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后山有些清冷的萧条,酉时的后山显得萧瑟。日落西山倦鸟归林,片刻的虫鸣鸟叫只能渲染的后山更加死寂。白雾淡薄,浸在夕阳下的轮廓变得模糊了,深深浅浅,带着一种忧郁的哀愁。
国师止住皇甫飞宵前行的脚步,淡淡的说道:“王爷,非皇族中人不可踏入后山。”
“我是王爷,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嗜血的眼睛蒙上一层怒气。
“只有留有皇甫家族的血才能进去,否则会被里面潜伏的生物吃掉。”波澜不惊的说道。
“你···你知道···”皇甫飞宵心惊的看向国师。
“把她交给我吧!”
看着国师的眼睛,一道白光从那死寂的眼睛中射出,很奇怪的力量,挣扎,憋闷,释放,各种感觉充斥着自己的身体,不知不觉困倦了眯瞪了,眼皮垂了两下,便着了魔般顺从的将皇甫九天放到国师的怀里。
冷风袭来,打了个寒战,看着国师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感觉自己被世界遗弃了,自己最爱的人已经离自己远去。
日暮如伤,暗夜**。欲进又止,催人白发。
清醒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亲手将九儿交到了自己并不信任的国师手中,懊悔不已。
怒气冲回后殿的皇甫飞宵,看到一个带有面纱的黑衣男子从帷幕后面走出正手举利剑要将它插入毫无反抗的太后的心窝。
迟疑了一下,冷眼看着那把利剑**太后的心脏,才出手一剑刺向那个黑衣男子,饶是男子反应快迅速躲开背后出奇不意的一剑,却不想被皇甫飞宵反旋的剑锋挑掉面纱。
怪异小巧如桃核般的倒三角头颅,眼睛出奇的大而明亮,有种很奇怪的电流从那双水汪汪的黑眼睛中射出,莫名的想到了国师死寂的眼睛。
“爹!”一声惊喊打破了怪异的僵局。
上官清沐在北苑听闻西都王上遇刺之事,挺着即将分娩的大肚子,赶来安慰太后,进门看到这个怪异的人,忍不住喊道:“爹···”都说母子连心,但是女儿也是父亲身上掉下的肉啊,骨血间的关系是很奇妙的,无论父亲怎么变化,清沐依然可以一眼认出自己的父亲,上官宏。
“爹···你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上官清沐哭着要扑在上官宏的怀里,却被皇甫林扬一把拉过,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似低语也似提醒愣在当场的人们说道:“他是刺客,杀了王上!”声音旋即提高,仿佛在宣告胜利,“黑衣人已经统统被抓,岳父束手就擒吧!”
眼睛无法挥去清沐看到自己刹那的一丝欣喜一丝惊讶还有一丝害怕,上官宏心里无比疼惜,惊恐的后退一步,眼睛里的犹豫瞬间消退,冷冷的看着在场的人,陶出一颗水晶石晃动着。
所有的人都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举动,眼睛渐渐的呆了直了,慢慢地没有反映。太后一息尚存,悲愤的喊道:“不···不要···不要看···看···”微弱的生息猛地惊醒皇甫飞宵,血红的眼睛闪现一股杀意,一剑砍向上官宏。
上官宏没有料到有人会破了他的催眠,躲闪不及肩胛挨了一刀,吃痛大喝一声,只见一道白光从水晶石射出,灼眼的光芒瞬间爆破消失,仅是眨眼间的功夫上官宏已将消失无踪。
上官清沐怔怔的看着上官宏离去的位置,手捂在腰间,瞬间的时间于某些人来说很短与某些人来说很长,清沐只感觉到弹指间父亲往自己的腰间放了一包药,并在耳边轻语:“假死报名!”心中万分疑惑,父亲的样貌怎会有如此大的改变,行动也如此诡异,父亲在国师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我假死,王上答应不杀我,我腹中上有皇甫家的血脉,难道王上要等我临盆后杀我不成?万般头绪,无从查起,却被皇甫飞宵的吼声惊回神来。
皇甫飞宵将瘫在地上的太后揪起,不顾君臣礼数,对气息微弱的太后吼道:“为什么这么做,九儿是你的女儿啊,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这个毒妇,为什要这么做?我为什么要杀九儿?”
“你将九儿交给国师了?”一息尚存,眼皮沉沉的下坠,白眼微翻,弱弱的问道,心下却没有比此时更明了的了。“快···快去救···救他,国师要···杀了···天儿···”
皇甫飞宵闻言萌的怔住,丢下太后冲了出去,他的手上紧紧握着沾有太后和皇甫九天鲜血的匕首。
天儿,母后终究还是害了你!
尘世历历在目,可恨无力改变,悔不当初。犹记得当日,玉机深知太后憎恨上官灵,凡是上官灵拥有过得东西她都要毁掉,于是诱骗太后,自己带来了上官灵的儿子夏侯玉,希望交由太后处置,以表琅月王朝的诚意。被恨蒙蔽双眼的太后,没有多想其他,深知身边有皇甫九天的眼线于是暗约玉机在皇家禁地后山相见。没有看到夏侯玉的人影,太后恼怒将要发作,却先被玉机的摄魂**镇住迷失自己。幸得若年习得心经真我没有完全丧失,无法抗拒的命令压迫着意识必须遵从,但心底的真我仍然在挣扎,玉机下令解决皇甫九天,内心里的人不断挣扎告诉自己不能伤害她,于是下了母子并蒂毒希冀保住九天的性命。祭祖大典结束,按照玉机的命令要威逼皇甫九天下诏交出实权,却不想来的人竟是上官宏。上官宏拿着玉机控制自己的水晶石再次控制了自己,他竟然下命杀死天儿,咒语一次比一次狠绝,疼痛难忍最终迷失心性,一刀刺进天儿的胸膛。
嘴角微弱的撤出一丝笑容,天儿,你不会怪母后的,是吗,你最后的那声“母后”已经原谅母后了,对吗,母后相信你会坚强的活下来,世人不知但你我心中清楚,你的心脏偏右,母后刺进的是常人心脏的位置!
一丝泪珠滑落,眼前浮现着一生的记忆。想要的,得到的,爱过的,恨过的,执着一生终究化作一缕云烟。
激浪拍岸蚀骨泯心的痛苦席卷而来,耳边有人轻声低唤自己,听不真切,努力的想要将那人看得仔细,迷雾中奔跑着逃离黑暗,微细的白光摄入眼睛。
“施主姐姐···施主姐姐···醒了···”看到皇甫九天的眼睫轻轻颤抖几下,觉空高兴地看喊一声,一股腥味涌上喉咙,“噗”没有忍住吐出一口鲜血。
浑身是血的石斛安心的舒了口气,转而一脸悲痛的跪在烧焦的司马延的尸身前。
国师轻轻动了一下,继续闭眼打坐。
“觉···”皇甫九天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觉空苍白没有血色的小脸蛋上,张口欲言,嗓子却塞哑生痛无法言语。
“唔···”国师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边,将一粒药丸硬生生的塞进她的嘴里。待石斛冲上前来,这一切动作已经完成,石斛右手紧紧握着剑柄,手上青筋突起,眼目劲裂,仇视的瞪着国师,却不敢上前,仿佛只有这样才仍将国师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痛来报杀父之仇!
国师知道石斛的想法,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若报仇,这辈子休想,或许千万年后你有这个机会,若果你还记得今生之事!”手搭在皇甫九天的脉上,“皇甫九天不会死的,这药是给她保命的!”侧目又看了石斛一眼,死寂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想法,“我倒是没有算出你竟是司马延的儿子!”千机算尽,终有一疏。看来,世间万物皆有变式,不可窥知以言其理!
石斛是司马延的儿子,这是任谁也想不到的!
当年司马延一心效忠先帝,却不想知先帝死因却无法为其报仇,还在那日做了对不起先地的事情,纵使一生跋扈马革沙场,心中也是挂记朝堂和幼年天子,不论他心中是愧责还是忠心,在幼年皇甫九天登基后不久,便将自己的幼子司马石诈死送入皇甫九天的身边保护他。沉寂多年的感情,父子见面不相识,都是为了保护他们心中的想要守护的人。今日相认,却是在司马延死的时候。
知道祭祖大典皇甫九天会有难,石斛暗中保护他,司马延称病不能前行,实际上是亲自带兵镇守西都内外。
宴会开始,一披黑衣人进入他们的视野,不动声色的开战,就在围剿黑衣人殆尽的时候,司马延与黑衣人的统领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眼见剑锋就要刺进那人的死穴,国师突然出现,只见国师手一挥,一道白光击向司马延,司马延当场毙命,全身一片焦黑。
奉命寻找突然失踪的觉空的石斛,寻声来到打斗现场亲眼目睹着只有瞬间的过程,撕心裂肺的痛苦仰天大吼:“爹···”很到骨子,杀红了眼,却怎么也无法靠进国师半步,反而被那个黑衣人打得遍体鳞伤,悬在鬼门关的一剑被国师喝住:“留着他有用!”命就这样硬生生的留了下来。被带到后山陵墓的石斛看到觉空在那里正被放血。无法反抗怀着深深的疑惑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的发生。
国师抱着气息游离的皇甫九天走了进来,在石斛看来自他离去到回来只有须臾的时间,却不知世事多变,外面已经翻天覆地。
国师将皇甫九天放在陵墓的玄关处,端着觉空的血喂给她,同时一手覆在皇甫九天的血窟窿上,闭着眼睛喃喃念着咒语,一道白光从他的手心射出,血窟窿竟然慢慢愈合了!
亲们,冬冬额近来精神不济,又要忙着周六的四级又要忙着月底的结课考试还要准备圣诞元旦的各种晚会,忙得那叫昏天暗地,不知日月,怎一个惨字了得。
亲们体谅额一下吧,这周额就不更新了,真的没有时间写,额一般现写现发,所以没有存稿,原谅额吧。
爬走```````````
嘿嘿,额还有一句话,谢谢亲们的支持,额的设计师考试过了,所以额现在也是设计师阿,哈哈```````(小人得志的笑容)
闪人```````````