刻盯着。在无信之鸽传达的信息之中,又是另找线索,如果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怎么会有这么多破绽,或许,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答案。”
“可是鳕蜻姐,不管这些因素是否真的存在,如果我们现在只是按照刘映寒给我们的提议,让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不是更加容易吗?”
“因为我不想再看到无辜的人受到伤害。”终是忍不住说出了她坚持的理由,是,所有的话都是她找出理由的空话,只有这句才是心里最真诚的想法,如果她真的撮合成了,但事情却并不像表面那样单纯,终究会有人受伤,她不想这样。打听,找人,确实,到最后真相总会浮出水面,可过程呢?会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她没有把握。
夏轻语似乎听懂了她说的话,沉默的低下了头。
“鳕蜻,你做的很好,你要跪着,我陪你。”说着,不等任何人反应,笔直的身子跪在鳕蜻的身旁。
“鳕蜻姐,我也陪你。”说着,语气不在那么幼嫩,性格竟有些沉稳的跪在了鳕蜻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