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烧的已经完全没有意识,根本无法自己喝水,陆光年抬起水杯,往她的嘴里灌了一些些水,谁知她竟然连水带药都吐了出来。
陆光年继续重复的喂了两次,仍旧无事于补,盛夏的体温越来越高,就连她周身的空气都跟着变得有些灼热。
陆光年从来没处理过这样的情况,心底顿时有些焦急,这样的她根本没办法吃药,住的又是荒郊野岭,就近的医院医生到来,都要好几个小时……
想到这里,陆光年突然间想起自己小时候高烧不退的时候,妈妈拿着冰袋给自己降温的场景,于是便将退烧药和矿泉水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快步的走出卧室,去了楼下的厨房,打开冰箱,想要找些冰块给盛夏降温,却发现冰箱里除了一些冷藏的矿泉水,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陆光年想了想,直接拿了几瓶冷藏的矿泉水,回到楼上,将毛巾浸透,拧干,覆盖在了盛夏的额头上,好让她降温。
毛巾的冰凉,使高烧的盛夏格外的舒服,紧蹙的眉心,随着陆光年拿着冰凉毛巾的擦拭,缓缓舒展开,就连一直发抖的身体也跟着逐渐平静了下来,渐渐地他原本因为高烧有些急促的呼吸,变得安静绵长,彻底的陷入了睡眠。
陆光年看着盛夏不再像是刚才那样浑身颤抖哆嗦,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然后细心地给她盖好被子,人还在床边,静静的守着,因为他要等到医生的到来,才放心。
陆光年的视线还是忍不住冲着她的脸上看去。
她的唇色异常的苍白,眉心紧紧的蹙着,满脸的疲惫,然而即便是这样病态的模样,她却依旧美得惊人。
陆光年就这么一直的看着她,生怕她有什么不舒服的而自己不知道,眼睛一秒钟都没舍得挪开过。
并且每过十分钟,陆光年就就是惯性的去摸一模盛夏的额头,发现,原本用冷毛巾退下去的温度,又高了起来,陆光年连忙拿着冷毛巾给盛夏擦了擦额头降温,可是这一次却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甚至她的温度越升越高,到了最后,昏睡中的她,因为过于难受,都发出了低喃声。
想必是冷毛巾只是起到了短暂的降温,要想彻底消除病根,还是要靠药物。
现在还是清晨,怕是医生都没起床,陆光年真的怕盛夏这么烧下去,烧出来点问题,可是昏迷不醒的女子又不能吃药……
陆光年盯着盛夏看了一会儿,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站起身,从床头柜上拿了药,先塞进盛夏的嘴里,然后自己喝了一口水,缓缓地低下头,冲着盛夏的唇凑了过去。
伴随着陆光年低头的举止,女子的脸离他越来越近,他都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这个笨女人的稍显得急促的呼吸,陆光年的身体有点僵硬,这是第三次这么近距离的和她接触。
闭上了眼睛,陆光年贴上了盛夏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