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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愿提及的往事

“去告诉头儿!快!”乞丐对身边的人说。他旁边一个年龄不大的小乞丐点了点头,跑开了。说完,这个乞丐就跟了上去。

太阳悄悄地躲在山的后面,路上三三两两的走着几个回家的人。其实下午的景色真的不错,但归家之人总是有些许急促,哪里有时间欣赏这美丽。

“要快一点了!不然昕儿要等急了!”单进自言自语道。于是单进加快了步伐,向家里走去。

“英雄!英雄请留步!”

单进回过头,看到一名男子站在他身后。这个人年龄大约二十七八岁,穿的衣服有些破烂,却被他整理的整整齐齐。这个人身长八尺,气宇轩昂,一脸的严肃。虽然这个人穿着看起来并不像王侯贵胄,但单进见到他却肃然起敬。

“请问有什么事吗?”单进礼貌地回答,并转过身来向他行了个礼。

“我看小兄弟年纪轻轻,不仅身手不凡,法术还如此玄妙。相与小兄弟交个朋友。”这个人回了个礼。“我叫王定疆,素来喜欢结交朋友,见小兄弟身手不凡,又有一身浩然正气。心中敬佩,便想和你交个朋友!”王定疆慢慢地说到。

“王——定——疆,你的父亲可是大将军王义。”单进突然反应过来。

“没想到小兄弟小小年纪,竟然认识家父。不错!家父就是冤死的大将军王义。也是因为那场冤案,我才落得如此田地。”王定疆激动地说。很显然,也是因为这场仇恨才迫使王定疆继续活下去。

“我只是听我爹提过你和王将军。”单进说到。

“在那里,那个单进就在那儿!”那个小乞丐带着几个仆人模样的人和一群乞丐跑了过来。

“那他们围起来!”领头那个人说到。“不留活口,杀了他。”

于是战斗开始了。这里的喧嚣一起来,周围的人纷纷赶来。场面越来越混乱。

“这杨府的势力还真大!”单进笑着说到。

“英雄果然不凡!你就是单进吧,我听过你的事情。没想到英雄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还能镇定自若,谈笑风生。在下佩服!”王定疆说到。

“你不也是一样吗?年纪轻轻就叱咤疆场,文韬武略的少将军。这样的场面又怎么能吓住你。”单进说到。

“哈哈哈!单兄弟果然豪爽。能与兄弟并肩作战,值!”王定疆笑到。

“冲出去即可,不必伤人。”单进说。

“好!听你的!”王定疆说到。

这场战斗进行了好久,虽然面对着无数的敌人,可两个人最终还是冲了出去。

“王兄!我的家里还有人等着我。不如——去我家坐坐!”单进邀请到。

“求之不得!”王定疆回答。

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同向茅屋走去。

“单兄弟是哪里人,我从未在兰城见过你。只是突然听说有个胆大的小子惹急了杨家的四公子!”

“我,浪人一个。那里有什么来头。游玩至此,不曾想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惭愧!”单进说到。

王定疆见单进不愿意说,自然也不再问这些问题。

“失礼了,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和你交手的两个人来头不小,好奇罢了!”王定疆慢慢地说到。

“我打小就流浪!后来师父见我可怜才收留了我。我一直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关心一个流浪的孤儿吧。后来我坚持活着,我不愿意被别人伤害,所以我就成了师兄眼里的顽童。我知道,恶毒的人不少,他们不会顾及你的死活,他们只会顾及自己。”单进说到这里,有一些黯然。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这么多话,这么多从来都没有说过的话。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人问过他吧!

王定疆看出了单进眼里的伤感。他自然明白,单进的过往也全都是悲伤。恩怨情仇虽是过往,回首依然满是神伤。王定疆听到单进的叙述,不禁联想到自己的身世,心里也十分难过。跟着单进的话说到:“我自小读诗书,练武艺,举长剑,指战场。可父亲被陷害,全家一夜之间全部被灭口!武艺高如何,通晓诗文又如何,还不是败在了权利的手里。想我王府上到将军士卒,下到仆人妇孺,各个武艺超群,可是不还是死的死,逃的逃。我隐姓埋名十一年,在这兰城躲着,何尝不是背负痛苦呢!”王定疆说着说着,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一将功成,生死仍在帝王一念间。

“单兄弟。失态了!”王定疆说到动情处,有些激动。刚刚回过神来,才想到单进还在他旁边,连忙冷静下来,对单进抱歉地笑笑。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了。这么多年我一直躲躲藏藏,生怕被那些人抓住,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王定疆见到单进并不在意,索性就一口气说完。

单进拍了拍王定疆的肩膀,说到:“王兄,这么多年的蛰伏,想必已经有了打算吧!看来,王兄与我相识并不只是偶遇吧!”单进并无敌意,只是从小随便惯了,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

没想到王定疆并不介意这些,他哈哈大笑道:“单兄弟果非等闲之辈!我与兄弟的相识既是天意,也是人为!当天,我是跟踪白扩和粗直士的。本想打听一些消息,不曾想单兄弟几招打败了他们。我见单兄弟身怀绝技,就想交个朋友。日后如有难处,与单兄弟为友,终归有些好处!虽然如此,但我绝无歹心。”

听到这里,单进陷入了沉思。其实打从一开始,单进就知道王定疆找自己是带有目的的。王定疆是真汉子,至少对自己的言行的对错毫不避讳。对他的性格,单进是钦佩的。单进想的是别的事。

“王兄的意思是当年的冤案和这两个人有关!”单进问到。

“不错,我蛰伏兰城十余载,一来是为了躲避追兵,二来也暗中查明了这前前后后的原委。当年,我十六岁,从战场上回来。刚刚打了一个打胜仗,我十分高兴,从朝堂上回来就第一时间去拜见我的父亲。可是父亲却面色凝重……”

“爹,我回来了!”

“定疆,你过来,我有事交代给你!”王义急促地对王定疆说。看着王义紧皱的眉头,王定疆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定疆,翻手之间,风云即变。我要你尽力保护你要保护的人和你自己。你明白吗?”王义慢慢地说,尽量把每一个字发得清清楚楚。

“爹,你怎么了。我打胜仗了,我把那些犯边的山人打的打败,我还——”

“我问你明白吗?”王义突然打断王定疆的话。王义的反应着实下了王定疆一跳。王定疆看着王义,心里好生的奇怪。但是知道王义已然生了气,王定疆跪下说到:“人为义而生,为情而活。所敬所爱,扎根心底,我必以命相护。”王义听到王定疆这样说,脸色缓和了许多。看了看王定疆,语重心长地说:“定疆!有这份心就已经够了。今天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必须完成。”

“不知父亲有什么紧急的事需要儿子去做?”王定疆问到。只见王义从胸口找出一封信来,对王定疆说“你去百花城北的断念山找你的舅舅——清平居士赵青松。记住,找不到人就不要回来,找到他之后把信交给他,他就会知道一切的。怡聿也要去,我已经派人带她先走,你腿脚快,一定要追上她,保护她。”王定疆感到很奇怪,好像父亲在故意支开他们两个。

“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王定疆暗暗想到。王义见王定疆想得出神,呵斥到:“想什么呢!事不宜迟,赶快出发。”王定疆听到王义这么说大声问到:“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打了胜仗回家连战甲还没脱,为何又要我出去?”王义听王定疆这样说,发怒了,把桌子猛地拍了一下。大声说到:“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事态紧急!不要去见你母亲了,立刻出发吧!”

王定疆不好再说什么。两手接过书信向外走去。

“等等。你记住我说的话。大丈夫立足于天地之间,当求无愧于人,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王义说完,转身朝后院走去。

从家里出来,骑着马走了几步,越想越不对劲。但见到王义心急如焚的样子,王定疆还是带着几个人朝百花城走去。

果然,一天后王府就被抄了家。因为王府里的人个个骁勇善战,所以抄家的士兵得到的命令是——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王定疆逃过一劫,刚走一天就听说家里的变故。自己成了通缉犯,跟着自己的人也在逃亡中相继死去,隐姓埋名活了几年,直到所有人的记忆已经模糊。

“……当时,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年后,我又一次潜回许都,经过一翻调查,才有了一些眉目。”王定疆慢慢地讲着他的往事。他的神情里充满着仇恨和悲伤,却没有一丝后悔。单进已然钦佩起他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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