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有等人的习惯,是啊,他可是陆光年,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男人,他怎么可以去等人呢?
盛夏嘴角闪现一抹苦涩。
风彻哥哥和盛家,盛夏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她叫司机掉转头去往陆光年的别墅。
约莫两小时。
她站在大别墅的门口,心思黯然。
仿佛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待宰的羊羔,任凭陆光年怎么处置。
站了好一会儿,被出来巡视的管家发现才迎了她进门。
直接上楼。
在敲开陆光年房间的门之前,盛夏深吸了一口气,听到陆光年的进来声之后,她才侧身进了屋子。
陆光年坐在装潢奢华的卧室沙发上,手中拿着一页白纸在看。
尽管她进屋的步伐放的很轻,可是他像是被她的脚步声打扰到了一般,微微抬了一下头,眼神很冷的扫了她一眼,然后指了一下一旁的沙发。
盛夏知道陆光年那是让自己坐的意思,她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却没有坐。
陆光年盯着手中的白纸看了约莫三分钟,然后就从一旁拿起了一支笔,在上面签了字,随后就把那合同摔到了盛夏面前的茶几上。
盛夏这才看清楚了纸上的内容。
原来是白纸黑字的要把自己卖了出去,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只要盛夏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七点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在陆光年家别墅伺候他,为期一年。然后陆光年会给盛实更换一个专门为他治病的医疗团队,至少会提高百分之八十的几率治好他的病,还有就是答应盛夏的工作采访。
这条件的确是很诱人很诱人。
盛实从五岁那年得病一直到现在十八岁都在床上躺着,一生中最美好的童年和少年时期一分钟都没有享受过,如果他的病能好的话,起码还能享受青年和中年以及老年时光。
盛夏这么些时日付出的努力,终于有结果了。
可是,为什么她的眼底,蓄上了一层雾气,她想哭。
太过想要得到的东西,在得到的那一瞬间,都会触碰到内心最柔软处从而想哭又哭不出来。
盛夏手里紧紧握着这张合同,眼神也一秒钟没移开过,盛实的病可以好转,工作也可以保住了。
只是,她的自由,没了。
陆光年没有着急开口,而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望着盛夏复杂的眼睛,声音很淡的缓缓而起:“只要我放过盛家,不管是什么样的要求,你不是说都可以答应吗?”
盛夏用力的抿着唇,努力的维持着自己表情的冷静,是的,她之前是这么说过,也想要和他结婚,但是这种晚上七点到早上七点的时间都是属于他的,那么自己和卖了自己有什么区别吗?
结婚至少有个名声,现在照着合同上的字来看应该就算是个地下情妇吧?
“怎么?不愿意?我说了,我从来不喜欢等人,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可以撕掉它。”陆光年开始没耐心的催促他,伸手欲拿盛夏面前的合同。
就在那一瞬间,盛夏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