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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许晴往事

程冉在茶棚等了很久,向许晴离开的方向观望,不见许晴踪影,心里有一点淡淡的失落,便向许晴走的地方追去。一直穿过了树林都没有见到许晴,心想她可能被师父带走了,便朝云湖镇走去。

程冉在云湖镇的街道上走着。这时一队官兵持着长枪走过。

“也不知道这些官兵交不了差怎么办?”程冉心想。可又一想:“管他呢!”便转身向着一家茶楼走去。

官兵队伍的后面,跟着一辆囚车。里面关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人们开始议论纷纷,不知这个女子是犯了什么罪?

程冉在酒楼里吃着茶,看着墙上挂着的浣女图,觉得心旷神怡。“这图中的女子竟和许姑娘有点像,也不知道许姑娘怎么样了。”程冉不禁想起了许晴的样子。

“王兄,不知这几天可好?”一个矮小的男人向另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问到。这句话打破了程冉的思绪,程冉瞬间醒了过来。

“呦!刘兄,是你呀!可有一阵子没见过你人了。这几天在忙什么呢?”中等身材的男人问。

“还说呢,今天生意全赔了。”矮个子男人抱怨到。

“怎么了?”中等身材的人问。

“怎么,你没听说啊,今天中午一队官兵抓人,就在我的那个摊子旁边。我好好包子,全部撞翻了。真是晦气。”矮个子说罢,用手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

“那,抓什么人呀?”中等身材的男人很好奇,追问到。

“就一个女人,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好家伙,一队官兵围住。”挨个子男人描述时眉飞色舞,好像刚刚才看见一样。这些话,程冉听的胆战心惊。他觉得被抓住的人一定就是许晴姑娘,不免有一点点着急。最终,他做一个决定——一定要去看看。

云湖镇外,一队官兵正押着一个女人往前走。这个女子二十岁光景,却蓬头垢面,穿的破衣烂衫。很明显,她只是一个乞丐。在队伍旁边的树林里,两个人正看着他们,正是许晴和肖宁。

“你都看到了,那个姑娘是无辜的,你以为他们找不到你就不会找别人吗?白白害了一条性命。”肖宁冷冷地说到。

许晴看了,不免的心头一紧,一阵心酸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等肖宁说完,就向车队飞了过去。在车队前停下,大骂到:“你们这些混蛋!抓不到我就拿别的人撒气。这种卑劣的手段都能使出来,黑白不分,妄称官府,真是可笑。杀人的在这里,为难别人算什么。”

肖宁静静地看着许晴,心中有点悲凉。一边是爱徒,一边是人命;一边是罪孽,一边是感情。肖宁也觉得有点不知所措。队伍接着走,她始终没有出手。

几天后,程冉看到了斩许晴的告示,顿时心里一惊,他不得不相信一个自己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几位官爷,麻烦你通融一下,行个方便。”程冉一边微笑着一边把一把银子递了过去。一个衙役看了看银子,又看了看程冉,偷偷地把银子装进兜里。对程冉说:“好吧,就一会儿啊!”便径自走开了。

在监牢里,程冉和许晴又见面了。

“怎么,你怎么连一些不会法术的人都打不过呀!还让他们抓了你。”程冉抱怨到。

许晴觉得他是在幸灾乐祸,就没有理他。

程冉低头想了想,说到:“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会救你出去。”这话程冉说的非常认真,许晴听后心里渐渐地泛起一点温情。

“保重!”这是程冉的最后一句,说罢,程冉就离开了监牢。

第二天,在百花城南的菜市口,一个肥胖的大汉提着一把巨大的将军刀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人们议论纷纷,不知身后的这个长相俊美的女子为何会是毒杀朝廷命官的人。人群之中,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台上的人。

“时辰已到,斩!”监斩官向人们宣告:反抗朝廷就是这个下场。

一切准备就绪,许晴也绝望了。她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怎么回事,这刽子手为什么不动?”监斩官问旁边的衙役。只见刽子手大汗淋漓,身体却一动不动。

这时,一个巫师模样的人大喝一声:“大胆!何人敢在刑场上造次。”提起右手,对准站在前排的程冉,用尽法力推出一掌。果然,程冉用自己的火属法力压住了刽子手。

程冉见巫师的法术打了过来,抬起左手,食指一点,巫师便被牵制住无法动弹。程冉对于巫师的阻拦本来毫不在意,但有其他巫师在场,毕竟人多,自己分心乏术。程冉的指化为掌,一掌扇过,那巫师便随程冉的手掌撞到墙上昏死过去。

随即,程冉一个箭步冲上去,右臂一挥,台上的衙役倒了一片。程冉又一指点到绑着许晴的铁链,许晴身上的铁链就断成两节。许晴看着程冉为了自己和衙役们大打出手,心里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程冉拉起许晴的手,运用法力,只见火光闪过,程冉便带着许晴腾空而起,像百花城的城郊飞去。

“你傻不傻呀!见了你师父一面,就这么轻易地向死亡投怀送抱。我知道你要是想跑的话也是可以跑的,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跑呢?”程冉问到,好像在嘲笑许晴。

这关心的话语许晴怎么会听不出来。她喃喃的说:“谢谢你!只是,如果我不去自首,那些狗官就会拿老百姓来交差。”许晴心里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十分的亲近,她渐渐地觉得只有程冉一个人真正地关心自己。

二人一路向东飞去,在真定山脚下的半月涧停了下来。

“我们休息一下吧!这里山清水秀,歇歇脚很不错。”程冉说。二人停了下来,许晴在水边坐了下来,看到水面上映照出的自己——俊俏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灰。许晴突然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在程冉面前非常丢脸,急忙用手撩起一把水,洗去了自己脸上的灰尘。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才觉得自己可以面对程冉。

“程冉,我这几天都没有梳妆,脸上已经脏的看不下去了。”许晴试探着问,语气中带着羞涩。“程冉,程冉——”见程冉没有回应,许晴觉得有点儿奇怪,转过头看了看才发现,程冉已经晕了过去。带着一个人飞了几百里,之前在百花城中又大打出手,法力耗了许多,一停下来便晕了过去。

半月涧的晚上的天空非常漂亮,平常都见不到月亮,但是繁星却总是能嵌满天空。只有当每个月中旬的那几天里,夜空上见不到一颗星星,却可以看到半轮皓月挂在空中。传说,每过十年,半月涧的月亮会圆一次,如果有情侣可以有幸看到这次月圆,那他们两个注定纠葛一生。

“许姑娘,我——很抱歉,要让你一个女子照顾我这个大男人,程某深感愧疚。”程冉苏醒了过来,对着许晴尴尬的笑笑,说到。

“你救了我一命,照顾你是应该的,有什么谢谢不谢谢的”许晴说到。

程冉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头好像枕在许晴的腿上,愣了一下,便想慢慢的坐起来。程冉一动,许晴也意识到了,两个人尴尬的笑笑。程冉便靠着树坐了起来。

“额——许姑娘你看,今天有月亮,这在半月涧可是十分罕见的。传说,这里的月亮每十年才会圆一次,如果有小情侣见到了月圆,那边是上天注定的缘分。”程冉为了缓解尴尬,像许晴介绍着半月涧的传说。

“是吗,那我们一定很幸运可以看见天上有月亮。”许晴说到。

这天的半月涧,半轮月亮挂在天空,像玉一样碧透。两个人都看着月亮,都不说话。渐渐地,一朵阴云散开,一轮月亮毫不遮掩的挂在天空。

两个人对视一笑,也都明白了对方的心,便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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