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明杨慎《二十一史》弹词第三章《说秦汉》开场词《临江仙》)
“黄公子好诗!”东方蔚拍手称道,“没想到黄公子竟也是洒脱之人,可惜诗句有些悲凉,莫非公子不看好这场战役!”东方蔚皮笑肉不笑的讥讽道。
“胜负于我无关,面对此景只是意识感怀而已,东方公子不必防御心上。”皇甫九天的说道,凭依船舷顺手将酒杯中的浊酒洒祭红河一战牺牲的战士。
白雾缭绕,烽烟弥漫,火海熊熊,战鼓雷雷。
皇甫九天立于船沿,冷眼注视着近在咫尺遥寄天涯的战火,战鼓厮杀充斥耳边却又那么遥远。
三天前,柔倩突访,本以为不会在和她有交集了,但是柔倩要他跟随东方蔚前去战场,保护她的夫婿,这是九天欠她的。此要求也正给了皇甫九天一个正当的理由出现在战场而不被人怀疑反对。
东方蔚倚在船栏上,喝着酒暗自观察着临风而立的皇甫九天。
这个人是一个谜!
柔倩将化名“黄酒”的皇甫九天带到他的面前,东方蔚强压住心头想要揍他一顿的情敌恨意,只因为柔倩在他耳边的话萦绕许久“我说过不允许你有事,他可以在危机关头保你一命,相信我!”于是东方蔚把皇甫九天带在身边,从不要过问他的来历,这是柔倩要求的。
他一直都在怀疑这个“黄酒”,除了时时提醒他这个人是他的情敌,柔倩心仪的男子,还会有什么呢,懒散,挑剔,胸无大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尤其是知道他脸上的疤痕是为女人打架留下的,更加令他不齿。再加上黄酒那烦人的要求是他有股杀了他的冲动。到红河军营乘船沿着运河顺风只须半日,到达红河口岸乘马仅用两个时辰的短短的路程,黄酒不是抱怨船铺冰硬,茶水餐点难以下咽,就是船开得太快晕船。吵吵闹闹一船人有怒不敢言。
以为黄酒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娇贵公子哥,但是白雾突袭却令他对黄酒的感官改变。
到达军营,他们现行考察了红河水面的情况还有将士的斗志。
春寒料峭,河水解冻。但是由于位于滇南特殊地形,红河虽也解冻,但是河面白雾缭绕,重重白雾遍及天地,视线范围也不足半米,这种情况会持续一个月,两岸白雾阻隔无船只往来。
传说,红河两岸百姓安居乐业,交往亲密,两岸联姻不断,红河也没有出现过雾天。后来人们在红河河底发现一批宝藏,两岸居民互相争执,皆认为是他们各自的祖先留下的,理应由自己拥有。夺宝战争开始了,红河海面三天一小战五天一大战,两岸死伤无数互不往来。不知是哪一方开始,在河中央当着另一方的面将近一年内嫁来的女儿入赘的女婿缚手缚脚投于河中,以给对方精神上的重创。另一方也不甘心照做了。死伤无数,家不成家,怨气冲天。就在一场决定性战役中,突然间红河布满漫天白雾,久久不散,战场上的人们消失了。有人说白雾是死者的怨气所结,有人说上天发怒,白雾是两岸无法逾越的惩罚。总之,红河白雾成了两岸无法泯灭的梦靥,凡是心怀叵测,心术不正的人都会被白雾吞噬。
这里就说到了这场白雾战役。
预计还有两天白雾才会消散。名义上是东方蔚侍从的皇甫九天看过白雾情况以后,便提议马上备战,穿越白雾突袭玄坤军。众将士对这个提议均嘲笑一番。就算将士们不畏惧白雾诅咒,但是也害怕进入白雾便是有去无回。
东方蔚没有想到第二天,将军方奇山便下令:凡欲随军出海者奖赏银五两,保其家人耕种。因为方奇山将军亲自披甲上阵,身先士卒,有着模范作用:其次五两赏银对于一个士兵来说,就算战死沙场也值了,(要知道,当时的天皇王朝虽然立于三国之首,富国兵强也只是一个虚头,空架子。皇甫九天的父亲在位之时国库就已经空虚,除了挥霍钱财也都装入东方家的口袋,所以老王上用阴狠手段占有统治了金门,用金门的财富充足国库。皇甫九天在位前期,太后东方兰掌有实权,外戚东方家族自然帮衬,等到皇甫九天掌权,太后早已为她铺好路子,东方家族自然也忌惮。到皇甫飞宵坐上王位,仅仅两个月的时间,东方家族有意再次架空王权,皇甫飞宵打击东方家族的实力这也是后话,最重要的是连年贪污亏空,军饷被克扣,也从未准时到位。)更何况还能保其家人耕种,所以都欲出海袭敌,把什么红河白雾迷咒均抛诸脑后,士气大振。
东方蔚从细子那里得知当天晚上皇甫九天进入方奇山的营帐,不知他们聊些什么,第二天方奇山便惟皇甫九天的命是从。
乘有大军的船只行至白雾之中便不见方向,到现在相信除了东方蔚其他人也很好奇那白雾中的“鬼火”是如何出现引领他们前进的。
远处红河白雾渐校渐散,印有方字和天皇王朝旗号的大旗迎风飘扬,勿用来报,战事胜利了,他们乘坐的船飞速的驶向战争的残骸,敌方的军营。
皇甫九天微微一笑,将酒杯里剩余的酒水洒入红海,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离开梅镇以前,皇甫九天按照刘长老“八两八钱八分货”的指引来到一个名为“二吊子不满”的破船上,(-_-#原谅额的思维简单吧-----与那个“八千八分货”对应的自然是“二吊子不满”-----在皇甫九天的客房上,临窗而望,对面的大运河上有一艘破船正好停于她窗口的位置,而且船上的破锦旗写着“二吊子不满”)刘长老就在此等着他,将洪帮主寻来的一件金钟罩铁布衫马甲交给他,并从刘长老那里得知丐帮有恩于驻守红河的方奇山将军,若有什么困难找他,念于旧恩,耿直的方奇山自然全力帮助他。
至于红河白雾偷袭的计谋,皇甫九天很是汗颜,并不是他所想的,而是曾经若轩提及过。玄坤军兵贵神速,得高人相助,攻城略地,无往不利。若非白雾阻隔,梅镇恐怕早已是玄坤军的囊中之物。若要赢得此战,必须在白雾中偷袭,给其出其不意的一击,方可赢得此战,同时也有了后方据点迎击玄坤军,与岚山战场的皇甫林扬的永王军会合。
若轩给出了计谋,至于实施,就要依靠冥界的三大门主之一的魍魉,若轩离开的时候将他留在的皇甫九天的身边。
魍魉手中的情报不亚于数字公子的,聚魍魉所说,红河白雾是由于这里的特殊地质和天气造成,河面虽然看不到东西,但是河下却清晰可见。于是在行军前,魍魉命手下了解地形之人潜入河水中,点燃冥界特有的穿透力极强的“鬼火”前面带路,这才保证了在白雾消散前给敌军杀他个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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